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皓翻身上马,“走!”
“大皇子,我们不是要出城?”手下问道。
宫凌皓眉目一瞪“谁说要出城?宫凌权假意为我换牢房,宫凌俊故意放松警戒,便是要我逃狱,如此,他们才可名正言顺将我处置了,我宫凌皓,岂能这般容易让人拿捏了去?”
“我们进宫,我要面圣,将宫凌权的狼子野心具告诉父皇,还有宫凌俊计谋算计于我,我不得好,他们也休想好过!”
“父皇虽怒极之下将我下狱,却未曾夺了我的位份,未曾苛待于府中人,便有峰回路转时,待我面圣言明,也算是戴罪立功,父皇会理解我权宜之下逃狱的!”
宫凌皓朝着皇宫的方向抱拳,说了一大通,而后道“出了城,我也是颠沛流离,或不定,尚未出襄南,已是宫凌权和宫凌俊打刀下亡灵,与其如此,不如一搏!”
手下颔首,随在他之后,直奔皇宫。
“大哥!”宫凌权一身刑部衙役装扮,带人挡住他的道,蹙眉沉声“你如何这般糊涂!”,话语间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沉痛。
宫凌皓的人将他围在中间,戒备地看着宫凌权与他的人。
宫凌皓一抬手,手下撤了刀剑。
他眉目染怒,却不动声色,朝着宫凌权走几步“五弟去了父皇处,父皇可是允了放我出狱?”
宫凌权点头。
宫凌皓一笑,“如今我已出狱,五弟送我进宫,面见父皇可否?”
宫凌权面色一沉。
“如今襄南城中,都言大皇子逃狱,只要五弟送我进宫,再向父皇解释一番,想必父皇会信,逃狱,只是传言!”
“五弟此来,难道不是接我出狱的?”
“既如此,五弟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帮我收拾了宫凌俊,嗯……就说所谓逃狱之事,不过是宫凌俊让人放出的消息,好借机除掉我,以报我利用他身世陷害他之仇!”
宫凌皓说一句,向宫凌权进一步,他进一步,宫凌权面色一沉。
如此想来,的确不错,宫凌皓虽不及宫凌俊有筹谋手段,却终究是与他一道的,如此,不但可除掉宫凌俊这个劲敌,日后好行事,也保住了自己在京中的暗线,但是……
宫凌权沉痛蹙眉“大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宫凌皓反问,只要借此机会除掉宫凌俊,待他见了靖轩帝,再揭穿宫凌权的真面目,至于他自己,早就不想了,他要的,不过是要宫凌俊与宫凌权从此再不能翻身,若能斩草除根,最好。
宫凌权看看宫凌皓身后被手下牵着的马,蹙眉道“大哥算无遗策,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大哥不该为逃命,一时冲动之下,杀人夺马!”
闻言,宫凌皓面色大变,一时无语。
“大哥,父皇已下诏,今夜我本是带着诏书去接你出狱的,你却逃狱在先,杀人在后,你所杀之人,还是辅政大臣晋国公,如今,你让我如何救你!”
宫凌皓惊讶地瞪大双目,扫视一圈自己的人,众人纷纷摇头。
“我只是令手下将他打昏,夺了他的马,我没有杀人!”
宫凌权不说话,看看宫凌皓身后,适时,几个刑部的人抬着一具尸体而来,虽看不清面容,但露在外的锦袍,的确是晋国公身上的无疑。
“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栽赃陷害!”宫凌皓摇头向后退去,他的手下又将他围起来,刀剑指着宫凌权。
“是你,是你!”他指着宫凌权“你不想我进宫,你怕我在父皇面前说出你的”
“大哥!”宫凌权见潇钧匆匆赶来,沉声一喝,宫凌皓住了嘴。
“大哥,你想想,父皇将你下狱,刑部归四哥统领,他为何好吃好喝地待你,却不给你单独的牢房,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他谋划这一日,已经很久了,只待今日你逃狱,我进京,想一箭双雕,除掉你我。”
“他因为自己的身世,不得父皇宠爱,甚至父皇当初言明,他永不做储论,他的身世便是他的禁忌,你拿他的身世陷害于他,他岂能不恨!”
“你是说,是他杀了晋国公,诬陷于我?”宫凌皓情急反问。
宫凌权摇头“不至此,本想劝你同我一同入宫,向父皇请罪,但如今,晋国公已死,死无对证,你又骑着他的马,就算人非你杀,你却百口莫辩!”
再看看已经走来的潇钧,宫凌权话锋一转,冲宫凌皓走近一步道“大哥,你想要在父皇跟前自证清白,情急之下逃狱我理解,但你为何要杀了晋国公,你可知,他乃三朝元老,辅政大臣,你如此而为,让父皇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如何向晋国公府交代?”
宫凌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宫凌权算计了,晋国公已死,不管是宫凌俊所杀,还是宫凌权所杀,他的确是逃狱在先,夺马在后,如今无故背上一条人命,的确如宫凌权所说,百口莫辩,靖轩帝狠起来六亲不认,当年能听帝师一句话,差些将宫凌俊祭月,如今也会为了给满朝文武和晋国公府一个交代,赐死他。
左右都是强弩之末,再挣扎也只是困兽之斗,既已入死局,便没有活路。
此时的宫凌皓,已无生念,却不想什么都不做,便这般死了,是以,他开口冲宫凌权吼道“宫凌权,你这个混蛋,当初明烟之死,是你一手挑唆,你嫉妒宫凌俊军功卓绝,忌惮他,教唆明烟南下寻他,但靖轩19年,宫凌俊早已不在南方,明烟为何要南下寻他!”
“是你!”他指着宫凌权“你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