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鞑靼二皇子眼里,可就不同了。十多年肆无忌惮在大雍边境的烧杀抢掠,早已助长了他的气焰。“你便是大雍的皇帝的嫡子,也不怎么样么?”
不仅故意点出瑞王嫡子的身份,**裸的蔑视毫不掩饰。
“是么,听说鞑靼王最喜爱八皇子。就连这次出使任务也准备交由八皇子做的,却没想到皇子第二天就病重了。鞑靼二皇子好手段,这点本王自愧不如!”讽刺自己没本事争太子之位,瑞王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点出了鞑靼二皇子毒害亲弟的龌龊手段。
怎么可能,他给八弟下毒之事。就连父王也不清楚,大雍之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如果因此传到鞑靼,二皇子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但面儿上依然强硬。“这便是大雍的待客之道吗?”
道德绑架这一招,如果换个人来恐怕也就奏效了。可偏偏瑞王在张瑛姝夫妇的影响下,最不耐烦的便是这一招。话锋一转:“那二皇子是来我大雍做客的吗?客人便应该有客人的样子!”
这是警告,绝对是警告。但鞑靼二皇子不明白,一直自诩仁义又死要面子大雍怎么突然犀利起来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他不知的事情,一时间,二皇子将之前的心思在肚子里过了几道弯儿。
“这个自然,多谢瑞王殿下告诫。”听到鞑靼二皇子这么不要脸的回答,礼郡王确信蛮夷之地的人对他就不能客气,之前他们面面俱到却蹦着高儿的找茬儿,被训斥了反而学会了谦卑。
自然也收起了里谨慎有礼的态度,“二皇子,这边请吧!”
可恶,一个破落户的郡王也敢给自己脸色看了。可在查清大雍拥有的底牌之前暂且只能隐忍一二了,不仅如此还得约束好自己的下属。这憋屈的滋味,鞑靼二皇子也是好久都没尝到了:“前面带路——”
短短几个字,在场之人也听得出二皇子咬牙切齿的味道。于是在场的官员,默默地对鞑靼一行提高了警惕。
可惜,除了鞑靼二皇子本尊。其他时辰根本没注意到,反而因为鞑靼二皇子的阻止怒目而视。
这些人自以为做的很隐秘,殊不知就是大雍随便一小吏都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瑞王,心情颇为愉悦。看来有时适当的一些用些阳谋,效果出奇的好呢?“礼郡王,带鞑靼的贵客去驿馆吧!本王也好将事情汇报父皇。”
接着在鞑靼使臣杀人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
“二皇子,您为什么要拦着我。大雍的人也太不把我们鞑靼放在眼里了!”刚一进去驿馆,最为激进的克鲁便忍不住抱怨出声。
没脑子的蠢货,鞑靼二皇子暗骂一声。转头锐利的盯着克鲁质问道:“如果本皇子不拦着你,又当如何?别忘了,这里是大雍的地盘。”
大雍的地盘怎么了,难道就该把他们鞑靼人的骨气放下任由大雍人踩么!克鲁显然很不服气,“那……”
不过早有聪明的看出了二皇子的顾忌,“克鲁,二皇子并没有要一直示弱下去。大雍有句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大雍瑞王表现的太过强硬,肯定有所依仗。咱们现在最当紧要做的是查清他们的依仗是什么。”
克鲁虽然鲁莽,但爱国之心绝对真诚可鉴。闻言,立马将头转向了鞑靼二皇子:“对不起二皇子,是克鲁错了!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等,大雍之地富饶啊,想沾染的可不止咱们!”鞑靼二皇子自以为算无遗策,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样的计谋,在别看来都是小儿科。
毕竟不是谁都像鞑靼那样,认不清形式的。南疆、丹阳、百越、南掌四藩国的使臣可乖觉的很,态度倨傲什么的可一点儿不存在。不仅如此,进贡的礼品也准备的足足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样一来。鞑靼的无礼自然被显露了出来。不过大雍泱泱大国自然不会同一个藩属国的小王子计较,晾了几天后皇帝也没有过多刁难。接风宴上自然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不过,只是气氛颇有几分尴尬。毕竟当天鞑靼二皇子的所作所为,大雍也没义务帮忙拦着。所以即便是其他四藩国的使臣,在看鞑靼的人也像看傻子似的。
这个时候过来,谁还没点儿心思。可表现的那么嚣张也是找抽了,这不,宴会一开始皇帝陛下就发难了。“听说鞑靼全民尚武,恰好近段时间京城的孩子们也以强身健体为荣,不如各自组队比试一下。就当是为宴会添个乐子如何?”
组队比试,敢说不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即便大雍皇帝没点他们的名字,所有使臣心里全都升起了这样的想法,于是有些小心思也默默的歇了下去。同时,对于替他们做了急先锋的鞑靼人,兴起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思。
让鞑靼二皇子更加恼怒,可这么些天,即便动用了所有钉子。也没查清大雍的底气从何而来,有了这样的先决条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成为了现实:“哪里,只是鞑靼土地贫瘠无法耕种。鞑靼的百姓只能另寻他法罢了!如果大雍皇室感兴趣,表演一二也无妨!”
明明是下马威,经鞑靼二皇子这么一说。反倒有几分,关系不一般的趋势了。说他认得清形式也罢,掩耳盗铃也罢,这么一说大殿上的气氛反而“轻松、和谐”了不少。
“开始吧!”皇帝一声令下,便有几名身着书楼的练功服的书生依次走了进来。除去几名官二代,刘子扬、张家佑两人也赫然在列。“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