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末尔的杖刑并未立即执行,考虑到天色已晚,特别是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出于立威的目的,处刑改在了第二天的白天。
对于自己的长官遭受酷刑,苏丹亲兵们当然很不满,他们纷纷联结在一起,商讨营救凯末尔的办法。于是的,在第二天的凌晨,数百名的苏丹亲兵聚集在了亚速堡下,他们举着手中的火枪,高喊着“zhēn zhǔ至大”的口号,向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请愿。
是的,请愿。
在数万的克里米亚鞑靼骑兵的团团包围之下,不到千人的苏丹亲兵们当然不敢使用武力和过激的手段。他们只能以这种合法的方式,额······至少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是合法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释放凯末尔大厨!”
“zhēn zhǔ至大!”
一声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口号在亚速堡内响起。在可汗的居所,数百名克里米亚可汗护卫如临大敌。他们纷纷将钢盾护在自己的胸前,长矛一律笔直的指向天空,用自己的忠诚和热血守卫在大门前。
早已被苏丹亲兵的请愿惊醒的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透过二楼的窗户惊疑不定地看着楼下的苏丹亲兵们。
今天,所有的苏丹亲兵们都穿戴整齐,他们身着墨绿色的zhì fú,头上戴着白色的高帽,像极了冬天凝结在地上的白色冰柱。
“可汗,我回来了。”
正当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第十三次地将头探出去,他的忠仆阿兰打探消息回了来。
“情况怎么样了?”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紧张地问道。
“放心吧,可汗。”阿兰对紧张的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说道:“这些苏丹亲兵们不过是做做样子。我找了一名之前打过交道的发汤者{苏丹亲兵的军阶是烹调的词汇来命名的,像指挥官叫大厨,下一级的就叫发汤者},他告诉我说,大伙儿根本不敢真的闹事,他们手中的火枪里面没有子弹,为的就是怕火枪擦枪走火了。”
吃了阿兰给的定心丸,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终于放下了心。
刚才,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可是担心坏了。毕竟被苏丹亲兵逼宫,这一般可是奥斯曼土耳其苏丹才会有的待遇。而据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所知,那些被逼宫的苏丹的下场可都很不好。传说有一位苏丹甚至被逼宫的苏丹亲兵们徒手掐碎了**{被掐碎**,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想想就疼得直哆嗦。}活生生的疼死过去——而苏丹亲兵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只有这种刑罚,才符合苏丹的身份。
眼见着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阿兰问道:“那么,主人。对凯末尔的处刑是否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当然,既然我昨天晚上开了口,那是一定要坚决执行的。不然我可汗的尊严何在!”在知道了kàng yì的苏丹亲兵们其实是色厉内荏后,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的胆气又回了来。他不满地看了阿兰一眼,仿佛在怪责阿兰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阿兰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等会儿对凯末尔执行杖刑的可是自己,天知道那些苏丹亲兵会不会暗害自己。
早上7时,克里米亚可汗护卫守护的大门被打了开来。五花大绑的凯末尔在阿兰的押送下被带到了刑场。
期间,虽然苏丹亲兵们仍然喊着口号,可是正如阿兰自己打探来的一般,没有一个人做出以卵击石的事情。
克里米亚的帕夏、贝伊、米尔咱们以及彻辰等人也早早地到了刑场。他们当然也听到了苏丹亲兵的shì wēi声。一开始,皮德罗等人还猜测面对着mín yì,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会不会格外地开恩。可是现在,他们知道,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的决心是如此的坚定。
“团长,您放心吧。我昨天晚上按照你的吩咐,已经给阿兰那狗腿子送去了钱。他也答应,到时候下手会知道轻重的。”在彻辰的身旁,黑森子爵小声地说道。
彻辰眼看着从自己面前凯末尔,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凯末尔的手脚被四根手指头粗细的麻绳固定在了木桩上。阿兰拿着行刑的圆棍走上了行刑台。
作为审判者,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当然也要来观礼。他顶盔贯甲,在一队可汗护卫的保护下走上了观礼台。在他的四周,克里米亚的贵族们纷纷按照自己的身份站好位置。
早上9点30分,距离行刑还有30分钟。
眼见着时间还早,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朝彻辰挥了挥手:“彻辰贝伊,到我身边来一些。”
彻辰从一众贝伊中站了出来,走到了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的面前。
“可汗。”彻辰施礼道。
“彻辰贝伊,你知道伊始兰·格莱伊是谁杀死的吗?”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问了彻辰一个奇怪的问题。
“当然是你了。”彻辰心道。可嘴上,他如此回应:“伊始兰·格莱伊是咎由自取,他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很喜欢彻辰的这一回答。不过他要和彻辰说的不是这个,刚才的话只是一个引子。
“阿勒瓦尔·彻辰,”mù hǎn mò dé·格莱伊叫着彻辰的名字:“你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就比如你提议的将切尔克斯克交给卡尔梅克人以笼络他们,这就是个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