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罢,秦凡一言不发,他很清楚,自己和北宫静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唯有一战耳。
“蠢女人,以为你将这局面稳住,不让军士跑就可以赢了?天真。”
“你这些手下军士,虽说可以被你三两句话吓住不当逃兵,但却不会因为你的三两句话,而变得心性坚强,他们在我黑符军面前,依旧是待宰羔羊而已。”
秦凡呢喃完后,便见那一万的黑符军,在五位统领的带领下,立刻排列成一支箭矢形状,箭头则由原先最为精锐,杀气最足的五百黑甲士构成,看着前方那所谓的八棱方盾兵阵,当即嘶吼着就冲了上去。
“轰!”
“啊啊啊!”
两军一经接触,那所谓的八棱方盾兵阵立刻便有一个棱被冲击的粉碎,一万黑符军顺着冲出的缺口处涌入,又开始在其内大开杀戒。
“叮叮当当……杀啊!啊!我的妈呀……”
很快,接连的惨叫声与喊杀声相互交融,宛若是一道完美乐章一般,给整座天水城,都披上了一件悲戚的纱衣。
没过多久,一万黑符军直接是将那所谓的八棱方盾兵阵给穿了一个对穿,随即,竟还对其内的兵士形成了个反包围圈,虽说包围圈的厚度不大,仅有一到两人,可其声势,却完全压过了圈中的那群乌合之众。
“怎,怎么会这样,这,这怎么可能!”
这是北宫静第二次说这样的话,在过了会儿后,当即便有专门负责观察两军状况的观察员,一脸无奈地汇报了下两军伤亡人数。
“报,报告少夫人,铁盟一方,至今为止阵亡了约莫一百零一人,重伤失去战斗能力者,四十九人。”
“什么!”
北宫静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进行得如此惨烈的这样一场战斗,而且还进行了如此长的时间,对方满打满算,失去战斗能力的一共才一百五十人?
那之前她所看到的死尸们,难不成全都是她战盟的不行?
想到这儿,北宫静心头一颤,连忙问道:“赶紧说!我战盟的损失情况,如何!”
“战盟……这……”
观察员一时都有些不太好意思说,不过最终在北宫静的连番追问下,还是说出了一个数字。
“值得庆幸的是,我,我战盟众人,此次并无重伤,轻伤者,唯有阵亡者,其总人数约为……一万九千五百人。”
“现在,大阵已经被敌方冲击的支离破碎,所以这数字应该还会在急剧增加,多了不敢说,如今想必已经破了两,两万了……”
“咚咚!”
听到这阵亡比,北宫静险些没有站稳,向后踉跄数步,最后还是被两个半皇扶住才算是堪堪站稳。
对方阵亡一百五,己方已经两万多!这,这他妈是什么奇葩比例?
照这样下去,只怕这十数万大军被团灭,是迟早的结果啊!
想到这儿,再回想一下之前邢云子所下达的命令,北宫静一时心神大乱。
她还算清楚邢云子的脾气的,万一,这十数万大军全军覆没,那即便邢云子对自己再好,怕是也难逃责罚。
“少夫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你发个话吧,我们全都听你的!”
北宫静闻言后,静静地想了想,最后还是轻挥挥手,脸上满是无奈与不甘:“撤,撤军吧……对方兵峰太盛,如今之计,也唯有退守了。”
“是。”
其身边几人听完,便向那些战盟士兵下达了撤退命令,可黑符军此刻俨然是已杀红了眼,焉能放他们这般轻松离开?
口中一边大喊着“屠城,屠城,屠城!”的响亮口号,一边上演了一出九千多人,追着十来万人逃跑的壮观一幕。
见状,北宫静再看看身边那些竖立着的旌旗,尤其是上面写着不斩秦凡,誓不还朝的标语,只感觉双颊一片火辣辣。
如今,这段气势恢宏的标语,俨然是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柄,老天爷这次,是真的对其狠狠打脸了。
都被人家给干成这个怂样了,还想着要斩杀人家?简直笑话。
此刻,秦凡也开始对其一阵讥讽嘲弄起来,所说的也是越发离谱,甚至还说北宫静婚后一年,这肚子都没什么动静,从医学上来讲,不是邢皋有问题,那就是她有问题,注孤生的命运,一生无子。
“北宫静,秦某对医术倒也算是略知一二,需不需要我为你诊治一下?需要的话,就把衣服tuō_guāng吧,让我遥遥看上一眼,秦某便能诊断出个一二。”
“到时候,不仅有可能治好你这难言之病,而且,还可以让三军一饱眼福,他们为你拼了这么久的命,你这当统帅的,总要拿出点福利来犒劳一下他们,不是么?”
施琳,季雨婷等人听秦凡这般说,再看看城楼上,那已经被气得脸色一片青紫交接之色的北宫静,心中着实大为叹服。
这番话,对于任何一个女子而言,即便对方知道这是激将法,恐怕也得中计上钩吧?
“秦凡,秦凡!今日你如此折辱于我,我北宫静若不杀你,难平我心头之怒!给我滚出来受死!”
“唰!”
说着,北宫静身后顿时弹出一对灵力之翼,手中也出现了一柄雪白长剑,跳下城楼直向秦凡冲去,令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那几个半皇,心中皆是一凛。
“少夫人快快回来!你,你决计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啊!”
“哼,早就听说这北宫静自打嫁入邢家,就对修炼愈发松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