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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的后院。
长孙冲接到信鸽的第一时间,就将信管送至了长孙无忌的书房。
看到飞鸽传书,长孙无忌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
从得知李沐主动请缨,前往岐州查案的那一刻,长孙无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无力阻拦。
如今果然,才两天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父亲,这可怎么办?”温尔雅的长孙冲眼中,流露的惊恐已经无法掩盖,他是除长孙无忌之外,长孙府中唯一知情人。
“慌什么?”长孙无忌厉喝道,“只要张亮逃脱,没有口供,就算李沐能查获军器,也无法牵扯到老夫头上。”
长孙冲道:“可这么大一批军器,若是陛下得知,必会追查到底,到时张亮恐怕也抗不住。”
长孙无忌阴狠地说道:“那就让张亮从这世间消失。”
“父亲,张亮可是国公啊。”
“那又如何?”长孙无忌冷笑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他何用?如今他从陇州转道长安,须途经邠州。传令下去,令邠州折冲都尉派人在新平刺杀张亮。”
“父亲,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冲儿啊,事关家族生死存亡,不能心软,没有了张亮的口供,李沐就没有证据。快去吧,为父还要去见太子和潞国公候君集。”
“是。”
。
长孙无忌先去的是候君集的潞国公府。
候君集见长孙无忌来访,便知道有大事发生。
便了屏退左右。
“司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潞国公,怕是要出大事了。”
“司空此话何意?”
“之前国公作了手脚的那批军器,今日被李沐查获了。”
“什么?”候君集大惊,“司空不是说接收之后,会立即调往延州交于常何吗?”
“哎。”长孙无忌长叹道,“本该如此,可谁料李沐会主动请缨前往查案,老夫更想不到他嚣张到竟敢攻击岐州折冲府。”
“李沐攻击折冲府,他疯了?”候君集惊愕不已。
“此子行为岂能以常理度之?”
候君集也认同长孙无忌所说,自己堂堂国公,率二万禁军前往李家庄,李沐不也是说打就打,自己还被李沐一举擒获了吗?
这种咄咄怪事,恐怕整个大唐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来。
“不对,李沐只是前往陈仓查案,无故攻打岐州折冲府,所为何事?”
长孙无忌道:“还不是为了鲁宁被杀和陈仓四海货栈之事。”
候君集埋怨道:“司空本不该在这个节骨点上,派鲁宁劫杀崔氏的四海客栈,等大局已定,这些世家还不如软柿子,任由司空拿捏?”
长孙无忌喟叹道:“老夫也是被逼无奈,崔尚勾连李沐,对长孙氏步步紧逼。”
“那现在如何应对?”
长孙无忌脸色狰狞道:“一不做二不休。”
“你是说?”
“正是。”
“这。”候君集犹豫起来,“某为司空筹备军器,并无谋反之意。”
长孙无忌厉声道:“老夫又岂有谋反之意,这不是被逼无奈了吗?到了这一步,有没有谋反之意已经不重要,如果这批军器被皇上知晓,你我皆是谋反之罪。”
候君集还是犹豫,“可京城之中,某只是掌握一卫兵马,攻打禁苑,怕是以卵击石吧?”
长孙无忌眼神幽深起来,“如果加上吴国公、宿国公、褒国公三卫兵马呢?”
候君集惊悚道:“怎么可能?程知节、尉迟恭、段志玄岂会行此大逆之事?”
“这你不必管,老夫自由办法令他们就范。”
候君集沉默不语。
长孙无忌见状厉声道:“潞国公在李家庄被俘之后的话,陛下早已记在心里,之后,陛下令你当廷刺杀李沐,你又阳奉阴违,如今军器之事败露,潞国公还以为能继续安乐下去吗?”
候君集浑身一震,抬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此事可为。不过,如果事成,今上如何安置,司空又打算拥立何人?”
长孙无忌眼神一闪,吐出二字,“齐王。”
候君集一惊,“那太子如何安置?”
“废为亲王。”
候君集一咬牙,道:“罢了,某听从司空布置便是。”
“如此就请潞国公暗中整束兵马。”
二人开始窃窃私语,商议起具体事宜来。
。
离开潞国公府,长孙无忌又分别去了吴国公、宿国公、褒国公府。
之后,长孙无忌又转道许国公高士廉府。
“拜见舅父。”
“辅机啊,今日来,所为何事?”
长孙无忌突然痛哭道:“甥儿大难临头,还请舅父看在亡母的份上,救甥儿一命。”
高士廉大惊失色,问道:“此话从何而来?辅机是国舅,又是当朝司空,为陛下宠信,谁有这个能耐与你不利?”
“正是陛下。”
“什么?”高士廉惊得胡须乱颤,“究竟所为何事,细细说来。”
长孙无忌将军器一事向高士廉讲述了一遍,却隐去了与几个国公密谋之事。
高士廉闻言大怒,指着长孙无忌骂道:“陛下对长孙氏如此隆恩,你不思报效,却密谋造反,如今事发,不去向陛下自首,却厚颜来求老夫?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长孙无忌,老夫没你这个外甥。一会儿,你与老夫进宫,向陛下自首。”
长孙无忌大哭道:“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