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倒是显得很淡定的样子。
当下,栾飞很淡定的自来熟的找个座位坐下,根本不理会耶律猛哥,然后接过了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放下茶杯,望着耶律猛哥,淡淡一笑说:“耶律先生,还请不要见怪,实在是栾飞一路上跑来,实在是口干舌燥的厉害,因此有些失了礼数。勿怪!勿怪!”
耶律猛哥笑吟吟的看了看栾飞。
刚才栾飞从坐下到喝茶的整个过程,耶律猛哥可是丝毫不落的尽数都看在眼里,甚至栾飞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耶律猛哥都丝毫不落的悉数看在眼里。
耶律猛哥通过一番观察下来,笃定的认为,栾飞这肯定是做贼心虚,于是乎才这么的故弄玄虚的。
要不然,栾飞岂会风急火燎的赶来?岂会故意装出这般镇定的样子?实际上,耶律猛哥觉得,栾飞此时分明从骨子里充满了危机感与恐惧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的一副神态了。
想到这些,耶律猛哥心里更是狂喜不已,如此看来,大辽可真是转危为安了。
当下,耶律猛哥望着栾飞,淡淡一笑,徐徐的说:“栾公子太客气了,咱们虽然各为其主,但某家对栾公子可是一向看重的很,只不过栾公子生不逢时,错生在大宋。要是栾公子乃是我大辽之人,我家辽国天子一向求贤若渴,栾公子定然能够大展宏图的。”
这番话,不但满满的温情,而且还隐含着拉拢栾飞的意思。
栾飞不由得诧异的看了看耶律猛哥,他当然听得出耶律猛哥隐含的意思,不由得笑了笑,似笑非笑的望着耶律猛哥,问:“耶律先生,大辽真的会接纳我栾飞?大辽真的能够给我栾飞一个大展宏图的舞台?”
耶律猛哥听了这话,不由得喜上眉梢,满脸惊喜的说:“正是!”
他刚才本来是随口一说而已,耶律猛哥倒也知道,大宋的那些人,一个个虽然看起来软弱,但是或者是忠义之心浓厚,喜欢钻牛角尖死忠义,或者是打心里看不起大辽,觉得大辽乃是蛮夷之人,不论是物质生活还是精神世界,都跟大宋那花花世界没法比,这种情况下,想要拉拢大宋的一个人才投奔大辽,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像栾飞这样年少英雄雄心勃勃的少年英才呢?
但是,耶律猛哥万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口一说,那栾飞竟然看起来真的动了心似的,而且很快就试探性的问起了价码,这可是大大出乎耶律猛哥的意料。
虽然,耶律猛哥心里也有着些许的怀疑,觉得栾飞顿时就对大辽心生向往之意,不免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但是细细想来,耶律猛哥随即又释然了。耶律猛哥觉得,也许越是栾飞这样雄心勃勃满腔抱负的少年英才,越容易由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情况下,对大宋产生深深的怨念,于是年少冲动的情况下,生出对大宋的怨恨之心,而改行投靠大辽呢。
想到这些,耶律猛哥顿时就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望着栾飞,笑吟吟的说:“栾公子,我家天子一向不拘一格重用人才,我们大辽可没有你们大宋的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破规矩,只要是有一技之长,只要是真心为我大辽效力,我大辽都会不遗余力的给予人才的平台,让这个人才尽展所长,并且享尽荣华富贵的。这一点,栾公子但请放心。”说完,满脸期望的望着栾飞,情动之下,干脆拍了拍自己的胸部,慨然的说:“只要栾公子有这份心思,某家在此拍着胸脯向栾公子担保,我们大辽绝不会让栾公子失望的!”
栾飞见状,不由得笑了笑说:“如此,听起来倒也不错。”
耶律猛哥听了这话,更是喜笑颜开,看来这栾飞小儿是真的动心了,要是这个人才来主动投靠我大辽,那么不但对我大辽是一大助力,而且大宋也将少了一个人才,那么到时候此消彼长之下,对于大幅改善我大辽此时的窘境,显然大有帮助。
尤其是,要是能够趁机鼓动这栾他那战力强悍的豹营也带来投靠我大辽,那就是更好了。
想到这些,耶律猛哥望着栾飞,试探性的说:“栾公子,你要是能来我大辽的话,我大辽绝不会亏待你的。要是......”顿了顿,望着栾飞,接着说:“要是栾公子能够把你所部的豹营一并带来投奔,到时候某家必然保举我家天子封你为侯爵!”
栾飞听了,不由得微微诧异的望着耶律猛哥,这个条件倒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这耶律猛哥竟然直接许诺封自己为侯爵?看来,自己以及自己的豹营,在耶律猛哥的眼里,可是值钱的很啊。
瞬间,栾飞心里不由得阵阵悲从中起,自己为之效力的大宋,不但丝毫不把人才放在眼里,不但看不起武人,反而还百般压制。自己之前为大宋剿灭了梁山泊,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却迫于形势,不得不分出绝大部分功劳出去。自己为大宋呕心沥血,大宋的那些文官们,却始终对自己谩骂不断,给自己扣上反贼的帽子,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的架势。
反而,自己的敌国,辽国人却如此的看重自己,直接拿出侯爵的爵位来诱降自己。
宋辽两国,对于人才对于武人的迥异的态度,那么这百十年来,大宋一直被辽国虐着欺侮,也就合乎情理了。
想到这些,栾飞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一时之间,竟然兴致索然了。
耶律猛哥察言观色,自然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看来这栾飞小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