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诗雅那里得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作为一个破落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更新最快现在的邕王府就她一个女子当家,没有男丁传续,实际上已经算是名存实亡了。
不然也不至于连八万贯都拆借不到。
现在的邕王府之所以还存在,不过就是赵老二看在他那早逝的大哥情分上,给的最后一点余荫。
虽然对她背后的金主,三缄其口,不过她还是给闻带来了一个不错的消息。
那就是朝廷的科考,将要在金秋之时重启了。
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东华门唱名,居然提前一年出现了。
这个消息的可信度很高,毕竟朝野内外早就已经在盛传此事,而且这次还是从杜老太太那里听说来的。这就相等于坐实此消息了。
尤其是朝中现在一下子有三位相国下野,那些与他们一系的官员,自然要跟着倒霉,屁股下的位置肯定会腾出许多。
只是为了平稳考虑,撤换这些底层官员,还需要时间来缓冲,正好也可以为那些新科状元们让路。
虽然赵老二贵为皇帝,但难免也有些家天下的思想,首先考虑安排一下自己的亲族,也算是人之常情。
只是将科考的消息首先透露给亲族,让他们占个先手,而没有直接任人唯亲,就已经算是难能可贵的品德了。
东京城中,雷声大雨点小。
有兵权的将军都已经外派,只留下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即便他们贵为宰执,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明面上的朝局风起云涌,可实际上却是平静无波。
闻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无论是升职加薪,还是下岗失业,似乎都轮不到他,也就不在操那份闲心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搞几项发明,改善一下恶劣的生活环境。
尤其是公厕的问题,接近上万人在管楼村工作生活,此前搭建的几个站点,已经不能满足需求,经常性的爆满。
“闻爵,可真是.........”
魏仁浦对管楼村的建设很是关心,经常来这里查看,只是今天来管楼村闲逛,却发现闻正手拿图纸,在监督工匠们建造茅厕。
本想质问一下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关心如何建造茅厕。可是雅致二字,似乎又与茅厕很是不搭。用沉稳如山吧,一个毛头小子,那就更加不搭了。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闻此时的闲情括淡,魏仁浦只好苦笑一声,不再言语。
“魏相,这吃喝拉撒,才是人生大事,其余不过都是浮云而已。”闻笑笑接话道。
“闻爵所言有理,是老夫执着了。”魏仁浦叹口气,摆摆手道:“只是魏相二字,实在当不得了。”
“左右不过只是一个称呼。”
“总是要避嫌的........”魏仁浦执着道。
“好吧,既然魏相,现在无官一身轻了。不如小子便称呼一声先生如何?”闻也不强求。
“........也好。”
“不知魏先生今日前来,可是对小子有所教诲?”闻道。
“教诲不敢。”魏仁浦摆摆手,指向远处凉亭里的一人道:“只是老夫今日与王公闲来无事,便来管楼村这里走走。适才发现闻爵在此,方才过来一叙。”
闻看了一眼远处凉亭里的人,确认道:“可是王相?”
“正是,只是这王相怕也是称呼不得了。”魏仁浦苦笑道。
闻也不争辩,开口相邀道:“既然两位先生来了小子的地面,总要小子略尽地主之谊才好,不如去小子府中小坐如何?
小子也正有事要请教两位先生。”
“闻爵言重了,这要看王公是何意了。”魏仁浦道。
“好,去问问。”
闻走进凉亭,见王溥正背着手在做屈原望天状,心中便不由的一笑。
“小子闻,见过王公。”闻恭敬的拱手施礼道。
刚刚下岗失业的大人物,心中难免空虚,最怕被人无视,闻自然要将礼数做足。等会也好开口求人不是。
“哦,原来是闻爵,老夫失礼了。”王溥略微等待,这才转身拱手还礼道。
闻不以为意道:“是小子打扰王公冥思了,刚才见王公问天,可是心有所得?”
王溥又望了望远天,轻叹一声道:“天,虚无缥缈,天,博大浩瀚。威严有余,阴晴无常,我等凡夫实难测度啊!”
“王公所言甚是。”
闻也不反驳,却也不搭茬,这话里明显有心存怨望的意思。一身所学现在无处施展,想必就足够令人心生失望了。
“今日我等可是来散心的,不是来寄托优思的。如今眼前有这般美景,王公当作词以贺才是。”
王溥那是有名的才子,魏仁浦见他心情不佳,便拉他来管楼村消遣一下,结果现在又陷进去了,便打个圆场投其所好道。
“有闻爵这样的诗词大家在场,老夫我可没有献丑的打算。”知道魏仁浦是好意,可是有闻这样的妖孽在,这不是存心让人出丑嘛!
魏仁浦一愣,哈哈大笑道:“哈哈~~~是老夫思虑不周。确实,有闻爵这样的诗词大家在,怕是王公也要甘拜下风了。”
“........”
闻很是无奈,越是解释那些诗词不是自己做的,就越没有人相信。
在人们看来,这完全就是闻在谦虚,虚怀若谷到了这种地步,简直就是为人师表的典范。
“诗词稍后再说,小子现在有一提议,不知两位先生,可否考虑?”闻才不想做什么诗词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