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胖原本打算将地上的摄影机给拾起,当伸手时却发现地上的摄影机如同生根般的和地面接触在一起,再也难以移动分毫,这也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正想有下一步动作时我却叫住了他。
不过我最终还是晚上了半步,阿胖的力气大得惊人;只见他没费多大力气的便将沙土中的那摄像机给拔出了地面。
但不好的事就在此刻发生了,阿胖的脚下的黄沙也跟着摄影机向上而去;逐渐的地上骤然间就出现了个人形沙坑····
“我操,死人。”阿胖看着脚下的那具干尸大叫道。
走近一看,地上果真有那么一副浑身上下裹满了沙土的人;脸上已经被沙土给掩盖,甚至有的的地方已经和浑身的沙土混合在了一起;难以得见真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裹满沙土的人是名男子;眼前的这具尸体体型严重遭到地貌结构的侵蚀,身体的整体原貌已经变形萎缩;有的甚至有半条胳膊已经化为了粉末,
他背上一个背包,不过包已经空了大半;能够找到了也就几件破旧的衣物和几瓶满满当当的矿泉水之外还有一截充电头,或许是摄影机的。
“你在干嘛?”我见阿胖在那具尸体上上下摸索着,好奇的问道,心中不禁想道:莫非这阿胖已经对活人不感兴趣了不成,不过他的爱好的确是死人无疑。
“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比如身份证之内的。”阿胖看了我一眼,手中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抽出包中的那几瓶矿泉水看了一眼,心中当下便有了答案;这人估计是十年前进入罗布泊的,不过这死法就有点让人难以寻味了。
一般在沙漠中最常见的死法莫过于缺水死亡,但眼前的几瓶满满当当的矿泉水就推翻了这一观念。
阿胖在死尸身上一无所获,抬头对我问道:“你有什么发现没?”
“有,但不大;不过这人的死法有点蹊跷,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我看了阿胖脚下被裹满了沙土的死尸对阿胖说道。
“怎么个蹊跷法。”阿胖疑惑的问道。
“这人浑身上下干瘪,显得已是严重缺水;但让我感到的奇怪的为什么他的背包中明明有水,但为什么不喝呢。”我接着问道。
“对了,你有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现有关于身份的信息?”
“也就这样了。”阿胖略有失落的站直了身体,摊开了空空如也的双手说道。
“走吧,这里没什么好奇怪的;罗布泊不缺的就是尸体白骨。”我面色沉重的叹息道。
“那他呢?”阿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干尸问道。
“埋掉吧,十年前敢进罗布泊的都是勇士。”我想了一会说道。
·········
回营地的路上,我挂掉了夏达打给阿胖的电话;这已经不知是他催促我们回途的第几次电话了;对讲机在此之前已经被我给砸坏,如今他能联系我们的也就只剩下阿胖的那部老人机,这还是在罗布泊的外围,若是进了更深处就连卫星电话都难以使用了,也不知回去如何对他解释我砸对讲机的事,大不了赔他一部就是了。
“你说那人是怎么死的?”阿胖一路上心事重重,好半天才开口对我问道。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应该是被别人害死的。”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阿胖不解的问道。
“左腿弯曲,右腿打直;右臂向前弯曲,背微驼,手中还一直抓着摄影机,这些特征在一起组合成那就说明了这个人是在行走。”我看了一旁破旧的摄影机,心中不禁想道:这玩意绝对相当重要,要不然那人绝不可能在弥留之际还抓在手中牢牢不放。
“你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谁吃饱撑着了非要跟他过不去?”我外出的经验远不及阿胖,无奈向他请教道。
“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的月明风清正是杀人夜;这里和杀人夜可没什么区别。”阿胖笑了笑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完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
“我问你,就拿你所在的贵阳来说,出警一般需要多久?一路上需要经过几个摄像头才能到达现场。”阿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疑问,和我扯到了这里;我虽有不快,但也只好如实相告道:
“一般来说十多分钟,摄像头这就不好说了;但三五十个是随便有的吧。”
“不算吐鲁番和敦煌的话,那么要说距离此处最近的库孜莱克派出所也需要一天多的时间才能到达这里,而这里可没所谓的摄像头;你说这地方是不是个犯罪消脏,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呢?”阿胖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们?”我惊异了片刻,不由得担心我们此刻的处境起来。
“不过你就放心的把心揣进肚子里吧,你可没和谁结怨;如果求财的话他们应该会选择哪个夏达,谁让他有钱呢,果真是谁有钱,谁找罪受啊。”阿胖说道,不过他这话倒是挺酸溜溜的,估计是羡慕人家有钱。
“不过接下来你可九要当心一点好了,这里可比不上在我们北派的哪个圈子里;这里可不求财,钱在这里算是最不值钱的了,或许某些人两面三刀也说不一定呢,这里人多,提防着点。”
阿胖叮嘱我道。
距离营地不到一公里范围时,从车上就能够看清远处的那一团正熊熊燃烧的篝火,眼前的帐篷已经搭好,刚好五个帐篷。
看来在我和阿胖离开的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