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皇令!
月恒的瞳孔缩成了针状,除了愤怒,更多的是震惊,血皇令,竟然真的是血皇令,月无辰居然有血皇令?
见令者,如见血皇,莫敢不俯首跪拜者!
象征着最高权威的血皇令,自三千年前血月皇朝开国建朝始,纵观血月的皇亲贵族世家门阀,拥有者不超过双手之数,无一不是位极人臣立有不世功勋者,即便拥有皇室血脉的天家子弟除非一样立下不世功勋,否则都休想染指分毫。
就如月恒自己,血月的靖王殿下,当代血皇亲弟,修为螓至天玄境位高权重,而且多年征伐战功卓著,依旧与血皇令无缘。
持令者,如血皇亲临,可掌无上权力,满朝文武任杀任剐,即便对方是皇室宗亲,只要理由说得过去一样可以先斩后奏,如遇反抗皆可视其谋反,诛九族!
不但如此,血皇令本身就是一件至宝,任何人得到血皇令都如虎添翼,关键时刻甚至可以救自己一命,谁人不想要?
血皇令上浩然皇威睥睨而出,威势摄人,将他的威压碾压掉来,月恒清楚这绝不会是伪造的,那时可诛十族的大罪,谁敢伪造,谁又能伪造?
可月无辰不过是一介皇子之身,尚未封王,更无显赫功绩,何德何能拥有至高无上的血皇令?
“想不到陛下如此偏爱于你,连血皇令都可随便赐予,当朝太子也都无此殊荣吧。”月恒冷着脸讽刺道,他那皇兄果真一如既往的胆大妄为,要不然当初这皇位也轮不到他来坐,可这一次也太过张狂放肆了,血皇令都拿来糟蹋。
月无辰微微一笑,他会有血皇令自然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但没必要让月恒知道,当下冷漠道:“见令不跪,靖王皇叔欲谋反乎?”
“竖子!”月恒气得身体发颤,月无辰竟真敢用血皇令来逼迫他,可他却无可奈何,不管月无辰的血皇令从何而来,血皇令是真的,就由不得他反抗。
“今且让你小儿得志!”月恒恶声说道,终是不得不在血皇令面前跪下,冷冰冰地道:“臣弟恒,拜见吾皇陛下!”
“好!皇叔果真豪杰也!这一路就有劳皇叔护卫本皇子周全了。”月无辰邪笑道,非常欣赏月恒的识趣,要不是有血皇令这个好东西,今日还真是难办呢,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一切已成定局。
月恒只要不想叛出血月皇朝,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哼!”月恒冷哼一声,直接一手抓起月无辰的衣领就冲破屋顶,像拎一只小鸡一般腾空而去,你不是急着回去么?好啊,本王这就成全你,让你“舒舒服服”地回去!
月无辰被这样拎着在高空享受劲风的吹打,月恒还故意忽高忽低颠簸他的身体,自然难受得很,但他并不在意,月恒心中有气不让他出了怕是不可能,他也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就再用血皇令威胁月恒,相比较这些,左眼皮不再跳那么狠了更让他心安,果然这里久留不得,终于可以离开了。
虽然吃了一肚子火气,可到底也解决了一大心腹之患,此行可算圆满了,至于放弃了一次攻占天阳皇朝的好机会根本不算什么,再打回来就是了!
“我们也走。”挞拔乌硅一手托起罗刹,破空追上月恒二人的脚步,相比较月无辰的糗样,罗刹的待遇就好多了,基本没有感到颠簸,就连劲风也被外面一层坚不可摧的灵元罩阻挡在外,犹如腾云驾雾一般。
函谷关仅剩少量守卫,人去楼空。
......
天色将亮,正是天色最暗之时。
绝魂谷外,尸山血海,犹如夜色下一片血色炼狱,喊杀声已经弱了很多,一是厮杀惨烈双方人数锐减,二是他们要将所有体力都倾注这一战中,喊打喊杀只会消耗他们的体力,因而都在沉默中厮杀,战况较之之前更为惨烈,无数鲜活的生命就此长眠不起,甚至在铁蹄的践踏下连尸体都无法完整,被践踏成血泥混参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血月将士浑然不知他们的主帅已经抛弃他们独自回朝去了,还带走了两大天玄境强者,再无威慑天阳大军的超级存在,依旧在与天阳大军疯狂厮杀,而天阳将士为了保家守土,替可能遇难的七殿下杀尽敌寇亦是悍不畏死,任何一方都不肯退后半步,以至于伤亡数字都在以恐怖的速度往上涨去。
天阳一方,八子双仙团结在一起可同进同退,掌大杀伐,在敌军中横冲直撞,杀伐无数,分向作战时更是将每个人的能力都最大化的发挥出来。魅仙子的魅术对这些生性残暴荒淫的血月将士而言简直如致命剧毒,几乎没有多少反抗便倒下一大片;幻公子的幻术亦发挥到了极致,在其周围的血月将士往往晕头转向乱杀一气,甚至分不清敌我自相残杀起来;冥公子的死亡之气所向披靡,所过之处敌人尽皆衰老而死转瞬间腐朽干净只剩下骨架,令人毛骨悚然;剑公子剑道意志所向无敌,一缕缕剑气肆意挥洒而出,敌人瞬间被撕裂成虚无,只剩血雨飞扬;俊公子的倾世美颜男子都抵挡不住,在其闲庭漫步间被抹了脖子都不见丝毫反抗;妙仙子巧笑嫣然间杀人夺命,仿若天真无邪的刽子手,令人胆寒不已;邪公子各种阴损的招数层出不穷,死在他手上的血月将士大多死不瞑目;曲公子一首夺命曲,不知多少血月将士饮恨其手,加上盔甲的防御都抵挡不住音符的镇杀之力。
而在八子双仙最前面是化身琴魔的千寻,清澈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