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尘站起,天星广场上的所有武者也都随之站了起来,看向叶尘的眼神,都是崇拜与狂热之色。无论身体是否还能撑住,无论之前消耗如何,他们只知道既然叶尘站起来了,他们绝对不能继续做着。叶尘这两轮的考验,可以说是彻底征服了他们,从此这数千武者不管未来身在何处,心中都一定会记着叶尘,记着飞星学院给了他们蜕变的机会。
面对这一场景,高台上、叶尘身后,一个个武者也都站了起来,这些武者的眼中虽然没有那么狂热,但心中对叶尘也是充满了感激与敬畏。
不知是谁带的头,飞星学院中所有外来武者一齐朝着叶尘拜了一拜,口中说道:“感谢叶宗主!此恩没齿难忘!”就连来自其他大州的武者,此时也是心甘情愿地说出了这句话来,毕竟叶尘这所谓的考验,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天大的机缘。
对此,叶尘只是默默地站着接受了每个人的谢意,等得场面恢复平静,这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既然所有人都已经经历过了刚才的考验,不知你们认为,以什么标准来评定每个人的表现,继而决定是否有资格进入我飞星学院为好?”
没有人想到,是否在进行完第二轮考核后,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对每个参加收徒大典的武者而言最关注的问题,叶尘竟然直接抛了出来。
整个飞星学院在叶尘说完这句话后还是死一般的静,特别是站在天星广场上的武者,均低着头没有一人有想要开口的样子,事关自己命运的问题,他们竟然没有一人想要争过这个主动权。
事实上,一切都因合奏版的《潇湘水云》给人的震撼实在过大。感受过自然的力量后,每个人都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特别是天星广场上的武者们,越早醒来的武者越是将后面之人的坚持看在了眼里。两相对比之下,每个人只感觉到了更多的羞惭,就连方曼曼也是如此,因为她一直紧紧地关注着裘浪和雷啸天二人,这两个明明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却撑了比她多一倍的轮数,这种挫败感,是不言而喻的。
见无人开口,叶尘又说道:“你们本来就是想进入飞星学院求学的,天赋不佳,基础不好,这也是常事,你们大可说出你们的看法。”
尽管叶尘说出如此激励的话,天星广场上的武者们仍是把头死死地低着,就连两侧高台之上,也没有任何人认为自己有开口的资格。
又是一轮静默,叶尘好像和所有人进行着一场无形的拉锯战一般,却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到最后,还是镇岳王几人站了出来。
其实,在此刻的镇岳王的心中,已不认为自己还有评价叶尘的资格。但几人作为此时场上境界最高之人,而叶尘邀请他们前来本就是为了监督考核的公平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没有理由不站出来。
将最初来到飞星学院的傲色境界收敛,镇岳王这才真挚地道:“叶宗主手段通天,老夫活到现在,也从未亲耳听闻如此震撼的乐曲。能将音律之道修到这份境界,恐怕放眼整个东部州群也不会有几人是叶宗主的对手。以往横山州人只知叶宗主炼丹手段人,从今天起他们将明白,那是何等简单的想法。”
镇岳王上来并未直接回答叶尘的问题,而是照着叶尘的马屁就是一顿拍,好像自己才是飞星学院的王者一样。
两仪王此时也凑了上来接过镇岳王的话:“不仅是音律,叶宗主的阵法之能也绝对惊人,至少我保证在方圆宗内是无人可与叶宗主相媲美。没想到叶宗主还有如此多的底牌,以前是我们太小看飞星学院了,相信在叶宗主的带领下,飞星学院这次的变革一定会无比成功,飞星学院也将摆脱不过是靠星精飞火罢了这样的评价。”
对这两名王者的一顿乱吹,叶尘好似并没有听进去,仍是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二人,好像只是等着他们就事论事的回答,而不是评价与当下之事无关紧要的东西。
被叶尘看得全身都有些麻,镇岳王赶紧说到正题上:“叶宗主,以老夫愚见,若只从收徒而言,能撑过八浪的武者,绝对都是能够作为重点种子培养的弟子。过六浪,应该就有成为内门弟子的潜力。”
镇岳王背后的横山学院毕竟是目前横山州的第一学院,因此对弟子的眼光也比较高,此时也是照着横山学院的标准作出的建议。而这话在两仪王听来,就感觉有有些不妥了。
“我认为这样不可。”两仪王立马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能够撑过七浪,就已经可以成为学院的关门弟子了。至于内门弟子,我想五浪的要求才算合适,镇岳王实在是太严格了。”
见其他两个学院的王者都言了,影剑王自然也不好干看着,考虑片刻后,才说道:“老身认为,飞星学院此时正处在一个微妙的时期,在收徒上不能以完全一致的标准来衡量,否则是害了飞星学院。”
听影剑王这么说好像是自己想害飞星学院一样,镇岳王和两仪王赶紧将头一转,把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倒想听听影剑王有什么高见。
而影剑王并不惧二人目光,继续说道:“飞星学院目前弟子不多,正是需要光照门徒之际,在招收弟子方面,门槛不宜过高,对外门弟子而言,我认为只要在第三浪中还有余力即可。”
影剑王这里说的十分巧妙,没有说是否撑过第三浪,而是说留有余力,这其中就留下了一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