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火药爆炸下,突然亮起来,将整座城门映照的像残阳一般,随即瞬间暗淡下去。
燕军在黑夜中,像一群饥渴的饿狼冲着炸开的城门冲杀过去。
黑夜下那无数移动的黑影,持着长枪铁矛用力呐喊着,全身使着劲奔驰着。
破开的城门,洞口大开,城内的守军在那惊天动地的大震之后,纷纷跑下去观看。却见那原本稳如泰山的城门,早已不见,城门木板被火点燃,发出幽暗中一缕亮光,寂静诡异。
幽暗中的这丝诡异,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破,城外无数黑影呐喊着冲了过来。
守军们一见至此,纷纷惊慌失措的四散逃匿,他们被这诡异的动静吓着了,以为是天神发怒,助燕军破开城门!
在这个时代,人们还是很信仰神仙之说的!眼见城门既无外力,又非燕军攻打,竟然不攻自破,只能说是上天恼怒他们的行为,要惩罚于他们。
守军们一拥而散,却是便宜了正攻来的燕军将士们!
没有了守军的反击,燕军很快将浮桥架好,两排可供十人并列而行的浮桥,出现在黑暗中,燕军将士们踏着浮桥,纷纷涌入城中。
一时间,杀声覆盖了整座临淄城,数万燕军在这黑漆漆的巷子中,与青州军展开血肉搏杀!
鞠义所部刚冲进城中,刘鹏就下令诸将率其余大军向城中进发。唯留赵云的一万铁骑,在城外数处埋伏,以防公孙瓒逃跑。
十多万燕军拥挤着往城中杀进。夜幕下一片血色,到处都是混战,厮杀声此起彼伏,响彻沉寂的夜!
公孙瓒正在熟睡中,突听外边传来嘈杂声,忙翻身下床,拿起佩剑。打开房门问道:“何事如此喧嚣?”
这时,从前院奔来一名军士。匍匐到地,惊慌道:“主公,燕军攻进来了。”
“什么?”公孙瓒一声惊呼,脸上愤怒表情急剧加速。
“是真的。小人听逃跑的将士言,上天发怒,将城门轰破,燕军趁着黑夜,从城门鱼贯而入,现已攻下中街,正往此处而来,主公还是快走吧!”
公孙瓒虎眉一横,他才不相信什么上天发怒。将城门轰破之言,定是那些饭桶丢了城门,不敢如实相告。这才编出这么一套谎话,来欺骗于他。
“传本将令,召集大军,将燕军赶出城。”公孙瓒将佩剑提在手中,眼神凌厉,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之色!
“主公。燕军突然进城,将士们都被打乱了。现在城中到处都是燕军,我军将士根本找不见。”
“什么?”
公孙瓒一听此话,当下火冒三丈,气恨道。
军士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低下头颅,身子微微发抖。
公孙瓒恼怒片刻,遂将院中侍卫召集起来,让他们守好府邸!
燕军既已破城而入,那他只能走了,回到房中的公孙瓒将妻子叫起,穿好盔甲,又令下人们将其余妾室全部叫起,准备逃走。
在公孙瓒的心中,丢了临辎、他还有北海、城阳及东莱诸郡,一样可供他东山再起!
片刻时间,院中鸡飞狗跳,一大堆妇人被赶了起来,慌忙收拾着细软!
公孙瓒一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那些身外之物,气的咆哮道:“都给老子快点,等会燕军来了,想走都走不了。”
“主公,马匹已经备好,随时可走。”
“夫人快走。”
公孙瓒提着长剑,忙将自己的爱妻拉过来,准备就这样离去。
走到院中时,公孙瓒突然停下脚步,传闻中刘鹏好色如命,若自己的夫人留在此地,那肯定少不了一番侮辱。
公孙瓒放开妻子,提着长剑纵身向各房夫人处行去,所去之处,长剑一横,立即人头落地。
数名妾室就这样丧生于公孙瓒剑下,院中不时传出令人胆寒之音。
公孙瓒妻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那个在她眼中玉树临风夫君,竟然在逃生之际,亲手将其他夫人斩杀!
“夫人,某杀了她们,乃是为了她们好!一旦燕军进府,她们这些人岂会逃过刘鹏的魔爪,倒不如现在杀了她们,还能让她们保住清白。”
公孙瓒提着血淋淋的长剑,一脸冷漠的说道。
听着杀声越来越近,公孙瓒不再耽搁,一把抱起惊愕中的夫人,出门上马,带着数百侍卫欲从南门离去。
南门上,守军早已打开城门逃窜,公孙瓒不费任何力气,便带着侍卫及夫人出门而去。
城内厮杀声渐渐远去,公孙瓒出了临淄,忙松了一口气,瞅准去广县的路,带着数百侍卫疾驰而走。
奔出临淄城十多里外,行至一片山洼间,公孙瓒急促间呼吸一口气,自怀中的夫人抱的再紧一点,准备继续赶路。
“伯珪慢走。”
突然间,山洼两侧突现数百道火光,火光下的黑影清晰可见。
公孙瓒大惊,忙将佩剑拔出来,喝道:“汝是何人?”
“伯珪好健忘,刘某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火光下,刘鹏身着金甲,淡淡的出现在公孙瓒眼前。
公孙瓒眼神瞪的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围起来,切勿伤了公孙夫人。”刘鹏轻笑着吩咐道。
山洼上的侍卫得令,居高临下,将公孙瓒一行围在中间!
当刘鹏所有人出现在公孙瓒眼中时,眼眸中闪过一道狂喜,他身后的兵卒也就二三百人,可刘鹏带的兵马并不比他多,也就是三四百人。
如此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