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混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堂堂域外天魔的大首领之一,居然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这种事情若非亲身经历,他便是做梦,也决然是想象不到地。
郁闷是唯一的形容词,心中对于鼐龙真人更是恨之切骨,然而那又有什么用处,事已至此再大的怨念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但他不会心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不了自己回去先困守总舵,付出点代价让空间节点变得更大,等援兵补足,随后再像鼐龙发动第二次进攻。
这一回,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一定要将鼐龙抽魂扒骨,他带给自己的懊恼痛苦,百倍千倍的让他偿还回来的。
虚无魔君咬牙切齿,脸上满是疯狂之色,此时此刻,他与鼐龙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然而理智告诉他,就算拼命,亦不可得。
如今要的是忍耐,是蛰伏。
当务之急,是回到总舵,将伤养好再说、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事先分毫征兆也无,一道黑光呼啸而起,速度劲急,前一刻还在天边,眨眼间,已掠过了眼前。
“危险!”
虚无魔尊瞳孔微缩,但他反应也是十分迅速。
袖袍一拂,滚滚魔气呼啸而出,化为一巨大的拳头,像那黑光砸落。
轰!
巨响声传入耳朵,二者轰然撞在一起。
罡风四射,整个天地都仿佛变成混沌状态了。
虚无魔君眉头一挑,来者的实力当真不俗,难道是鼐龙真人派来的追兵么?
这家伙好狠毒,将自己逼迫到如此地步,居然还不打算善罢甘休么?
虚无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很快表情却又冷静下来了。不对,刚才的攻击虽然犀利,然而所蕴含的天魔气却是纯净以极。
别说灵界的修仙者,便是真魔始祖亦不可得,换句话说,对方不可能是鼐龙的手下,而是……域外天魔?
那么答案有两个。
要么是那些被自己击溃的魔尊贼心不死,想要趁着自己状况不妙偷袭。
要么就是其余的大首领得到消息,想要趁人之危将自己灭杀于这里。
这话听上去不可思议。
但却是极有可能地。
须知域外天魔的七大首领,表面上合作。然而暗地里,却也是勾心斗角地,彼此之间,有着不小的嫌隙。
而他与那鰩灵王可是死敌,同七窍王,魔龙王之间,也有着不小的嫌隙,若他们知道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落井下石。派人来追杀自己,那绝对是大有可能地。
无耻!
虚无悲愤以极!
还真是龙游浅谈受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但自己也绝不是那么好对付地。
想要自己的命,嘿嘿。哪儿有那么容易?
“何方鼠辈,给我滚出来,敢偷袭本魔君,我要将你抽魂炼魄!”
虚无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耳朵。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唉!”
回答他的竟是一叹息,里面隐隐充满了怜悯之意:“虚无,别在这里色厉内荏了。没想到你也会落到如此地步,可有后悔过当年的选择?”
话音未落,一朵黑色的莲花在虚空中徐徐绽放开了。
一纤纤素手撕破黑暗,一美丽的黑衣少女露出了她的容颜。
眉如远山,隐隐透出一股俊朗之气,皮肤白皙,在黑衣的映衬下更显美丽,这是一握着奇形兵器的女子,就仿佛死神降临到了这里。
“折翼,是你?”
对方明明只是渡劫中期,然而虚无的表情却是如临大敌。
仿佛那些后期存在也远远没有办法相比。
“你为何会来此处,是云中仙子派你来的,不对,我虚无就算今日落难受阻,也不是你一人可以应付,秦妍呢,她为何不愿意出来见我?”
虚无一边说,一边放出神识,很快就锁定了某地,右手正欲抬起,耳边却听见了一声叹息:“虚无,你还如此执迷不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那声音清丽,听上去仿佛天上的黄鹂。
随后,就如同将一枚石子投下小湖,搅动了漫天的天地元气,变得混乱以极,全部朝着一个地方汇聚。
而在那罡风凌冽之处,却走出来了一妙龄少女。
白衣胜雪,肌肤吹弹可破。
仿佛那云中天女,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
“秦妍,是你,你是如何知道本尊行踪地?”
虚无愤怒之余,亦有几分惊奇,他这一次大败亏输,深悔自己大意,所以这一段逃跑的旅途是小心以极,于情于理,行踪都不可能泄漏地。
“你当我会说?”
秦妍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之色:“当初你们是如何许诺于我,当空间节点打开却弃我如草芥,真当本仙子好欺负,是任由你们鱼肉的么?”
“那有如何?”
虚无魔君的表情依旧是狰狞而凶恶:“人贵有自知之明,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难道也想要做我们域外天魔的大首领?”
“你当自己是什么,飞天魔祖?”
“那是你哥哥没错,但你自己却不配的。”
说到后面,虚无魔君的脸上满是嘲弄之色;“所以你不要怪我们食言而肥,是你自己的实力不配。”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流光却在眼前闪现而出。
却是一旁的折翼仙子忍耐不住:“姐姐,何必与他啰嗦,这家伙既然执迷不悟,就让他用小命儿作为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