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仍旧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张横猛地抬头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北院大王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一开始还不敢认,但看到张横,这才肯定的说得:“还真是林大人!”
接着,耶律大石转头看向张横。问道:“前些天只是昏迷不醒,怎么才几天工夫就疯了?你家林大人真的疯了?该不会是装疯吧?”
说着,耶律大石倒拿着马鞭,缓缓抬起林天的下巴,目光灼灼的凝视林天。
林天不躲不闪,只是傻傻的呵呵直笑,嘴里还喃喃道:“洗澡,呵呵,你也一起洗澡,好凉快!”
耶律大石定了片刻,瞳孔一缩,道:“你真的疯了?”
林天只是呵呵的小。
就在这时,一个拉着两大桶大粪的牛车缓缓走了过来。
耶律大石眼睛一亮,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手扯着林天向那辆牛车走去。
“林大人,你不是想洗澡吗。来,我带你好好洗洗!”
张横已经猜到耶律大石想要做什么,急忙大声叫道:“林大人,不要,不要过去!”
耶律大石偷偷秒了林天一眼,见林天仍旧是那副表情,心中一松,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两名契丹骑兵立刻把张横拦下了。
拉牛车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庄稼汉,一见到耶律大石朝自己走了过来,急忙停下了步子,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叫着大人。
耶律大石看也没看那老汉一眼,伸手打开其中的一只粪桶的盖子,一股难闻的恶臭立刻飘了出来。
耶律大石一手掩鼻,向后退了半步,笑着对林天道:“林大人,你不是要洗澡吗,跳进去,可以洗的很香的!”
林天凑上去用力闻了一下,扭过头,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你骗人,那个..臭..臭!”
耶律大石哈哈笑道:“不错,还能分辨出臭来。”
听到耶律大石夸自己,林天呵呵笑了两声。
耶律大石指了指粪桶,道:“那个闻着臭,但洗了澡之后就香喷喷的,这就和你们汉人做的那个臭豆腐是一个道理。”
林天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道:“臭豆腐...。那..是什么?.”
耶律大石见林天这副模样,这才想起林天依旧傻了,也没多做解释,只是怂恿道:“快,进去吧,洗完了你身上就香了!”
林天狐疑的看了看粪桶,又看了看耶律大石,抬脚爬上了牛车,把头凑了上去,眼见就要钻进去了。
那拉车的老汉叹了口气,紧紧的闭着嘴巴。
不远处的张横撕心裂肺的喊道:“大人,不可啊,万万不可啊!”
林天却像是没听到一般,整张脸已经浸了进去,接着是整个头,然后半个身子都钻了进去、
林天含糊不清的喊道:“你...你骗人...这里面一点都不香!”
见状,耶律大石哈哈大笑起来,那些士兵和看客也在一旁指指点点,笑的更加起劲。
张横挣开那两名契丹兵,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把林天从粪桶里扯了出来。
只见林天满头满脸尽是那些污秽之物,耶律大石有向后退了几步,这次到没有管张横、
耶律大石仍旧不放心,道:“谁说不香了?你尝尝,香着呢,不信你看那只狗,吃的多欢实!”
一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狗正站在林天脚下呼噜呼噜吃着粪汤,
林天痴痴的问道:“真的吗?”
说着话,林天还真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张横看的目眦欲裂,把牙咬的格格直响。
见林天真的吃了起来,耶律大石大笑着转身向自己的战马走去。
眨眼间,一队人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横脱掉自己的外衣,胡乱的给林天擦了擦,然后拉着林天回了驿馆。
直到再也看不到林天和张横的影子,那些看客这才散去。
那个小厮刚才也瞧得真切,一见到林天和张恒二人满脸厌恶的让了让,嘴里还骂道:“赶紧收拾收拾,别把我这里给弄脏了!”
张横恶狠狠的瞪了那小厮一眼,没有说话,拉着林天蹬蹬蹬的上了了楼。
回到房间,随着门砰的一声紧紧闭上,林天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大人,您如此这般作践自己又是何苦呢?
林天一边擦着头,一边问道:“你觉得刚才我的演技怎么样?那个耶律大石是否信了?”
张横想了想刚才耶律大石的表现,道:“应该是信了。”
林天点了点头,“如此,刚才受的那一番侮辱也就值了!”
“大人,您下一步有何打算?”张横问道。
林天吐出一口气,目光闪烁,道:“下一步嘛,当然还是继续装疯卖傻,我要想办法离开这家驿馆!如此,才有机会离开这析津府!”
张横有些不忍的说道:“大人,有没有别的法子,属下实在是有些不忍!”
林天摇了摇头,道:“如果有别的法子,我就不会装疯卖傻了!张大哥,不用为我挂心,也就吃点苦头罢了,不会有性命之忧!”
“也只好如此了!”张恒无奈的说道。
自此,林天每日都会装疯卖傻,有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大喊大叫,扰的驿馆鸡犬不宁,人人咒骂不止。有时又会趴在地上学狗叫、身上多是泥泞不堪,蓬头垢面。
或许是契丹国真的遇到了什么大事,耶律大石并没有亲自过来查看,而是让手下不定时的来看望林天一眼,待看到林天的行径,又会摇着头回去复命。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