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瀑布垂挂在山涧,远远看去,犹如道道匹练。
白色的水汽蒸腾,氤氲弥漫,恍若仙家灵境。
云雾缭绕中,恢弘庄严的宫殿建筑群若隐若现。
金黄的琉璃瓦,闪耀着绚烂的光芒。
五步一座高楼,十步一座亭阁,长廊如带,迂回曲折。
屋檐高挑,象鸟喙一样在半空飞啄。
亭台楼阁凭借不同的地势,参差环抱。
走进正殿,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
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温润细腻。
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似梦似幻。
这就是四大宗门之一,神池宫所在地。
返回秘境后,林婉儿独自离开,步履匆匆地去寻找师傅。
而白师兄则带着师弟师妹一干人,急不可待地来到了一栋偏殿前
门顶上挂着一块牌子,四周镶着金边,上刻着两个醒目的金字:刑堂。
进入殿内,一股沉甸甸的压迫感自四面八方涌来。
空气中弥漫着阴森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正对殿门的白玉座椅上,端坐着一名阴骘老者。
他身上散发着令人心寒的酷冷,目光犀利,好似可以洞彻人心。
“刑长老,弟子有事禀告。”
白师兄等人毕恭毕敬地朝老者鞠躬施礼,一副乖巧晚辈的模样。
“白师侄刚刚返回宗门,有何事禀告?”
阴骘老者俯视着下方,脸上挤出一缕微笑。
那一抹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尽管老者竭力想要表现的和蔼一些,但阴恻恻的微笑,却流露出阴冷刺骨的错觉。
“刑长老,这次我护送师妹下山,在外界的废墟之地,竟遇到了一胆大妄为的狂徒,口出污言秽语,污蔑我神池宫清誉……”
白师兄满脸悲愤,将事情的过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说完之后,他双膝跪地,恨声喊道:“请刑长老出手,严惩狂徒,以正我神池宫清誉。”
话音未落,身后的师弟师妹们也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严惩狂徒,以正清誉。”
悲愤的喊声,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音不绝。
此刻,端坐在上首的刑长老依旧保持着阴骘的表情。
那双三角眼中,精芒闪烁。
思索了片刻后,他慢悠悠地说道:“尔等身为神池宫弟子,被人当面羞辱师门,理应拔剑怒起,血溅五步,为何当时不动手,反而回到宗门后才来哭诉?”
这个问题,让跪在殿内的几人顿时为之语塞。
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作为神池宫的弟子,被人羞辱师门,那怕明知不敌,也应该殊死一搏。
但他们几人,当时却无一人敢动。
连直面敌人的勇气都没有,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令人不齿。
“刑长老,您有所不知,那狂徒在废墟之地得到了上古修士的传承,修为强横,我等几人拼命对抗,却终归不是对手。”
白师兄说起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特别的从容。
“上古修士传承?”
听到这几个字,刑长老面色微变。
对他们这种人而言,金银珠宝犹如粪土,权势富贵过眼云烟。
唯一能令他们心动的,只有修为上的提升。
而上古传承,是公认的提升修为的一条捷径。
乍闻这一消息,让他怎能不心动。
一丝贪婪之色,在眼眸深处掠过。
刑长老凝视着下方几人,沉声问道:“你们所言属实?那狂徒真的得到了上古传承?”
“弟子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白师兄从地上慢慢站起身来,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时,刑长老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白师兄,一字一顿地问道:“那狂徒的身份背景可曾查清楚了?究竟是不是世家子弟?”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也非常重要。
若是废墟之地的普通人,侥幸得到了上古传承,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去强夺。
但对方如果是世家子弟的话,他可没那个胆量去捅马蜂窝。
“查清楚了,那狂徒自幼生长在废墟之地,绝不可能是什么世家子弟,弟子敢用性命担保,他是在招摇撞骗。”
白师兄的回答铿锵有力,信心十足。
“你敢保证?”
刑长老不太放心,谨慎地又问了一遍。
“弟子用性命担保,长老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白师兄胸有成竹,反问了一句。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你们将这狂徒拿下,以正视听。”
说着话,刑长老忽然探出右手。
手掌轻挥旋转,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圆。
空气中,顿时出现了一幅画面。
画面中,一男两女三个人埋伏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
见此情形,白师兄惊疑不定地喊道:“就是他们,他们怎么来了?”
闻言,刑长老呵呵一声冷笑:“果然是狂悖之徒,居然跟到了我神池宫的家门口,若不是你们进入秘境时,这三人震惊之余,露出了一丝破绽的话,我还真发现不了他们。”
说完,他慢腾腾地从白玉座上站了起来。
“走吧,快随我一起,将那狂徒拿下,以示惩戒。”
闻听此言,白师兄扭头和师弟师妹们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