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彩蔷身体颤抖,叶笑身上的气势,压得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更是想到,当年吕梁和他母亲匍匐在她脚下的样子,也许正如现在的自己一样,无助,可悲。
她想说‘不关’,可是双唇蠕动,半天竟说不出一个字。
吕锐轻轻一叹,抬头道:“叶家的人,在我吕家受辱,是我们没有保护好,这的确是我们的错,可是,叶族长,你觉得一个宗师都毫无反抗之力,我们这些人就算是以死相抗又能改变什么?”
叶笑嘴角微翘,“既然如此,那你说,我们应该如何处理?”
他来此,从没有想过要跟吕家讲理。
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不想浪费手脚。
叶家的宗师既然死在了吕家,那么吕家所有的一切,都要当做补偿。
吕锐看了眼叶笑,苦涩的道:“对于薛老的死,我吕家负不可推卸的责任,愿成为叶家的外围附庸,同时协助叶家捉拿真凶。”
叶笑冷笑,“附庸?就这样一个小家族也配?”
吕锐心中升起一丝怒意,可是感受到叶笑等人身上那强大的气势之后,他又将那一丝怒意生生的压制了下去。
吕承文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子,不断的从头上滴落,身下更是湿了一大片。一股股骚臭味,不断的向着四周飘荡而去。
叶笑眉头微蹙,“竟敢在我叶家宗师的灵堂上弄这些污秽之物,让英灵不安,该死!”
话落,一名玄卫上前,一把提起吕承龙直接向外走去。
“不……不要……”
燕彩蔷大哭,“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放了他吧,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叶笑冷笑,孩子?且不说那个家伙已经二十多岁,就单说他在宗师灵前撒尿拉屎这一条,他就得死!
“你,去将那些污秽之物给我舔抵干净,我不希望这灵堂中有任何异味。”
燕彩蔷脸色煞白,全身颤抖,屈辱的转身,向着吕承龙刚才所跪之处挪去。
曾经何时,这种事只有她让别人去做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让她来做?
可是今天……
她看着地上那一滩黄色,面容苦涩,眼神中满是绝望,屈辱的泪,如同雨下,可还是一步步向前挪去。
“不!”
吕承文大吼。
他猛地从地上站起,伸手指着叶笑,“你们,你们这帮只知道欺辱弱者的懦夫,东海哪个世家不知道,叶卓然和薛老是被吕梁手下给镇压的?你们放着真凶不抓,却来我吕家耀武扬威,就是觉得我们吕家好欺负?”
“承文……”吕锐大怒,可是此时的吕承文,根本不看他一眼。
忍?
吕承文做不到。
他做不到看着自己的母亲,像狗一样去舔抵地上的脏污,虽然当年他看着自己的母亲,逼着吕梁和他的母亲也做过相同的事。
他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这是他最后的一点骨气了,不能丢。
自从被吕梁在他最自傲的天赋上击败,他的道心就已经出现了裂纹,身上的光环就好像全部都是为了衬托吕梁而生,此刻他身上没有任何光环可言。
要是连这最后的一点骨气都没有了,那他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叶笑冷笑,身上强大的气势猛地一放,瞬间将吕承文压制的跪在了地上,双膝更是直接崩碎。
看着吕承文那不甘的眼神,叶笑点头一笑,“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觉得你们好欺负,那又能怎样?你别告诉我,你们自己没有做过相同的事,既然你们可以在别人的身上施为,为什么我就不能在你们身上施为?”
“当然,你要有实力,你也可以在我身上施为,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跳出来做无意义的指控。”
“你……”吕承文双膝崩碎,鲜血直流,牙齿咬的嘎嘣响,满脸的不甘,可是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这就是弱者的悲哀。
弱者是没有任何话语权可讲,没有任何理由可讲的。
感叹命运不公?
那就是一个笑话。
真正强大的人,不会去感叹命运不公,有那个时间,他不知道要做多少事!
“英灵之前也不能见血,地上有任何血丝,都给我舔抵干净。”叶笑冷哼。
吕锐抬头,眼神中充满了不甘,绝望。
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是那样的脆弱不堪。
“叶族长,我吕家的错,完全在我这个家主的身上,跟其他人无关,我愿意将吕家所有的家产,全部转赠给薛老的家人,以做补偿,告慰薛老的在天之灵,同时,我愿为奴,终生守护薛老之墓,只求叶族长放过不相干的人。”
吕锐轻叹一声,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叶笑摇头,“当年,我们叶家就是因为心慈手软,让你们吕家的女儿吕易珊和那个废物外甥逃得性命,若是当时我们斩草除根,怎会有今天的烦恼?”
吕老爷子颤巍巍的抬起头,“叶族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留一线?”叶笑冷笑,“玄卫,带领吕锐下去签署财产转让协议,同时,吕家所有人从今日起为奴,若有不从,杀无赦!”
杀无赦!
一时间,吕家所有人都颤栗,很多人年轻人则是抬起头,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叶族长果真要如此绝情?”吕老爷子冷哼,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转眼间他的气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