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帮会,高森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将大眼的灵宠之心取出来放在桌子上,再把重生之茧也取出来,点击它,在弹出的菜单上选择了使用。
暗红色的大肉虫顿时动了起来,它先是围着大眼的灵宠之心转了一圈,似乎在查看什么,然后趴在上面开始吐丝,乳白色的丝线一缕缕地从它的嘴部吐出,没过多久便将它和灵宠之心同时包裹起来,密密实实的,再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距离孵化时间还有23小时59分59秒。
看到这条系统提示,高森松了口气,他轻轻地摸着乳白色的拳头大小的茧,低声说道:“大眼,加油!我等你回来哦。”
选择了离线,高森拿下头盔,一股极度疲倦的感觉将他包围,连续奋战几十个小时,真是让人吃不消。
下次刷这种大型副本必须多带人手来,要不然实在太累了。高森在心里这样想道,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左右了,要不然,下午休息?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高森忽然发现杜月琪没在屋里,平时她一般都会把饭菜准备好,然后微笑着招呼他吃饭,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非出什么事了?高森有点担心,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发现杜月琪的房门在里面反锁着,人应该就在里面。
“月琪?”高森试探着轻轻敲着门,喊杜月琪的名字。
过了一会,杜月琪打开了房门,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高森皱皱眉头,上一次杜月琪哭还是因为周扒皮找上自己的时候,她担心自己。那么这次是因为什么?
杜月琪的眼睛和高森对视了一下就急忙移开了,低着头道:“我,我去给你做饭吃。”
高森拉住她,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哭?能和我说说吗?”
杜月琪的眼泪流下来,哽咽地说道:“是……是我爸爸……”
之前杜月琪酒醉时曾经和高森提过她的父亲,貌似是一个人渣,被杜月琪亲手送进了监狱,不过具体原因她并没有说,之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过。
“你爸爸怎么了?”高森帮杜月琪擦去眼泪,问道。
“……监狱打来电话,说他病的很重,活不过这个月……”杜月琪的眼泪又流下来,她扑在高森的怀里,哭得很伤心。
高森心里很奇怪,杜月琪应该很恨那人才对,虽然那人是她的父亲,伤心在所难免,但也不至于哭得这么伤心。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隐情,但高森不是随便打听人家隐私的人,所以他没有多问。
“你想去医院看看你父亲吗?”高森说道,“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
杜月琪咬着唇,似乎很纠结,她抱着手臂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最后才下定决心,对高森说道:“今天下午……可以麻烦你吗?”
笑了笑,高森点头道:“当然可以了,咱们是朋友嘛!”
吃过了午饭,高森和杜月琪搭乘地铁来到了杜月琪父亲治病的医院,找到病房时,外面正站着两名警察。
证件检查完,高森又被单独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二人才被允许进了病房。
原本还以为病房里摆满了急救设备,吊瓶插管挂满床头,一群医护人员忙前忙后……结果,这里只有一张病床,一个六十多岁的男病人,再无其他。
这令高森有点意外,但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据说就要挂掉的病人——杜月琪的爸爸,此刻正坐在床上兴致勃勃地玩着一个老式手持游戏机,和病入膏肓相去甚远。
杜月琪也惊呆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严重怀疑监狱那边是不是搞错了。
这人精神的很嘛!哪有一点快死掉的样子?
老头听见开门声,抬起头见到了杜月琪和高森,表情僵了僵,讪讪一笑,道:“哎呀,闺女来了!”说着,不动声色地将游戏机塞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高森心说:“别藏了,早就看见了!”
杜月琪咬咬唇,呼吸粗重,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气的不轻,她怒道:“你!你不是要……要死了吗?”
“咳咳……对,我是要死了啊!”老头急忙咳嗽两声,以示自己真的有病,“医生检查过了,说是肺癌,都扩散了……应该就是这几天了吧。”他说得很轻松,丝毫看不到沮丧和绝望的神色,仿佛要死的人不是他。
杜月琪低下头,沉默了一会,转身走出了病房,关门时她对高森说了一句:“小森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高森只好点点头。
房间里,就剩下一老一少,两人互相看了看,老头先说话了:“你和月琪是朋友?”
“嗯,朋友。”高森回道,他并不想和这老头多说话,便走到窗边,假装看风景。
“哎,哎,老弟!”老头忽然压低了声音叫道:“有烟没?我都断了好几天了,馋死我了快!”
见高森摇摇头,老头一脸失望,叹口气道:“唉,这里没有人给我烟抽,看来我死之前是抽不到烟了,对于一个老烟鬼来说,真是可怜啊,可怜!”
高森心道:“难道你还想让我帮你买一包?”
“老弟……”
“你还是叫我高森吧,咱俩这年纪这么叫不合适。”
“高森,嗯……”老头上下打量高森,问道:“月琪在信里提过一个姓高的小伙子,是不是你?”
“应该是吧。”高森想了想,杜月琪似乎没有和他提过自己还认识其他姓高的人。
老头忽然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