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蚰蜒!”我低吼一声!
这东西我见过,小时候在野地、坟头、乱石岗玩耍,稍不留意掀开一块砖头石块里面就会冒出一只这种软体多足的虫子。单说它密密匝匝毛腿的样子就令人心有余悸,偏偏这虫子的行动敏捷,口器下的毒颚很大,只要被咬上一口,重则昏阙,轻则红肿十多天!
老史疼的龇牙咧嘴,我摸出匕首就朝锁孔扎去!
沧锒一声,刀锁相碰,溅出一道火花!
“喂,相公,史都头,你们在干嘛?”碧瑶一脸的莫名其妙,在我和老史的眼前摆了摆手!
“碧瑶你小心点,有毒虫!”我慌忙将碧瑶拉到身后,紧张地看着门缝和门锁!
可这时候,刚才那虫子不见了,而老史也挠了挠脑袋站起来道道:“唉,怎么说不疼就不疼了?”
我将这货的手拉过来一瞧,不仅没红没青,甚至连个虫咬的红点都没有!
“擦,一惊一乍,你吓我一跳!”我将老史的手甩回去骂道!
老史哭丧着脸回道:“喂,刚才的疼是真的要命,你以为我没事装痛经啊!你丫丫呸的自己不是也看见了虫子?”
确实如此,可是那虫子为什么转瞬即逝了呢?
我不禁有点灰头土脸,妈的,上来还没见到对方,已经先被摆了一刀,既然如此,还抻着个狗屁,直接开干吧!
“真刀真枪明着干,暗地伤人是孬汉,屋里何方神圣,在下请了!”
我手摸银针,二话不说,抬腿朝门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房门大开,过堂风呼的一下扑面而来!
虽然我提前在掌缝藏了两根银针以防万一,可是没想到的是,随风扑来的不是人,不是鬼,而是酷似柳絮一般摇曳着的密密匝匝的黑虫!
这些长三五寸的红眼蚰蜒被风直接卷到了我们仨个的身上,来不及反应,叮咬的剧痛便传遍全身!
老史哇哇大叫,不断挥舞着手臂拍打着虫子。可是碧瑶却镇定做若,轻轻往下掸着灰尘一般!
鉴于刚才的经验,这次我自己干脆直接用银针扎了自己的合谷穴一下,真实的痛感传来,虚幻的痛处消失,哪里有什么蚰蜒,不过是根根纤细的黄色毛发!
“老史,别叫了!”我扭头道!
老史却脸型扭曲,哇哇叫道:“不叫,不叫就死了,可怜我还特么没娶个媳妇……”
碧瑶噗嗤笑出了声:“相公,史都头到底怎么了,一会大叫一会大哭的!”
无奈,我只能将老史按住也扎了一针,这小子摇了摇头,擦了擦冷汗,总算安静下来!
“我擦,又是幻觉,妈的,这是什么东西啊!”老史捏着一根根黄毛问道。
碧瑶努努嘴,端详了一下,煞有介绍地说道:“这毛色光亮艳丽,摸起来滑润舒服,应该是狐毛!”
“狐毛?”我一愣,难道说世间还真有能变成大美女的狐狸?那岂不是苏妲己在世了?
不过想想刺猬小白都能变成娇艳女子,狐狸能幻化成人倒也不是很令人惊愕!
虽然我们三个破门而入了,可是包房里间的脚步声和嬉唱声仍没停止!
老史刚才连番被调戏,现在已经恨得咬牙切齿迫不及待了!
“把手举起来,你们被捕了!”不等我说话,这货上前一脚踢开了隔间门!
刹那间,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我探头看去,只见在里间的正中央,一位穿着古代绫络的女子,背对着我们,手中的舞蹈僵硬地悬在半空中,虽然看不到脸庞,但她的身段极其曼妙!
“走啊,为什么不进去?”碧瑶仍旧一副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拉着我就要进门!
“喂,傻妞,你……看不见吗?”我赶忙一手将碧瑶拉住!
碧瑶皱眉道:“看见什么?不就是地上躺着两个人,桌上放着几个吃饭的碗罐吗?”
这丫头还真是阴阳不忌,她竟然看不见,难道这又是幻觉?
“你……你被捕了!举起手来!”老史也是一愣,可还是结结巴巴举起了手铐。
发怔之际,这女人开始慢慢的转身,弓着身子迈着舞步向着我们款款走来,慢慢地能看见她的脸,带着浮夸的笑容,口中的笑声异常惊悚,听起来头皮发麻,令人不寒而栗。
我脑中忽然出现一句经文,‘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顿时浑身一紧,这特么是个邪祟!
“呔,找死!”我不由分说,默念十面行羁术要诀,一张镇煞符打了过去!
符纸轻飘飘的,竟然一点力度都没有!
我眨了眨眼,果然又和刚才一样,红衣女人消失了,地上只剩下了刚才女影脚上的一双红鞋!
那是一对只有三寸微长的红色绣花鞋,鞋面上各绣了一只精致的鸳鸯,有点像是过去阁中女子的女红!。
“卜爷,刚才是我花眼了吗?”老史颤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死死看着这双诡异的鞋子!
“我就不信了!”老史攥了攥拳头,迈着小碎步,一点点朝那鞋子逼了上去!
谁知道,那鞋子竟然自己咚咚地走路起来,活生生好似有个隐形的鬼魂在驱动着鞋子!
老史前进一步,那鞋子后退一步,老史后退一步,那双鞋子便前进一步,一副要和老史游戏到底的架势!
真是活见鬼了,竟然碰见了一双自己走路的鞋子。
奶奶以前告诉过我,女人的东西不能随便碰,尤其是鞋子,沾地气,阴气重,要是红鞋子,那就更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