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红雀看到她所崇拜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她身边。只是再也不复往日温柔:“爷,你相信红雀。红雀从未做过任何不利王家之事!”
“我相信,可毕竟太子中毒是经了你的手。你应该明白宫中的规矩。”所以不管真想如何,她都应该死是吗?红雀闻言讽刺一笑,这样的结局在当初随着小姐进宫的那一刻不是早已想到了么。
“红雀明白,只是红雀有一个要求还望爷应允。”
“你说!”王国舅好似早就料到红雀会这么说,长袖一挥道。
“奴婢这辈子无论为了爷还是娘娘,从来没好好的打扮过。现在都要死了,奴婢想仔细瞧瞧自己真实的模样。”红雀说着摸像自己的脸颊,仿若看到最美的自己。
这并不是难以办到的事情,王国舅痛快的应了下来:“好,我让人去准备。”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暗房。红雀之死已经注定,当务之急是必须让太子明白王家的立场。王友添不是淑妃,之前种种疏离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匆匆赶往东宫,却被一向踩在脚下的小太监挡在门外。王友添气的青筋暴起,可却不能发一点儿火儿。咬牙拿出一片金叶子塞到小太监的手中:“还望公公同传一二——”
果然是鼎鼎大名的国舅爷,小太监颠了颠手中的金叶子。“请国舅爷稍后!”
然后砰地一声,便将他关在了门外。好半晌,小太监才去而复返:“王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是!”看来这名小太监还是太子的心腹,想到王友添深深得将这名小太监的面容记在了心里。“臣王友添,参见太子殿下!”
本来王友添已经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可没想到太子却和没事儿人似的。“舅舅,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俩人哪个适合进宫服侍母妃!”
王友添闻言看向定在左侧一蓝一黄两个女婢,蓝的严厉黄的沉稳。看得出来太子是废了心思的,偷偷看了一眼太子。才试探的回到:“如果太子非要问的话,黄色这个更加契合娘娘的性情。”
“那好便选橙莺,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太子闻言二话不说便点了黄色的那个,然后大手一挥便让二人退了下去。
“太子……”两名奴婢刚一退下,王友添便准备解释。可刚一张嘴,便被太子截了话头儿。“本宫知道舅舅要说什么,在这里本宫也说句实话。刚开始本宫却是怀疑过王家,可除了本宫王家又能得到什么。如果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本宫出事儿的人第一人非母妃莫属,那第二个就是舅舅了吧!”
听到太子将自己准备的说辞一一讲了出来,王友添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看来以后行事得注意了:“是是是,太子高见。”
“嗯,那红雀一事儿舅舅可否知道是什么人在作祟吗?”王友添知道最终还是躲不过这一遭,想了想便道:“首先可以排除杨、黎两家,伊清殿防护虽说比不得皇帝的御书房可也差不到哪儿去。无论从实力还是立场都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柳家虽有动机可下毒这么下作的作风应该几率不大。周家?”
说道周家,王友添迟疑了。周家本就是大雍第一世家又手握大雍一半儿以上兵权,近来行事也越发的没有顾忌。“周家看似最有可能,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又能得到什么?所以臣认为应该是那位的手笔。”
那位便是他们私下对皇帝的称呼,这么些年王友添也多次在太子耳边这样说。可今天这般称呼却让太子听的格外刺耳。“是吗,舅舅恐怕忽略了一件儿最重要的事儿。那边是红雀是舅舅为母妃亲自挑选的人。那人会有这样的实力?”
果然王友添闻言便是一愣,他怎么光顾着离间太子和那人的感情。却忘了这些年那人生活的坏境几乎是透明的,难道真的是周家?想到这里王友添也不淡定了:“对不起,是老臣疏忽了。不过太子殿下请放心只要把这件事儿交给老臣。老臣一定查个明明白白水落石出!”
“那就麻烦舅舅了。”本来这便是太子的希望,现在他自己主动揽到了身上。太子更是求之不得,直接来了个顺水推舟。
“另外?”看太子话说半截儿,王友添赶紧借口道:“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还是有关母妃的。橙莺性子虽好,终究武力太差。所以还请舅舅费心在帮母妃寻摸一个武侍。”
本来王友添还在愁怎么在给伊清殿送人,现在太子立马给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让他真是既兴奋又忐忑:“是,臣一定不负太子重托。”
“那就拜托舅舅了!”就这么本来心思各异的两人,立马变得其乐融融。
可王友添刚一回府便往王家最高的主事人王厚贞的院子赶去,并将在伊清殿和东宫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最后才道:“家主,现在太子托我再为娘娘寻一位近身的武侍,您看?”
“那边将沁儿送过去吧,你不是尝夸她激灵吗?”
“是,侄儿这就去办,侄儿告退!”只是出了王厚贞的院子,王友添便琢磨上了。家主的情绪有异,难道伊清殿发生的一切家主也参与其中?
不,不可能。大伯可是王家的家主,暗害太子不等于自毁城墙吗?可不论怎么找借口,王厚贞异样的表现还是印到了王友添的脑海中。
人心易变,更何况一直被家主一卖压了一头的王友添?于是太子中毒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