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允就这么走了,除了庞大的基地会议室,什么都没有留下。陆瑜廷现在是拥有别墅和一座庞大基地的人,之后,他又在基地的保险柜中发现了五个账户,上面可以动用的钱达到了千万。
陆瑜廷觉得可以好好干一番事业了,但他并不确定可以动用这笔钱。
“不如到处开车去转着消遣!”
他又说。
“这下,我们要做点大事了,”黑神愉快的畅想着所有可能遇到的商业逻辑,在他狭小的脑袋里努力搜集此前的见闻和想象,但是在心理上,他无法完全放任自己利用别人的资源来完成事业,尽管他看上去被大力信任,“但也要有充分的准备。”
“有特权的人,要懂的怎样利用特权。看上去特权是一种极大的幸运和赏赐,实际上呢,是要面临更多监督和考验的,如果放任自己,一旦失败,将要身败名裂。”
他对自己讲,面容上云淡风轻,心里早已千军万马。
陆瑜廷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着,这时他恢复了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状态,在自家别墅的阳台上沐浴阳光。
黑神和陈光在他的周围,这里成了他们的新据点,陆瑜廷为他俩专门配了钥匙,甚至拿出一部分钱来为他们配了车。
车是陆瑜廷来养,豪宅是他们三个人一起住着。黑神还有一处旧住址,但是陈光,一直住在陆瑜廷那里。
他们的开支用度自然有陆明允庞然大物般的公司提供,这是篮球事业部的独立经费,这些钱,只不过公司收入的九牛一毛。陆瑜廷和陈光从来不在乎开支,他们一个自家拥有公司,一个挂着总经理的头衔,平日里,黑神虽被他们推崇为大哥,在外在内都备受尊重,可是他出身最为卑微,况且与他们厮混在一起,他并没有值得称道的事业去做,平日里酒池肉林也不拒绝,清淡寡欲也不感到冷漠,但他心里却受着煎熬。
他常常找时间回家独居,多则几天,少则几个小时。他的心里,正在酝酿一个强有力的伟大事业,借着陆明允这股东风,甚至不等它成型,恨不得一发力就将它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来……
尽管陆明允和他讲明了诸多事宜,但从没有许诺他任何职位,或者可见的条件,只不过告诉了黑神该去做的步骤。现阶段的黑神无法体会巨大商业规模的运筹帷幄,他认定了自己只需要脚踏实地的先从一件事做起来,成功就是可以预见的,并非像陆瑜廷一样制定宏观的,看不见摸不着的计划。
他想到这里,就十分紧张,焦急的等待自己做出成绩,现实却不冷不淡的朝他走来,实际上他并没有什么事可做。因此,他看不惯陆瑜廷的铺张浪费,也看不惯陈光万事不急的姿态,但他也并非看不惯具体的事宜,而是他的内心,躁动不已。
他每每失眠,在夜里深思。
当残酷的梦境袭击了他的夜晚,昏暗的灯光成为他唯一的光明,这束光只能让他苟延残喘,看起来像是一个待死的老人,然而,每当太阳升起,一切又变得充满希望。
他只能一次次的背离自己的同时,又重新相信自己。
生活本来很难。
当他突然被赏识,然后被赠予许多,他的内心更加彷徨失措,他答应陆明允的每一句话,并非是他别无选择,而是他此刻愿意抓住一根绳索,好让他相信自己还能光辉活着。
陆明允就是这根绳索,一根还在不断放长的绳索,黑神最想要的即是用力抓牢它。
尽管如此,他时时还有不安,时时惆怅。
黑神清楚的知道,陆瑜廷与自己交好,多方面为自己维护,是看重自己,也是因为陆瑜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从资源,人脉,能力等多方面讲,黑神多是占陆瑜廷便宜,能帮助陆瑜廷的却很少。
黑神因此常常不够洒脱自在,扭扭捏捏,陆瑜廷常常提醒他,让他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此时,陆瑜廷翻身而起,绕过陈光一厅里去,端出来一盘水果和一个茶壶,一幅幅邪恶的笑容讲道:“两位哥,您的茶来了。”
剩余的夏日时光,黑神、陈光和陆瑜廷就混在一起消磨,每天潇洒浪荡之后,就是紧锣密鼓的训练。
他们三人的密训,是陆明允给他们制定下的任务,一方面他对三人目前实力不甚放心,一方面他也想借机融合三人的技术。可是毕竟是同一名师的高徒,陆明允判断出他们相对单调的技术文化,因此他总是想在某些时候为他们添加成员,要不,必将影响深远的计划。
陆明允暗中付出很多,一切为了隐藏在心中的不死青春。
他用经费激励他们训练。
“今天又谈成了几万的项目!”陆瑜廷每次累的气喘吁吁的讲道。黑神和陈光也不轻松,由于实力相近,他们之间的训练总是难分胜负,为了赢,都要使出自己最顶尖的招数。
三人互有胜负,最后便累到窒息。
夏末,天气渐凉,夜晚成了打球和训练的绝佳时机。
“已经好久没有去野球场打过球了!”黑神说道。
黑神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打过球了,疯狂的野球场甚至已经流行起他的传说,诸如“黑神早已放弃篮球!”“年轻人的正事为工作,黑神也不免!”等等。
陆瑜廷上次和几个不认识的人混战到深夜,那之后,他就开始深入的怀疑自己的水平,之后,息事宁人,再没有出现在野球场。
陈光忙着料理集团的事务,一切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