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自从走下石阶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此时见到阿胖失足滑落,顿时吓得脸色大惊,手足无措的他瞬间就愣在了当场,一脸无措的他此时竟然忘记了该做些什么。
我也是震惊的望着阿胖滑倒的方向,虽然不知他掉落在下方是否存在着危险;但被他吓得一脸苍白的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笑意,谁让他刚才笑话我来着。
就在我迷迷瞪瞪的时候,突然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右肩;我急忙转头望去,原来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闷不吭声的黄毛。
只见他半蹲在石阶上,身体稍微向后倾倒;以至于他的身体重心偏向了身后,我见状也急忙手脚并用,争取赶紧翻身;没过过久的时间,我便在黄毛的帮助下得以解脱。
但此时刻不容缓,不知生死的阿胖还在下方等着我们呢。
“快,再晚点你胖哥可就是浮尸一具了。”我站起身用手扫了扫沾满了身上的苔藓,从包中掏出了备用手电对黄毛大叫道。
说罢我便率先“蹬蹬蹬”的跑下了长满淡绿色的石阶,不过我可不敢跑得太快;要不然待会可能就赶上了阿胖的后尘。
越是往下脚下越是潮湿,脚下青绿色的苔藓更是多得吓人;厚实的青苔铺满了脚下的全部石阶,一层压上一层,重叠在一起;一脚踩在上面就像踩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一般,已经淹没了裤腿;殊不知抬起脚的瞬间鞋内已经被渗透进来的水给完全打湿干净,连裤腿也照样如此。
阴暗的地下深处很是潮湿,就连近在咫尺漂浮在半空中的细小水珠也能看得十分清晰;不光如此,就连空中的温度也下降倒到了极点;阴冷,黑暗、潮湿、寂静··········
我连续向下跑了二十来步石阶后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眼前尽是厚实的苔藓;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把石阶与石阶中的距离给填补了,使得了原本落差很大的石阶变成了稍微倾斜的绿色斜坡。一眼望去,虽不是一马平川;但想从上面往下滚那是不可能的事,现在这状况就连想从上面走过都成问题,更不用说阿胖那么重的体型了。
回头望去,只见黄毛正忙着清理缠绕在腿上已经腐烂成黑色的苔藓;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黄毛之外就连鬼影都难以见到;更不用说阿胖的人影了。
我心中连忙暗道不对,急忙用目光朝四周到处搜查着;希望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我的眼睛的确是让我失望了,找寻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可匿之处。
就在这时,身后的黄毛突然慌张的对我叫道:
“九··九哥,出事了。”
黄毛自从和我们进了青铜门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似乎还没从刚才那群马陆对我们发起围攻的那种情绪中醒过来;一颗心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中。现在一听他大叫出事了我就急忙向他小跑过去,一边问道:
“出什么事了?”
脚下的苔藓能够淹没小腿位置,甚至能把整条小腿给吞下去;我知道这是这些层层叠压在一起的苔藓搞的怪,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最深处的苔藓甚至已经腐烂得发黑了,有时一脚拔出都能看见缠绕在脚腕上**的黑色苔藓。
黑暗中的圆锥底部,到处渗透着地下水;阴湿的空气中甚至还能闻到发霉发臭的一股股怪味,幸好肚中一直处于空空的状态,要不然早就已空的胃中又少不了一阵翻腾。
但尽管如此,空中仍然到处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臭味。距离黄毛只有几米远的距离,但我硬是走出了一支烟时间的路程。脚下层层腐烂的苔藓如同烂泥深沟般的步履艰难,但我最终还是来到了黄毛的身旁。
朝黄毛看了眼,顿时发现他脸色煞白;额头上如同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正不受控制的一颗颗往下滴,双拳向下紧握,由于他一路下来穿的都是短袖,所以此时就连他手背上暴起的粗大青筋都能一览无余。
此时的我有些慌了神,心中不禁想道:这黄毛难道又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要不然能有什么东西把他吓成这副模样。
不过心中细想有发现黄毛这一路走来都是这副模样,一惊一乍的我已经习惯了;说罢眼神不经意间的扫过了他深陷于苔藓下的双腿,这才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对。
原来就在他的左腿的小腿部位正又一只黑兮兮的粗手使劲的拉扯着他的裤腿,这只黑兮兮的怪手只看见手腕以上部位,其它的被黄毛脚下的黑色苔藓给完全淹没,看不清它的原貌。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声吆喝声“哎呀,你大爷的陈十九;看着昔日同乡的份上,你能不能拉兄弟我一把。”
正看得入神的我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叫骂声给吓得一惊,急忙后退了几步;不过双腿深陷在腐烂的苔藓之中岂是那么容易脱身的,这几步还没退成,自己却先一屁股坐在了腐烂成一滩烂泥的苔藓上。
此时我突然猛然醒悟,才发现刚才的叫骂声是阿胖的声音;急忙从松软的烂泥上起身朝四周望去,到处查看着阿胖的踪迹。
此时黄毛也发现了这叫骂声,脸色尽是一片惊愕;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对我说道:
“九··九哥,这声音好像是从··从地下传来的。”
我回过头望向了黄毛,一脸极其不解;
突然间,我看见了黄毛脚下的那只手好像又在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心中顿时也跟着稍微的抽搐下,此时有些不怎么确定了;难道阿胖在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