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兴万万没想到竟然在杭州城下的宋军中见到呼延庆,当下也是兴奋的叫喊道,呼延庆这时也看到了他这个同住一个寝室的兄弟,因此也同样大声叫道:“安兴,这可是你说的,还是按照以前的老规矩,谁先抓住石佛子就请对方喝酒!”
“没问题!”杨安兴当下大吼一声率领着手下人向石佛子的方向冲杀而去,他在谋略方面的确比不上呼延庆,这点他自己也承认,但若是说到个人勇武和冲锋陷阵方面,他却自认不输给任何人,眼前的这种局面任何谋略都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比的就是个人的勇武。
看到杨安兴抢先动手,呼延庆也是哈哈大笑一声,舞动着大枪也杀了上去,他和杨安兴的枪法都是随同杨怀玉学的,都是正宗的杨家枪,两条大枪如同出水的蛟龙一般,将挡在前面的摩尼教叛军杀的是连连后退,只剩下一地的尸体,沿途竟然无一合之将。
杨安兴和呼延庆手中的兵力加在一起,已经不比石佛子手中的亲卫少,再加上他们又占据着优势,石佛子与手下的人却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无心恋战,结果一时间被两支宋军杀的是人仰马翻,特别是杨安兴和呼延庆两人,更是如同两只猛虎一般,眨眼间就已经杀到石佛子附近,眼看着就将石佛子生擒。
看到向自己杀来的两员宋将,石佛子也是吓了一跳,他虽然是摩尼教的头领,但以前却是个商人,本身的武力并不高明,幸好这时他身边的护卫头子带着几个勇猛的护卫冲上去拦住了呼延庆与杨安兴两人,这才使得石佛子趁机逃脱。
不过还没等石佛子跑出去太远,骑在马上的他忽然感觉全身一紧,全身的寒毛好像都立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盯上一般,这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也让石佛子感到万分恐惧。身子本能的向右一侧,结果只见一道寒光迎面而来,“嗤”的一声射中他的肩头,也多亏了他躲了一下。否则这一箭恐怕会直中他的咽喉。
肩膀上中了一箭,而且这一箭射的极重,几乎把石佛子的肩头给射了个对穿,这让他痛的在马上摇晃了几下,差点从马上掉落下来。而这时石佛子强忍着剧痛,顺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结果看到远处百步开外正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宋将对他冷笑,同时对方的双手再一次拉开弓,上面搭着三支长箭,寒光闪闪的箭尖正对着他的方向,当对方看到石佛子也看向他时,只见那员宋将则是露出一个冷笑,手一松一箭三矢,成‘品’字形向石佛子射来。
看到这里。石佛子也是惊骇欲绝,想要像身边的人求助已经来不及了,因此他只能尽量的躲闪,甚至还想直接从马上滚落下来,但是这时马蹬一时间竟然去不掉,想要伏在马背上也已经晚了,结果被其中两箭再次射中,其中一箭正中他的胸口,结果石佛子当即喷出一道鲜血,整个人终于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石佛子已经伏诛。降者免死!”那员魁梧的宋将一箭将石佛子从马上射下来,也不管对方是否真的死了,当即就大声吼道,他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宋军将士也都一同高喊起来,结果不一会的功夫,石佛子被射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战场。
刚开始叛军还不太相信,但是当看到石佛子的亲卫之中并没有石佛子的身影,这下所有叛军将领也都慌了,特别是有些眼尖的人发现石佛子的亲耳也是一片慌乱。这下更印证宋军的话,结果导致本来就乱成一团的叛军是乱上加乱,很多叛军立刻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向最近的宋军弃械投降。
人都是盲从的,当看到周围有一两个人开始投降时,也许大部分叛军并不怎么在意,但是当他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叛军选择了投降,剩下的叛军中虽然有些人不怎么甘心,但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投降,因为他们本来就已经陷入到绝境,现在连石佛子也生死不明,所以除了投降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
看到叛军越来越多的人投降,宋军中的将士也不再大肆杀戮,而是改为高喊投降不杀,只有遇到特别顽固的敌人时,他们才会把手雷点着扔进去,即可以杀死这些顽抗的敌军,又可以威慑那些已经投降的叛军不要乱动。
可以说战场上的局势已经慢慢的被宋军控制住,随着叛军的投降,战场上也慢慢的趋于平静,这时杨安兴也已经率领着手下将一批投降的叛军押送到一边看管,不过当他看到那个一箭把石佛子射下马的魁梧将军时,却不禁苦笑一声道:“平大哥,你这可有些不太仗义啊,我和庆哥儿都已经打赌看谁能先把对方生擒了,却没想到被你一箭给射下马了。”
射箭的宋将正是跟随赵颜的呼延平,他与杨安兴也都是熟人,只不过在面对杨安兴的报怨时,呼延平却是笑着开口道:“明明是可以用弓箭解决的事,你们两个却偏偏傻乎乎的杀过去,这个便宜就算我不捡,其它人也会去捡,所以你们两个就当吃过教训吧,大不了等这一仗结束后我请你们喝酒!”
这时呼延庆也同样押着一批战俘走过来,听到堂兄呼延平的话当即也是笑道:“堂兄你要请我们喝酒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你可不能糊弄事情,我可是知道你的船舱里藏着几坛子好酒,到时最少要拿出来两坛给我们解馋!”
其实呼延庆和杨安兴又何尝不知道在战场上打赌有些儿戏,只不过他们兄弟相见,兴奋之下才会做出这种儿戏的决定,对于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