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的大事小情,也都是小纠小纷,就说当前这事,若非那女子太过烈性,也不会弄到对簿公堂的地步。
而且,赵家这边也有说道,只不过当街说了几句话,又没把那姑娘怎的,至于回到家中,那姑娘是生是死,又关他们什么事?
不过赵家这边的人可是一厢情愿了,县太爷可清楚的很,当街调戏民女,按照大秦律,最少流放一年。
而现在流放已经不成了,已经改为罪役,这还是当年大将军平蜀的时候定下的新规,以取代部分民役,节约民力,现在却要用在赵家子孙的身上,宁不可笑?
而调戏,损人名节之后,又差点闹出人命,只能是罪加一等。
县老爷目光闪烁,心里盘算着,已经开始为这锦衣小儿寻找脱罪的办法了,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赔付银钱,只要递状子的一方同意,这事也就完了。
至于你个平头百姓,见官不跪的罪过,县太爷也不愿计较了,赵家势大,连带兵入京的事情都干的出来,还能指望旁的什么?
就在堂下小儿开始不耐,县老爷打定主意,轻咳一声,打算调解一番的时候。
县里的王捕头快步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县太爷的身边,低声耳语道:“张家有拜帖,请您明晚赴宴,有范家老爷作陪,还请了李县尉,张主簿两位,还说,银子都是小事,今年捐些银钱,为县中父老尽力,您看……”
县老爷一听就明白了,心想,张家,范家知道消息可快……不定就是这些差役,跑去报的信。
为了一个小儿,能劳动这么多的长辈,可见,这个后生小子在赵家确实地位不同。
心情立即松缓了下来,甚至有那么几分喜悦,他来县中不久,也才刚刚一载,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跟几个大族人等见上一面,也是不错,可惜,张大人回京去了,不然的话,到是可以跟他请教一下,该怎么处置。
再者,张大人在时候,县里可没闹出什么事情出来,连赵家那边也都加着小心呢,唉,到得什么时候,咱才能有那样的威势?
“大人,我家少爷站的已经累了,您看是不是弄把椅子,让坐一坐?”
一直陪在锦衣少年身边的汉子,眼光灵动,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之人,只是一开口,就知道不是一个见过什么世面之人,在县衙大堂之上,自家少爷又没有官身,能站着就不错了,还想坐下?
县老爷一听,这脸色顿时一变,要是让人坐下,那这个官不做也罢。
他瞪着那主仆二人,嘿嘿一笑,“你真想坐下跟本官说话?”
到底不过是仗着赵家的威势,县太爷这阴森森的话一说,那汉子顿时身子一颤,眼珠儿转动着,凑到满脸怒色,就要说话少年耳边,嘀咕了两句,少年重重哼了一声,才沉默了下来。
此时,旁边的那家人又开始喊冤了,他们也知道赵家势大,但一口气还是咽不下去,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说的,秦川之人,最不缺刚烈性情,豁出去了,求个公道罢了。
若是公道求不成,瞧那跪着的两个年轻小子眼睛通红的样子,没准之后就能闹出大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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