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洋那边要打仗,关本王什么事?”赵颢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来,满脸通红的冲着邢恕大喊道。
他好不容易才把越州这里的战乱‘平定’下来,虽然事实上他并没有出什么力,打仗全都靠呼延平这些将军,但名义上他坐镇在这里,所以总归也有些功劳,而且趁着越州刚刚平定,他也正想趁机在这里培植自己的势力,却没想到朝廷的一纸调令竟然要让他去南洋的马六甲那里,因为大宋的南洋港与旁边属于土人王国的马生港爆发了战争,需要他前去坐镇。
“殿下,南洋那边的战争本来的确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可是朝廷却偏偏让殿下去坐镇,表面上看这是送给殿下的功劳,可是实际上却是大有深意,我怀疑越王已经猜到了咱们想要在越州插手的用意,所以才想用这种办法把咱们调走!”邢恕这时也是皱着眉头分析道。
“很有可能,南洋港那边的战争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朝堂上事先也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今天忽然让本王直到南洋港去,这其中肯定是我那个好三弟在搞鬼!”赵颢听到这里也是咬牙切齿的道。
事实上赵颢猜得不错,本来南洋港那边的战争还不会这么快爆发,只是为了把赵颢早点调出越州,所以赵颜只能让人提前发动战争,然后又让苏颂等人在朝堂上推荐赵颢前去坐镇,毕竟这也算军国大事,若是没有一个够份量的人前去坐镇,朝廷这边总归也不会放心。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高太后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不好拒绝,最后只得同意让赵颢跑一趟。
“邢左司,咱们好不容易才在越州暂时站稳了脚根,正准备打开局面,若是现在走了。那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对此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时赵颢再次有些不甘心的道。
“这个……”邢恕听到赵颢的却也不由得一阵苦笑,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无奈的道,“殿下。若是朝廷仅仅让您一人去南洋港坐镇,下官还可以代替您留在越州,可是这次朝廷是命令咱们整个安抚使团全部去转道去南洋港,下官身为副使肯定也要一起去,越州这边咱们又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所以下官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啊!”
看到邢恕也是束手无策,赵颢也不由得重重的一捶大腿,满脸都是不甘的神色,为了能够在越州打开局面,他之前差点被李乾德的叛军给抓住,后来邢恕都劝他放弃这里,可是他却不甘心的留下来,好不容易等到越州的叛乱平定了,李乾德也被呼延平抓住并且砍掉了脑袋,他本以为可以安安心心在越州安插人手了。却没想到赵颜又给他玩了这么一手。
赵颢与邢恕是相对无言,过了好一会儿,赵颢这才从沉默中清醒过来,当下只见他忽然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一次调动转了,反正越州这里还没有开始布置,放弃了也不可惜,听说南洋港那边的发展也是极快,而且距离大宋又远,说不定更方便咱们插手当地的局势!”
听到赵颢似是不屑又像是给他自己打气的话,邢恕却不禁再次苦笑一声。其实他早就对插手南洋的事情不抱希望了,因为他之前估计错误,以为赵颜离开南方后,会降低他对南洋的掌控。可是直到前不久他才发现,赵颜对南洋的掌控远超他的估计,所以当时他就劝赵颢放弃插手南洋的打算,可惜赵颢却犯了驴脾气,无论如何也不肯听。
至于现在赵颢又开始打南洋港的主意,他更是不抱希望。因为赵颜可以把他们从越州调走,日后自然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把他们从南洋港调走,这样调来调动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安插什么人手。
几天之后,赵颢带着万分不甘的离开了越州,乘着船一路南下,最后终于来到了南洋港,马六甲一带已经被设为马六甲州,南洋港正是这一州的治所,责任的知州姓王,年纪并不是很大,他曾经也是赵颜的学生,所以极受赵颜的信任。
王知州和驻扎的海军将领吴蒙在得知赵颢到来的消息后,立刻带着人前来迎接,只不过赵颢看到王知州这些文武官员时,却没什么好脸色,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全都是自己三弟赵颜的人,别看他们表面上对自己如此客气,但若是自己触犯了赵颜的利益,他们肯定会在背后使绊子。
吃过接风宴后,赵颢与邢恕回到王知州给他安排的住处休息,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只见有下人前来禀报道:“殿下,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晚辈!”
“晚辈?”赵颢听到这里也不禁有些奇怪,旁边的邢恕同样也是一愣,要知道能做为赵颢晚辈的人,最少也应该是皇族,可是这里距离京城有着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有什么晚辈?
“让他进来!”赵颢当下开口道,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晚辈是什么人?
“二伯,没想到您也来了南洋港,侄儿给您请安了!”赵佳笑呵呵的走进来,然后向客厅中的赵颢行了一礼道,之前他就知道了赵颢要来的消息,虽说他知道赵颢与自己父亲关系不怎么好,但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亲伯父,所以他也不能失了礼数。
“佳……佳哥儿,你怎么在这里?”猛然间看到赵颜的长子赵佳出现在自己面前,赵颢也不由得万分震惊的道,他并不知道赵佳进入海军学院学习的事,自然不可能想到会在这里与赵佳相遇。
“呵呵,说来也是巧了,侄儿是来这里学习的!”赵佳说着就把自己加入海军学院,以及在海军中实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