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义,去了海军几年,不知道你还会不会骑马?”古北口城南的校场之中,杨怀玉转头对刚刚赶到呼延庆开口笑道,现在呼延庆也已经三十多岁了,平时自然不能再叫他‘庆哥儿’,所以像杨怀玉这样的长辈都称呼他的字。
“哈哈~,教官您可不要小看我,虽然我在南方时用到骑兵的地方不多,但平时可没把马术丢下,倒是教官您的年纪大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当年之勇啊?”呼延庆这时也是大笑着道,他是昨天晚上才刚刚赶到古北口,准备参加这次的攻辽之战。
说起来杨怀玉不但是他在军校时的教官,而且两人还是战场上的老搭档,当年攻取燕云十六州时,他就是杨怀玉最得力的助手,这次攻打辽国这么大的事情,朝廷自然要把最优秀的将领都调到战场上,于是本来在南方的呼延庆也被调到古北口,再次充当杨怀玉的助手,本来以他的才能和资历,完全可以独力担当起攻辽的大任,不过他却甘心充当杨怀玉的助手,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们这些第一届的军校学生对杨怀玉也都是十分的尊敬,更何况杨怀玉本身的才能与奖励也比他们更强一筹。
“臭小子竟然敢说我老,不服咱们就比一场,绕着这校场跑上十圈,谁先完成者为胜!”杨怀玉这时也大声笑道,自从见到呼延庆这个得意门生后,他比见到自己亲儿子都高兴,所以今天他的心情极好,所以主动提出要赛马。
“难得教官有这样的兴致,那学生就陪您跑上几圈!”呼延庆听到这里立刻答应道。周围的一些将官听到这里也纷纷起哄,不少人吵着也要参加,最后竟然有几十匹战马来到校场的跑道上,随着一声开始,所有战马在各自骑士的催动下加速狂奔,周围的将士则是高声叫嚷。为各自支持的人加油鼓劲,一时间校场之上呼声如雷。
能够有胆参加这场比赛的将士,全都是在骑术上有着惊人造诣之人,否则根本不好意思上场丢脸。杨怀玉和呼延庆虽然职位最高,但他们这些年主要将精力用在军事指挥上,个人的骑术、武艺方面虽然也没有放下,但毕竟无法投入太多的精力,想要夺得第一却也十分困难。最后夺得头筹的竟然是一员刚满二十岁的小将,至于杨怀玉和呼延庆二人竟然只夺得第四和第六名,不过总算没有排在前十之外。
“呼~,不服老不行啊,以后这天下都是你们这群年轻人的了!”杨怀玉喘了几口粗气然后随意的在校场边坐下,然后看着校场上那些神采飞扬的年轻将领叹息道,不过说话之时他脸上却带着几分微笑,虽然他已经离开军校很多年了,但是看到这些军校出来的晚辈一个比一个优秀时,心中也满是自豪之感。
“呸。刚才我在赛场上我就发现,那群小子们为了让马匹跑的更快一些,竟然给马匹放血,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会让马力大伤,需要休息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吗?”呼延庆这时却有些不服气的道,刚才他只得了第四,前三名反而都被他的一帮小学弟给占了,而且这几个学弟都是用一种放血之法催动马力,因为马匹在奔跑时全身的血压升高,会给马匹造成很大的影响。这时若是放出一部分血的话,可以让马匹暂时的恢复到巅峰状态,只是这种办法对马匹影响很大,他可不舍得对自己的爱马下手。
听到呼延庆如此说。杨怀玉却是哈哈大笑道:“师义你有所不知,我和你们这一辈人在加入军队时,正值大宋最缺马的时候,所以咱们对于马匹十分的爱护,甚至将战马看成是自己的亲人,不过自从咱们大宋打下西夏等地后。不但拥有了自己养马的地方,而且还可以从西域买来战马,所以军中早就没有了缺马之虑,你看现在的骑兵中,哪个不是一人双马,有些优秀的骑兵将领甚至一人就拥有五六匹好马,所以他们根本不必担心损耗马力,这匹暂时不能用了,大不了就换一匹就了,反正只是放血,养上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
“这个……”呼延庆一直在南方军中,那里基本上不怎么骑马,所以对于这种军中的新观念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也许在他看来,这种不爱惜马匹的观念肯定不可取,但是反过来一想,也许在某些特殊时刻,这种舍弃马匹的做法可以救人一命,所以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他也不能武断的说这种做法不好。
看到呼延庆脸上纠结的表情,坐在旁边的杨怀玉忽然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其实随着咱们大宋的发展,军中也不断的涌现出一些亲事物,许多事情我刚开始时也看不惯,为此还经常训人,不过后来越王给我写信说,时代在发展,观念也在改变,咱们这些老一辈人的观念与年轻人的观念肯定有不小的差异,这被越王称之为‘代沟’,代沟的出现是无可避免的,只要不影响军队的战斗力与团结性,那就不必理会。”
“代沟?”呼延庆听到这个新鲜的词细细的口味了一下,最后不禁苦笑一声道,“还真是代沟,没想到我才三十多岁,却已经与那些年轻的学弟们产生了代沟,日后等我的儿子们成长起来,恐怕彼此间的代沟更大。”
“哈哈哈哈~,可不是吗,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比如我家里的那帮臭小子,有人去格物学院也不愿意去军校,也有的去了广州的海军学院,我常年不在家,想管也管不了,最后也只能由着他们去了!”杨怀玉听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