夜晚,蒯良,蒯越两兄弟进了刘府,因为蒯良主持刘表之死倒也是方便进出,连带着蒯越也是随意进出了。
“兄长,蔡瑁好是威风啊,都不过问你就把那十几个丫鬟全数斩杀,这哪里是帮你?分明就是不想兄长你查出来了,所以我说刘景升就算没有外敌,也会被蔡家所害,根本和他人无关,是刘景升本就不该为争霸之主!”蒯越冷笑着似乎已经明白了刘表为何而死。
蒯良脸色也是铁青,但却并不同意蒯越的说法:“若不是那人作梗,又如何会演变成今日这般模样!二弟你不必多言了!”
“唉,”蒯越摇头叹了口气,也不再劝说,只是目光一瞟却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拘偻着缩在一个角落里。
蒯越好奇的上前查看,不料这人看见蒯越前来,直接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蒯越不肯松开。蒯越这才看清怀里这人的模样——居然是刘琦!
蒯越不知道刘琦为何会在此,为何会这般模样,但蒯越明白刘琦之所以这样肯定是不信任府上的人,所以也没有大声叫人前来,反而是一边安抚刘琦,一边和刘琦一起躲进了刚刚刘琦所在的角落里。
“大公子,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蒯越问道。虽然刘琦现在已经算是荆州之主了,算是蒯越的主公了,但在蒯越这依旧是个孩子。
刘琦依旧抱着蒯越哭诉道:“越叔,父亲是被二娘害死的!还有舅舅也是,他们还想害死我!”
虽然蒯越早就猜测到了,但听到的瞬间还是不禁咽了口口水又问道:“公子你如何得知?你可确定?”
刘琦被蒯越一问更是伤心了,大哭道:“我在二娘房门亲耳听到的!那还有假!”
“果真是那两畜牲!”
一道厉喝响起!刘琦都没听清内容就吓了一跳,死死地抱紧蒯越。蒯越连声安慰,又没好气的向蒯良说道:“兄长,大公子现在受不起惊吓,你别这样。”
蒯良看刘琦的模样也是心疼,语气缓和些道:“这两畜牲真是毒蝎心肠!我看当初二公子早夭也是他们所谓!”
蒯越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连忙憋回去道:“兄长,二公子早夭时,蔡氏都还足不出闺房呢,兄长话不能乱说,不然会被倒打一耙的。”
“的确如此。”蒯良点了点头也知自己太急了,不过这刚说完,蒯良又觉得自己咽不下这口气,直接道:“不行!我现在就去昭告天下,有公子的话,我看何人还有异议!我今日就要将他们拿下!!”
蒯良说完就要走,蒯越见状不顾刘琦,纵身一跃将蒯良拦住急道:“兄长你冷静点,的确没有人会不相信公子的话,但是你别忘了四十万大军还在蔡瑁手上,你这样去只不过是把蔡瑁逼反而已!”
“那就眼睁睁看着那两个畜牲为所欲为么?!那四十万大军是主公的军队!他们难道还不听公子的话么!”蒯良激动的大声道。
蒯越连忙把蒯越嘴巴捂住尖着嗓子小声道:“你找死么?!你在这里大声说这些只会让蔡瑁提前杀了你!你不怕死,但你有没有想过公子?!现在只有我们能帮他了!”
蒯良被蒯越捂住嘴巴说教一番也是冷静下来,低着个头,阴沉个脸不在言语。
乱世之中,只有手握兵权才是王道。
见蒯良冷静下来,蒯越观察下四周确定附近的确没人后,对刘琦问道:“大公子,你想要称王,做荆州之主,还是只求苟活于世荣华富贵?”
刘琦不知蒯越为何有此一问茫然的看着蒯越。
蒯越解释道:“现在这个局势,我们手上无兵,生死在蔡瑁一念之间,若是公子想要继位继续做荆州之主只能九死一生求一线生机,若公子不求这荆州之主,此事就好办了,蔡瑁绝翻不过风浪,公子也能得一世荣华富贵。”
“你是要去找他?!”阴沉的蒯良闻言瞪眼道。
蒯越毫不避讳点头道:“不错,除了他还有谁能在这局面下解决一切?这是他布的局他自然有办法收尾,难不成你还想找吴禹来么?你认为吴禹能越过蔡瑁的四十万大军?”
蒯良又一次低下了头,的确吴禹绝对有兴趣收下整个荆州,但是吴禹不可能越过四十万大军的,吴禹收荆州只能靠打。
蒯越又把目光投向了刘琦,刘琦此时已经松开了蒯越,又一次靠在阴冷的角落里……
刘琦知道蒯越也不是他能依靠的存在了,除了已经准备下葬的刘表,没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为他了……
“我不要荆州之主!我只要为我父亲报仇!”
刘琦冷冷的说着,这声音冷的听不出任何情感。这几日他经历的太多,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没有了任何的感知,眼前只有一条漆黑的路……
蒯越对刘琦的回复很满意,也没有管刘琦变成了什么样,对蒯良示意一声就离开了,留蒯良和刘琦两人在那冰冷的角落里。
夜晚的襄阳更加寒冷了,因为刘表的死,襄阳城没有了往日热闹,夜晚只有万家的灯火还亮着。不得不说刘表其实在襄阳百姓心中威望还是很高的,毕竟是汉室宗亲,又是闻名于世的八骏,也的确为荆州百姓做了事,自然也得百姓推崇,所以不用官员多说每家每户都自发的为刘表守灵。
不过还是有一些酒楼,驿馆还在营业的,此时蒯越便只身一人来到城中心位置的一家酒楼。
“你们这住的最久的一间房间是哪间?”蒯越进门就直接问道。
小厮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