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尔卡瑟,由于包洪的关系,彻辰受到了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上校的热情招待。
上校在听了彻辰的请求后,慷慨地借给了彻辰五十名哥萨克。这五十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哥萨克水兵。他们曾经在黑海上驾驶着小船与奥斯曼土耳其人的桨帆船战斗,极富战斗经验和战斗力。
彻辰原本还担心这位哥萨克团队长只会借给自己些老弱残兵,没想到这位哥萨克上校如此的好爽。大喜之下的彻辰与瓦西里·佐洛塔连科好好地喝上了几杯。
几杯黄汤下肚,气氛更加的热络了。尤其是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知道彻辰竟然是同自己在斯摩棱斯克鏖战的那支佣兵团的遗族,他大声第称赞佛朗哥团长的指挥有方和他麾下士兵的英勇。
“彻辰小兄弟,你该知道,我们哥萨克打堑壕战那是一等一的,攻城也是我们的拿手好戏。哪怕是野战,只要有三百哥萨克步兵和战壕,我们就能和两千的波兰骑兵打的有来有往。可在斯摩棱斯克,老哥哥我是真的吃了亏。我们用尽了各种手段,但就是打不进斯摩棱斯克。虽然是敌人,但我衷心地佩服你们的那位佛朗哥团长。”
说着,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上校又将一碗酒下了肚。
“上校麾下士兵的英勇顽强也让佛朗哥团长交口称赞。”彻辰恭维道。
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上校一听这话浑身舒坦,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心里比吃了什么蜜都甜。
接着,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上校又说起了雅科夫。他告诉彻辰,自己早就看那个家伙不顺眼了,今次彻辰去普斯科夫,一定要将雅科夫那家伙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何止是他妈都不认识,我要叫他下地狱连撒旦都认不出来。”彻辰心说道。
第二天的一早,彻辰告别了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上校,他穿戴上哥萨克的制服,然后带着叶利谢伊以及那五十名哥萨克水兵,朝着普斯科夫进发。
原本的,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还要位每位哥萨克水兵配备一匹马,可是彻辰谢绝了并只要了几匹驮马——他现在假扮的身份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哥萨克的连长。而众所周知,乌克兰的哥萨克主要是步兵。一队全骑的哥萨克连队可不是谁都有资格配备的。这样的队伍出现在沙皇俄国的领土上,极其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时值九月,青草仍然长得极为的茂盛,草原上一派生机盎然地景象。
清晨,和风吹拂着芳草,带起一波的绿浪夹杂着黄浪。彻辰带着这队哥萨克步兵,就像在海面上拨浪前进。
不时的,他们能听到萧萧的野马的叫声、嗷嗷的鹤唳、以及大雁拍打翅膀地声音。
有一次的,他们竟和一队野马群相遇了。这些草原上的生灵如疾风骤雨般地奔驰而来,眼见着它们的腹部擦着青草迅速地逼近,可一与彻辰的人马照面,野马们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齐齐地钉在了地上,成半圆形站立。
领头的头马鬃毛随风飘动,它的大鼻子随着呼吸翕张着,一双惊奇的大眼睛凝望着彻辰。
“真是一匹千里良驹!”彻辰看着它那矫健的外形、油亮如锦缎的皮肤,不由大声的出口赞道。
这一声称赞似乎吓到了这矫健的生灵。
刹那之间,头马调转了马头,朝着左翼疾驰而去。而其他都野马也紧随其后。
彻辰此时竟不知为何来了兴致,他挥鞭抽了自己胯下的坐骑一下,那坐骑扬起前蹄,接着朝着野马群逃跑的方向追了去。
“我们也快追!”叶利谢伊见彻辰一骑当先,敢忙朝麾下的哥萨克命令道。
这群野蛮而又精悍的哥萨克早就对野马虎视眈眈了,他们闻言呼喝着,也不管两条腿如何跑过四条腿,一个个还边跑边开枪惊吓野马。
那头马虽然矫健,可毕竟不能和受过训练的军马相提并论,不多时便被彻辰追了上。
彻辰慢慢地操纵坐骑靠近头马,他瞅准一个机会迅速地跳到了头马的马背上。
那头马骤然一惊。它使劲地甩着脖子,扑腾着背脊,试图把彻辰摔下来,可彻辰紧紧地抱住了马脖子。
头马挣脱不得,它竟鬼使神差地转了个弯,朝着身后的哥萨克跑了回去。
这下野马群们可落入了包围圈。哥萨克们将野马团团围住,他们几人一组朝一匹野马冲去,抱脖子、爬马背。
彻辰胯下的头马是挣扎的最激烈的。彻辰被颠的七荤八素,几次的,彻辰差点差点就摔了下来。可他的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马的鬃毛,强撑着控住头马。
渐渐的,头马累了,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挣扎的频率也不如之前了。
彻辰试着放开了紧紧抓住的鬃毛,他的手在头马的脖颈上温柔的摩挲着。
这是彻辰在克里米亚的时候,从鞑靼牧人那里学来的招数。
果然的,头马渐渐地安静地下来,似乎不那么抗拒彻辰了。
到了这时,彻辰跳下了马。他取过一袋燕麦捧在手中,然后递到头马的嘴边。
头马大口大口地咀嚼了起来。
那些哥萨克们见彻辰小小年纪竟如此精通驭马之术,一个个都大声叫起好来。
正午时分,一行人简单地吃了饭便又继续赶路。
彻辰留下了头马和其中的两匹,而把其它的野马放归了草原。
队伍继续前进。
到了第十天的正午,他们穿过了一条狭长的林带,就远远地看见那散落在山丘和平原之上的点点风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