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笔记本坏了,再加上工作有些忙,又断更了这么长时间,见谅见谅
“下面的人都还算安稳吧?”
大厅之中,坐着的人并不多,出了主座的赵石,便是杜山虎,张锋聚,种怀玉几个人了,而这几位也正是北渡秦军中兵权最重的几个,又可以说都是赵石心腹中的心腹,不过从这里也能看的出来,赵石根基虽然日渐深厚,但比起张培贤,折汇这等从军日久的大将来,还是显得薄弱了些。
“要说这一次,确有轻兵冒进之嫌,也使得大军伤亡不小,这些时日,也多亏了你们,不辞劳苦,安抚军心”
赵石说的很慢,好像在斟酌着词句,杜山虎张口yu言,却被他挥手止住,并接着道:“百战之功,当赏,我这里正琢磨着也是该到向朝廷请功的时候了,此战杀敌不少,功劳赏赐下来,军中将士都少不了,哪怕少了一个,我也不会答应”
“至于其他的,我都担下来”
“大帅”几个人脸se顿时齐刷刷一变。
赵石笑了笑,随手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军中之事,务要赏罚分明,这个咱们都懂,不必多说什么,今次伤亡不小,肯定不是只有功劳的了,朝堂上的都是些聪明人,想瞒也瞒不住,多少人盯着呢不如大大方方担下来”
话虽说的慎重,但赵石神se间却很轻松,顺手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笺摇了摇,接着道:“不用多说什么,我已经想的很清楚,这里是南先生的来函,信中多有忧虑,想的嘛,和我方才所说差不多,咱们都是行伍出身,朝中之事本不yu多管些时候,却不能不管”
“大帅,朝廷可是来了什么消息”杜山虎终于忍不住问道。
赵石摇了摇头,“都是意料中事,还用什么消息?”
这时张锋聚却是愤愤道:“那大帅是要自承己过了?这算什么?此战我军伤亡虽重,却也杀的太原金兵精锐几近全军覆没,这等大功,谁比的了?张培贤还是折汇?又有什么错处遮盖不住?末将觉得南先生过虑了吧?”
种怀玉左右瞅瞅,连连点头,接着颇为鬼祟的压低声音道:“大帅,这人啊,太实诚了吃亏,不若来个报喜不报忧若是有人不愿咱们功劳太大,那也好办,少报些战功便是了,就让张大将军那边压咱们一头,想来也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吧,要是还有人揪着咱们不放,那就是故意刁难了陛下英明神武,善纳良言,还真能信了这些他们?”
他到不愧是久居于长安的世家子,说到朝堂之事,很有些条理在的,但其他几人又哪里有那么简单?
不用赵石开口,杜山虎眼睛一瞪,闷哼了一声,“小聪明而已讳过冒功不是这么干的,这一战动静如此之大,谁能瞒得过,又有谁敢瞒过去?以末将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据理力争,大帅,直承己过可以,但也不能不争,不能不辩,我就不信,大帅军功赫赫,朝廷还真能降罪下来”
种怀玉脸上一红,心里虽是连连撇嘴,但嘴上却不再说什么,眼前这位,他惹不起
其实,几个人心里也都明白,说起来,这次功劳不小,自大秦立国以来,这样的大胜也并不多见,损伤即便重了些,但也谈不上什么降罪的。
不过话说回来,之所以让人忧虑,不过是因为这一战实乃大帅自作主张,所以即便胜了,味道也有些不对,这样一来,伤亡也就无法掩盖,也就有可能成了罪名,而这并不算奇怪,自古以来,多少军中大将便是受累于此,最终不但无功,且还受过?
实际上,也无关对错与否,朝廷若没有这点手段,任由军中将领自行其是,还怎么掣肘军中大将?所以啊,说到底,还是胜的不够利落,胜的更不够彻底,这才是根源所在,而此时此刻,事已做下,后悔也是无用的了。
所以别看杜山虎也是寒门出身,但为官这些年,在此事上看的却分外的透彻
赵石微微点头,杜山虎所说,与南十八所想却是不谋而合,区别之处在于,照南十八的意思,不用在奏折中争辩什么,只需将奏折与表功文书一同送上朝廷即可,扎扎实实的军功,比什么辩白之语都要管用,所以赵石对这个并不担心。
负着双手在那里走了两步,赵石接着道:“此事就是跟你们说说,你们也不必有什么烦恼,今时今日,那么多的xing命换来的东西,谁要想只凭一句话就抹杀了去,我也不会答应”
说到这里,赵石神se变得肃穆了下来,“叫你们来,想说的不是这个朝廷钦使已经过了临汾,不日便可到汾州,来的是观军容使段大人以及礼部shi郎王大人”
赵石话音顿了顿,接着说话,便带了几分明显的讥讽,“这两位来河中,不是来酬咱们百战之功的,而是来跟金狗议和的,你们说说,咱们该怎么应对?”
其实,这也是意料中事,杜山虎几个听了,到没怎么奇怪,只是觉着来的快了些罢了,但几个人脸se还是变得难看了起来,到不是因为对这两位有什么成见,而是作为军中之人,天生觉得议和这两个字别扭罢了。
想想也能明白,自己等人打生打死,在两军阵前杀的尸山血海,轻飘飘两个字,就让人罢手不前,对于百战余生的将军们来说,没有比这两个字更让人愤懑的了,所以即便是意料中事,也绝对不会觉着有多愉快便是了。
张锋聚随即便嘟囔,“狗屁的议和,死了那么多的人,还要咱们跟金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