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不相信的便是偶然,周耀宗这样的人精都是如此。
可周华烁并不死心,转头看着一直以来最信任他的父亲:“可……我们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大块儿肥肉,而不管不顾吗?”
果然周卫凡一听,便有些心动。“父亲,我们是不是同王家沟通一下。总不能由着他们吃独食不是?”
啪——,这下周耀宗是彻底怒了。“还吃独食,难道平日里你那俩窟窿眼是用来出气的吗?那分明是太子一人的独食好吗,还是说你想将太子推到皇帝与大皇子那边去?”
被父亲这么直白的指出来,即便周卫凡再笨也明白了。可正如周华烁那边,他打心底里不愿相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太子还能同皇帝和大皇子和好如初。“没,没那么夸张吧!”
啪——,这次周耀宗根本懒得解释直接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在书房给我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兵部那边我会给你告病假!”这个时候周耀宗都怀疑当初早早放权是不是错了。
好在周耀宗两个兄弟还有几分理智:“大哥,别太气了。这个发现问题,总比我们都不在被人钻了空子强吧!”
劝完周耀宗,赶紧拉着周卫凡父子:“卫凡、华烁还不赶紧给你父亲道歉?”
现在这副模样,周卫凡父子当然不敢顶着来。双双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对不起,父亲(爷爷)!”
“希望你们真的是这样想吧!”周耀宗显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力气,摆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我和你们叔爷有话要谈。”
世家的传承靠不仅是清贵底蕴,还有纠错的能力与勇气。当然任何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潜藏着虚伪肮脏。虽然周耀宗训儿子、孙子训得很。但并不表明他对张瑛姝鼓捣出来的东西不感兴趣。
周卫凡父子刚一离开,刚刚还气的半死不活的周耀宗便坐了起来。“四弟,你想办法将华烁手里东西弄过来。我的孙子我了解,即便他有些自大,但维护周家的心却赤城。”
“是,大哥。那个……”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话直说。”周耀宗最了解自己的四弟,一般有这种情况便是犹疑了。
“大哥,据我所知去年大皇子改装去过柳林附近。对外说大皇子一直昏迷,可真相如何除了皇上有谁知道。所以即便是以往万一,张庄女官值得一查,小弟的意见是绝不能让大皇子有任何喘息的机会。”这边是活久见的结果,即便没有任何证据。却也能将某些不合理的事情串联。
果然周耀宗闻言脸色骤变:“老七,你觉得呢?”
“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就有周宁静那孩子去查。一路我亲自过去!”
周耀宗这么一听,也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瘦瘦小小却异常乖巧的孩子。叹了口气:“也好,如果宁静那孩子立了功。便放了他们母子自由吧……”
可周耀宗这话还没说完,四长老便反对道:“大哥,这怎么可以?”
“不然呢,等着那孩子的反扑?”这些年周宁静母子过的什么日子,他们心知肚明。谁敢保证他心里没有怨怼。
“我们可以杀了他。”这样的事情再周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一听周宁静很有可能反扑。七长老双目一瞪。
七长老的话音一落,四长老赶紧呵止:“老七,你是想害死大哥吗?”
被四长老一提醒,七长老这才想起周耀宗当年发下的毒誓。猛地便是一个激灵,即便杀人如麻的七长老。对于誓言也是有所顾忌的,“那我们就任由他这么成长下去?”
然周耀宗和四长老却无言以对,当年的事儿到底是他们理亏在先。而人就是这般,越老之前做过的事情便越是清晰。“老七,这件事儿便拜托你了!”
“嗯!”周七长老轻轻应了一声,便是答应了。
只是他自以为行事隐秘,殊不知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之下。就连身在张庄的张瑛姝也得到两份几乎没差别的行事记录。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当初如果周耀宗没有交出掌家大权恐怕现在的周家该是另一副模样吧!”将两份记录匆匆看过,张瑛姝都不由感叹一声自己的好运。
如果一开始,便是周耀宗出马的话。即便张瑛姝凭着空间能保全自己,但发展肯定受限。
“这便是命,有些东西终归是要还的。”听寒战这么说,张瑛姝便知道他又想起十多年前的恨。柔声安慰道:“会的,如果老天不报我们自己来!”
被张瑛姝紧紧的握着寒战才发现自己的情绪很不好。“对不起,娘子我……”
“所以我需要补偿,我想吃相公亲手挑选的西瓜。”张瑛姝已经一连观察了几天,也做了记号。所以话锋一转,便撒娇道。
“好,都依娘子的。那老宅那边?”随着张瑛姝拿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寒战的心里总有一层顾虑。
“挑一个最大的送过去吧!”张瑛姝只当没听懂寒战话里的含义,直接说道。“然后通知耿青铜带走十个。”
现在柳林镇的食为天几乎成了吃货界的风向标。妹妹新鲜事物都能张是卖出高价,所以周家陆陆续续仿着食为天的模式开了诸多的酒楼。更有的下了血本,从南方请来了大厨。可惜大厨再好,没有食材也是白搭。
所以尽管食为天情敌环绕,仍旧成为了柳林一道鲜明的旗帜。因此十个西瓜刚一到位,便吸引了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