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生得太快,根本没人来得及阻止,事实上想阻止也阻止不了。眼见那几人狠,杜瑜母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踉跄的退到一边,傅思思嘶声哭叫:“救命啊!”一时间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曹刘一阵暴汗,叫救命,至于吗?对他而言,眼前的几人似乎用2倍的慢镜头向他跑来,由于地形狭窄,还磕磕碰碰的相互干扰,根本无法同时对付他。冲在最前面的是红毛和另一个瘦子,曹刘快踏前半步飞出一脚,踢中红毛的膝盖,接着让瘦子毫无章法乱挥的一拳贴着自己的颈边擦过,回敬一拳重重击打在瘦子的肚子上。
两声惨叫后,曹刘蹂身上前左臂猛挥,胳膊砸在绿小弟的脸上,接着身子向后一缩,堪堪避过背心男刺出的短刀,刀尖距他的肚子不会过半厘米。这个家伙阴险狠辣,不能轻易放过,右手固定住他的手腕,往旁边一带,一记大力的膝顶猛袭胯间,曹刘感觉耳边似乎传来鱼泡爆裂的声音。
最后是砖头哥,曹刘抓住他挥击的右拳,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上臂,双手朝反方向同时用力,响起一声令人牙酸的断裂声,接着就听到砖头哥哭爹喊娘的乱叫。
在这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砖头哥他们几个遭遇了什么呢?红毛膝盖被踢了一脚,瘦子腹部中拳,绿小弟左脸遭到重击,背心男最惨,蛋碎了一地,砖头哥也好不了,肘关节被硬生生折断。
周围的人只听到连声惨叫,接着看到原本气势汹汹的五人全部倒地,除了一个一动不动之外,其余四个造型各异:一动不动的是绿小弟,曹刘的左臂砸在他脸上,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右边脑袋撞到墙上昏死过去;红毛死死捂着膝盖在地上打滚,喉咙里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似乎想叫又叫不出来;瘦子跪在地上狂吐,似乎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仍在捧着肚子干呕;背心男双手护住要害侧翻在地,弓起的身子像只虾米,嘴里出嗬嗬的怪声,双腿拼命的乱蹬,似乎这样能够减轻他的痛苦;砖头哥瘫坐在地,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肘关节已被掰断而呈诡异的外翻角度,他双腿磨蹭地面欲远离曹刘,嘴里嘶嘶的吸着冷气,眼中惊恐的神色就像待宰的羔羊,酒也醒了**分。
周围的人全都大惊失色,看着曹刘的表情似乎见了鬼一般。
这是神转折啊!
原本以为是群狼扑向弱小的绵羊,其实是倒霉的羊群落入了虎口。
杜瑜两母女直接陷入了凌乱之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切,反观曹刘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直到现在仍是那种人畜无害的样子,仿佛刚才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
傅思思心中暗想:这还不算是武林高手?
曹刘漫步向砖头哥靠近,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背心男挡住了路,他轻轻一脚踢到墙边,就像是踢开路边的一块石头。砖头哥眼中惊恐之色更浓,企图拼命的往后躲。曹刘在他面前站定,伸出手卡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就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周围一片吸气声,凶残!太凶残了!虎背熊腰的壮汉被身材单薄的小伙单手举起,壮汉根本无力反抗,右手无力地下垂,左手死命想掰开卡着脖子的手,使出吃奶的劲却也毫无用处,由于缺氧脸色已涨得通红,只能用脱离地面一尺余的双脚徒劳的乱蹬,这画面简直让人不敢看,太不和谐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幅画面给震住了,连呼吸都控制得很轻,不敢出声音。
曹刘很认真的对砖头哥说:“你应该道歉!”
砖头哥想说话,想点头,可是脖子被卡住既说不出话也点不了头,只能用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愿。
曹刘松开手,“嘭”的一声砖头哥掉在地上,左手捂着喉咙,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壮硕的身躯此刻却像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一股骚臭的液体从裤裆涌出,继而打湿了地面。
曹刘皱眉,有些嫌恶的把手大幅扇动了几下,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他向杜瑜母女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一道由深至浅的水迹。
走到距杜瑜母女约两米远的距离,松开手吩咐道:“给两位女士道歉。”
砖头哥趴在地上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口中嗫嚅道:“对不起···对不起···”
曹刘再次皱眉,有些不满意的道:“不对,声音要大一些,态度要诚恳一些。”他拍拍手示意:“要这样,来,跟我学‘两位女士,对不起,请求二位原谅我’,我耳朵不好,要大声点。”
远处的一个路人甲女性眼神一亮,心中狂喊:好man哦!
砖头哥化身为复读机,大声的说:“两位女士,对不起,请求二位原谅我。”语气还真是诚恳无比。
杜瑜无语,傅思思也无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说原谅,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还真开不了口,就像有人看着尿不出来那种感觉;说不原谅,人都给折腾成这样了,还能干嘛?总不能弄出人命来吧。
曹刘倒也没一定要她们表态,对砖头哥说:“好了,你可以离开了,把你的人也带走,记住,酒量不行就少喝点,别动不动就酒疯,这样不好。”
砖头哥的回答令人叫绝:“我戒酒···我戒酒···”刚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在被曹刘卡着脖子举起来的时候,他从对方的眼中感受到令人胆寒的杀意,他毫不怀疑,曹刘真的敢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
曹刘没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