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爵,将牛马的买卖全部交与朝廷,您难道就不应该事先与我们言语一声吗?”爵府前厅,平四海强忍怒意道。
对于闻的自作主张,平四海非常生气........
想想也是,一条价值连城的牛马商道,如今说没有就没有了,恐怕任谁都无法理智的去面对。尤其是四海镖行还在牛马市上投入了全部的家当,如今眼看着前期的投入,全部都打了水漂,又怎能不急。
闻轻哼一声道:“平镖头今日前来是兴师问罪的吗?”
“平某不敢,只是我四海镖行毕竟是这条商道的开拓者,而且在牛马市上也投入不菲。可是现在商道却全部交与了朝廷,难道我们就连讨要个说法的资格都没有吗?”平四海忍气道。
这就是身为一名商贾的无奈,即便四海镖行有着一定的官方背景,可是在真正的勋贵面前,即便是占理,却也无法硬气的说话。
“告诉你四哥,我们之前已经说好了,我只与你谈。不然就请回!”与一个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人谈判,简直就是浪费口舌,闻看向平诗媛淡淡的说道。
“四哥您先喝茶,小妹我来问,毕竟我们今天是来解决事情的。”平诗媛安慰了一下脸色漆黑的平四海道。
见平四海也不言语,只是端茶轻抿了一口,算是默认。平诗媛这才看向闻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么?”闻诧异道。
“........”平诗媛的呼吸顿时为之一窒。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要个解释了。眼见平四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生怕两人翻脸的平诗媛急忙出言道:“当然是你为什么要将商道交与朝廷了?”
“这么简单易懂的事情,难道还需要我来说?不要告诉我你会不明白!”闻瞟了一眼平四海道。
“........我笨总行了吧!你就不能明说呀!”平诗媛娇嗔道。
“那好吧,看在之前,你伺候我,还算伺候的不错。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说明一下。”闻嘴角微翘道。
听到伺候两字,平四海的大手就是不自觉的用力一握,手中的茶杯,立刻便发出一阵渗人的咯吱声。
闻对此视若无睹道:“为了能让某些早已利欲熏心,分不清厉害关系的蠢货可以听懂,我们就先从最简单的说起,毕竟说深奥了,就依某人的猪脑子,肯定会白费我一番唇舌。”
“........”听到闻毒嘴里喷出的各种讥讽与嘲弄,平四海暗自发誓,若是闻等会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就算豁上被下狱的风险,也定要将其给教训一顿。
“悉听高论!”平诗媛翻白眼道。
她毕竟是与闻朝昔相处过,对于闻的毒嘴那是深有了解,明知他在讥讽平四海,却深知只有不理会,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不然这家伙一定会蹬鼻子上脸,介时指不定会将话题掰扯到何处。
“我来问你,牛马是什么?”闻轻咳一声道。
“不知!”平诗媛微微摇头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闻讶异道。
“........”平诗媛长舒一口气,心中使劲默念,要忍,要忍........这才强自压下暴躁的心绪道:“咱能不饶弯子吗?”
“没劲!”闻哼道:“还是我来告诉你们好了,牛马不但是当下社会最主要的动力来源,还是军事上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你们认为如此军国重器,朝廷会允许掌握在私人,甚至是区区一介商贾手中吗?”
牛马在古代的地位,就如同后世的飞机坦克军舰,尤其是牛马里面的种马种牛。即便是同样在养马,汉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将战马给养成驽马,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从回鹘牧民手中得到种马的机会,朝廷岂会任由它落入私人手中。
“既然闻爵一开始便知此买卖不可长久,那又为何让我四海镖行入主牛马市?”平四海忍不住皱眉插言道。在他看来,闻既然明知此事早晚要被朝廷截胡,还依然让四海镖行投入全部家当,那可就有些包藏祸心了。
“本爵说过,不与你谈。”闻凛声道。
“........”简直是欺人太甚,平四海的眼睛都似乎开始向外喷火了。
“四哥,小妹我来说。”平诗媛急忙劝慰道。
“既然你明知此事不可长久,那你这不是坑我们吗?”吃一堑长一智,平诗媛将平四海的问题重复道。
“哎,做人可要有良心呀!”闻指着平诗媛道:“你们是投入了十万贯,可是一趟买卖,你们就已经分成了二十万贯,那可是翻倍的收益呀!可不能不知足!”
“是,我们四海镖行这次是分成了二十万贯,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了开拓这条商道,我们四海镖行背后的付出与投入又是多少?”平诗媛正色道。
这次买卖,总共一百二十万贯的收益,本来说好是五五分成,结果分到最后,居然只分了二十万贯,看似很多,但是一路之上的打点,就已经将其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这个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了解,可是二十万贯,肯定是够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人要知足!”
“........”这该死的闻,居然还有脸说要让别人知足,为了一个什么劳什子的暖气片,这家伙就硬是融了二万贯铜钱,这可是自己亲耳听见的。平诗媛激动道:“闻爵,这次的收益,可是总共有一百二十万贯,就算是五五分成,我们四海镖行也应该分有六十万贯,可是最后我们就只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