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心中压抑的恨，实在难以言表。
所以他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煽了他，再杀了他。
“好了，不是报仇了嘛。”
走到涂山的身边，靳舞阳也蹲了下来，看着抱头痛哭的涂山说道。
“行了！！大老爷们还不如娘们儿！人家段芳都没哭！！！我也是看到你摸过去，才没下狠手，给你拖了不少时间。不然夏老二那几个废物，我早就废了他们。”
姜晓路却是突然插了话，脸上尽显狠色。
“...是，我要报仇...我是个爷们，就要有担当，我要报仇！”
把脸在袖子上擦了擦。用力拍了拍身上被揣的鞋印。涂山猛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姜晓路说道。
“...算了。你先回安京吧。这儿的事，我自己行的。舞阳啊，你陪着涂山一起回去吧。张家的事有我呢，再差也不会怎样，更何况还有不少比我牛的人在顶着。”
看着涂山，姜晓路摇了摇头没有同意，并示意靳舞阳也一起回去。姜晓路很担心夏老二会去找靳舞阳的麻烦。找到靳舞阳没什么事，就是怕那佟汐月触了眉头就更糟了。
“不。我。我涂山又不是傻子？！！这就是个选择罢了。我不希望再有人，威胁我的朋友。”
没有想像中的追问焦急报酬心切，涂山很是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还别说，涂山的后半句话，却是让姜晓路欲张开的嘴说不出话来。
他当初，也是抱着同样的情绪，走入了社会。
这不是堕落，只是一种选择。
沉默了片刻，姜晓路看着涂山重重地点了头。
“好吧，明天起你就专门跟着我吧。希望你能走好自己的路。”
“。”
听到姜晓路答应，涂山的脸色，才放轻松了一些。
即使不用猜，靳舞阳也知道涂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不过靳舞阳并没有阻拦。他也没有理由阻拦。
这是涂山的选择。
“既然这样，咱么先回去。我得跟周围的人说一声，注意一下夏老二这个疯子。”
既然决定好了该做什么，那就不要犹豫。
没有耽搁太多时间，姜晓路直接走出了大厅，而靳舞阳跟涂山自然紧随其后。
没有了段芳在车上，姜晓路却是把车开的飞起。将将一个小时左右，三人便是回到了张家村。
“老靳，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没事的。”
看了一眼下车的靳舞阳，涂山沉默了片刻并没有下车。
“好...那你自己多注意啊。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那我。”
“好，去吧。”
说过话，靳舞阳转身便是回去了。而涂山，不知道跟着姜晓路要去哪里，二人开着车又离开了张家村。
回到房间的靳舞阳，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躺在靠背上，看着天花板，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嗯？...你出去干什么了？”
靳舞阳刚进门，屠十三便是感觉到了靳舞阳身上的细微变化。
这一刻的靳舞阳身上竟然带着一丝肃杀之气，这可是他从来不曾有的。
“屠爷...我刚刚...杀了个人。”
靳舞阳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哦？？？”
杀人？这却是让屠十三有些意外，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原本他想跟去，就是怕会出现这类事情。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感觉如何？”
“...我，没什么感觉啊...那个不过该死之人罢了。”
“嗯，不错，很好。”
这句话是发自屠十三的肺腑之言。这个社会，这个年纪，第一次杀人便是有这样的平静心态，真的很不错。
“喂...您老也不说安慰我一下，不怕我会有心结吗？”
听到屠十三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靳舞阳有些不满的说道。
毕竟这是杀人啊，不是捏死个臭虫啊！！！
“心结？哈哈！！靳舞阳啊，你什么人我不清楚嘛？你做了决定自然不会后悔。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怎么会有心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个普通人吗？”
“...您这哪像安慰的话啊...是不是我再说杀几个去您更满意？”
“那当然！！！如果你能不本着正义心态去杀人，那更好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句话，靳舞阳完全不懂。
“很简单，那是一种你自身地位的认可，无关其他。另外，你认为你的正义是什么？你不切身经历变成魔鬼，又怎么知道天使的模样？你不去做的更多，你不会懂的。要么...就单纯下去。要么...就是无止境的学习适应。”
不等靳舞阳思考明白，屠十三又接了一句。
“你认为的正义，不过是你所秉承的认知里的正义，不过是你的个人认为罢了。也许别人眼中，你更是个魔鬼呢？所以很多事，只要你觉得该做，那就去做。你觉得该杀，那就别让他再多活一秒。就跟杀死一个臭虫一个道理。”
“额...屠爷您这还是杀心重了...。”
“我杀心重？我屠十三从不杀不该杀之人。老子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鬼怪了。少说几千个。给你说的都是宝贵经验，你就好好学习吧。”
“我去...几千个...。”
听到这，靳舞阳的情绪才有了变动，看向屠十三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尊重与敬畏。这家伙跟杀人狂魔没什么区别啊！！！
虽然这死肥猫表现得好像个老流氓，不过他的心中，也有他秉承的正义。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