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贤王府如今也是不复当年盛况,因为七年前晋贤王的无故失踪。
随着晋贤王失踪时间的加长,外界有不少人猜测晋贤王已故,但是晋贤王妃却是对外宣称晋贤王的魂灯至今未灭。
可晋贤王始终不出现,便有不少人怀疑晋贤王妃只不过是在假意宣称晋贤王的魂灯依在,让他人忌惮罢了,从而减缓晋贤王府衰弱的趋势。
所以,在新帝即位刚不久那段时间,有不少有心人士大肆宣扬晋贤王早已陨落之事,对晋贤王府一度造成不小的麻烦。
不论如何,晋贤王失踪一事,还是让晋贤王府逐渐往下坡路走去。
幸得晋贤王妃既是皇族宗亲,也是个能人。在新帝即位不久发生的那场宫廷政变中,摄政王令皇族宗老在宫中斩杀了叛乱之臣,而与此同时,晋贤王妃率领晋贤王旧部,将朝中其余叛党瞬间控制了起来。以至于明尧后来可在极短的时间内肃清控制朝堂。
随后,晋贤王妃便带着晋贤王府众人逐渐退出了众人的视野,不再插手朝中之事。
而以晋贤王府先前在叛乱中立下的功劳,在如今摄政王掌控下的朝廷中,也无人敢在晋贤王妃眼前放肆。
但晋贤王府的隐退平静却是只持续了那么几年,随着晋贤王世子柳雍的长大成人,柳雍这活宝的性子,在上庸城中多次造成极大的动静。虽然都是与其他子弟之间的小事,但是也一度将上庸城一些地方闹得鸡飞狗跳。晋贤王府之人因此又频繁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而柳雍与新帝乃是从小的玩伴儿,他母亲当初又有协助新帝摄政王稳固地位之功劳,便是他多次因为其乖张浮夸凳沟媒贤王府被众臣弹劾,都未让晋贤王府受到皇室实在的警告。
柳雍自己也是个聪明人,他所做的一些事虽动静大,令人怪异,但都无关朝堂政治。
这样一个人,怎么肯会听不出明和的话外之意,不过是故意为之罢了。
柳雍自己性格乖张,不服礼教,他喜欢有能之辈,更喜性格与他一样,不同世俗之人。
明和与他相同的年龄,已有金丹修为,而且观疲柳雍便知明和与他是同一类人,所以除却明和先前的出手之恩,也是因为这些缘由,使得他想要往明和身边凑。
但在明和眼里,柳雍这家伙就是个贵族小弱鸡,当初若不是看在唐方白的面子上,她也是不会出手的,看着这家伙随着妖兽撞在城墙上,对于她来说,反而更有趣一些。
不过,月昭的话,柳雍便是再乖张,也是要听几分的,所以此时柳雍刚想顺着月昭的话说下去,就见他方才留在院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在他身边停下,道:“世子,公羊少爷去了王府。”
柳雍闻言,顿时面色微微扭曲,“那家伙去王府做什么?”
要说这柳雍在上庸城中无法无天,能和他对着干的勋贵子弟,也就这司徒府的嫡次子公羊皙了。
大司徒乃是如今摄政王手中的得力之臣,相对晋贤王妃当初叛乱之时的相助,一直跟随着摄政王的大司徒,自然是更亲密几分。
如今大昭朝堂之权势几乎由摄政王明尧一手独揽,所以下面众臣的地位自然也是围绕着明尧来决定的。依照摄政王对大司徒的宠信,公羊皙虽不是王孙子弟,在身份上依旧是可以与柳雍抗衡。
由此,也可以看出,大昭新帝在大昭朝堂中似乎是没什么存在感的。
当初新帝不知事,朝政治理皆由摄政王代理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如今新帝渐渐年长,摄政王的权势却是愈发独大,有盖上之势,新帝宛如被架空,所以这就出现了先前所说的摄政王与新帝之间微妙的关系变化。
而柳雍作为新帝从小到大的玩伴,虽然他母亲先前帮助摄政王肃清了朝堂,但是他本人还是坚定地站在新帝这一边的。所以对于和他处处作对,又是大司徒府的嫡公子的公羊皙,自然是没什么好感的,如今更是视作对头。
对明和与月昭拱了拱手,柳雍便要告辞道:“出了些急事,我便先回府了,改日再来拜访两位。”
明和微微点头,但是想到方才柳雍侍卫口中所说的公羊公子,却是微微眯了眯眸子。
等到柳雍与那侍卫离去后,明和便转头问月昭道:“先前我们整治的大司徒府的那家伙,是不是也姓公羊来着?”
月昭点头,“那人叫做公羊睿,是大司徒的庶二子。而方才柳雍侍卫口中的公羊公子,应是大司徒的嫡次子公羊皙。”
“为何?”
闻言,月昭奇怪地看明和一眼,“你不是上庸人士?”
明和挑了挑眉稍,“刚来没多久。”
月昭便将公羊皙与柳雍的那点破事与明和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明和也随之明白当初在城门口的讽刺柳雍的少年应是公羊皙了。
也怪不得柳雍当初以那样的话讽刺回去。不过那少年肌肤若雪,眉眼雅致,再加上身子有些瘦弱的样子,当真有些小羊羔的感觉。
月昭刚说完,明和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摸向自己的储物袋,将先前领来的参加大昭帝王近卫竞选的令牌拿了出来。
只见那令牌一直冒着红光,其中传来一阵一阵的灵气波动,明和顿时明白是为何,便将自己的灵力往令牌里面输送进去。
随后,就听令牌中传来一道男声,“阁下,请明日午时前来帝宫北门前参加近卫之选,逾期将会取消参加资格。”
明和闻言,微微眯了眯眸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