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们笑语连篇、莺莺呖呖笑闹着簇拥到李重远和郝丽身边,郝丽非常恼怒,低声对李重远喝道:“你……你真个儿要在这里鬼混!?”
李重远笑道:“你说哪里话来?咱们不见见这里的姑娘,你又如何看出端倪?”
郝丽羞恼地跺了下脚,挤出人群索性不理他。
李重远笑道:“听说你们这里的如烟小姐国色天香,不知是否也在其中?”
众女不悦道:“这位爷好生偏心!咱们姐妹比起如烟好不逊色,爷怎么只想着如烟呢?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
大茶壶苦笑道:“大爷有所不知,如烟小姐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见客,大爷千万海涵。”
见有人要打架,那些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逃开,大茶壶赶紧道:“大爷息怒,大爷息怒,小的替我们家小姐给大爷赔不是就是啦!”
说罢连连作揖,正好那公子伸手向他头上打来,大茶壶作揖的时候两肘正好磕在那公子的手腕处,尽管大茶壶惨叫连连,可李重远看得仔细,
那公子的手根本就没有挨上他的边儿,倒是公子的手腕被他的肘尖儿重重的磕中,双臂登时酸麻再也提不起手来。
那公子大叫道:“好啊,你个小王八蛋!敢用阴招损害老子!”
那大茶壶哀求道:“小的在这里混饭不容易,还望大爷高抬贵手。”他虽然求饶,但是眼神里却毫无惧色。那公子大概知道天人阁背景利害。也不敢把事情搞大,见他求饶便顺势下台,大声恐吓几句便重新回去落座喝酒。
李重远却趁乱离开来到后庭无人处,郝丽已经在此等候,郝丽幸灾乐祸道:“怎么样?好事被人打搅了吧?”
李重远苦笑道:“你们女人就是心眼窄!只不过是说笑几句,你就这样生气。不值得呀不值得!”
郝丽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男人明明就是想要偷腥,可偏偏还要找个理由,真是笑死人啦!我问你,你在里面快活了半天,可曾找到什么有用得线索?”
李重远摇头道:“没有,这里有些个古怪之外,别的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郝丽怒道:“你就知道如烟、如烟!你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你不是来mǎi_chūn的,你是来办案的!”
李重远笑道:“你就是这般心急!我要是不说。看来你要给我用刑了是不是?别就是最大的古怪!你说哪里有窑姐儿不见客的呀?这个如烟明显不正常!事有反常必为妖!咱们不如就从如烟这里入手。”
郝丽哼了声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发现,原来是拾人家王先生的牙慧!王先生早就说过如烟可疑,你还没和姑娘们云雨之后再突然发现这个秘密呢!”
这番话把李重远说得很是郁闷,他搞不懂郝丽哪里来的这阵无明业火,只好反问道:“那请问郝捕头,你又有何发现呢?”
郝丽笑道:“发现自然是有的,你瞧见那副《春色满城图》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李重远回忆了一会儿。摇头道:“这幅画是真迹的,至于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倒是说不上来。”
郝丽道:“这天人阁极是干净整洁,便是角落里也被清扫擦拭的一尘不染,可是那《春色满城图》上却有一处沾着片花瓣儿,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点细节李重远倒是真的不曾注意,他赶紧转会前面大厅,见刚才大茶壶泡好的茶仍在茶几上摆着。便过去装作喝茶,仔细端详那副《春色满城图》,
果然在画的右上角一处民宅房顶上沾着弯弯地菊花花瓣儿,若是不仔细看,真是不容易看见。花瓣若是落在地上是再也正常不过。但是花瓣却粘在高高的墙壁画布上,并且无人清除摘取,这就不正常了。
他赶紧回来,低声道:“果然是有一个花瓣粘在画上……”说到这里,抬头见郝丽看着他微笑不语,心里登时明白:“原来他们是用花瓣来通知同伙在何处聚会!”
郝丽赞许道:“阿远,你果然开窍了。不错,刚才我一进大厅便觉得奇怪。在这里若是悬挂山水画或是花鸟鱼虫才是应景之作,
可是偏偏悬挂了这副描写市井人家的《春色满城图》,后来猜想其实这副画完全可以当地图使用,那么上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呢,我仔细打量好几遍,才发现在画上有这个花瓣,正好粘在长安东北角福德巷民宅的屋顶上。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李重远笑道:“他们果然精明,如是让人跑腿同传,恐怕早就被人探听出消息了,他们用这种方面,局外人便是就在当面也绝对猜不出这里满的玄机,怪不得翟鑫他们时常在这里喝花酒,原来就是为了获知下次聚会的地点。”
郝丽笑道:“你不是要见如烟小姐吗?现在还有点时间,不如你去看看她。”
李重远奇道:“咱们已经弄清楚他们如何知晓聚会地点,待会我们直接到那里去就是了,干嘛还要去找如烟?”
郝丽道:“你少装正经,你嘴上说不去,心里说不定美得要死呢!”
李重远苦笑着接不上话,郝丽见他窘迫,这才笑道:“这如烟本身就是个谜,我们刑部曾经查过她的来历,居然毫无所获。
你想想看,一个人长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社会关系,就算是孤儿也有抚养她长大的好心人,绝不可能是一片空白的呀,
这个如烟偏偏就是一片空白,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只要揭开这个谜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