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说:“行,那就来呗,干点什么不比那边强。就是有点头疼啊,那小福咋整?跟过来了是管还是不管?能管住啊?”
小伟爸妈都皱起眉头思考起来,半天,小伟爸说:“让你大爷拿主意吧,不行就削,削几次就好了。那老家的房子地就都卖了?”
小伟说:“你不卖你还打算回去啊?本来今年咱家也没了,户口都迁走了。让我四叔去县里,我大爷过这边,挺好。你说,爸,你们当初和我三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过年都没来。”
小伟爸说:“和我关系不大,当时和你大爷四叔吵的厉害,也就是粮食地这点儿事呗,能有啥?就是现在,人家这不是工人了嘛,把着身子也没个假,确实也不好说走就走。跟你大爷打过电话,有机会能来。”
“大爷,多种点杮子呗,市场上买的不好吃。”陈晓抱着小小辉从楼头转过来。
小小辉挺胸抬头大眼睛看着这边,小伟爸笑的眼睛都要闭上了,说:“行,多给你种点儿,这是从老家弄来的种,肯定比市场上的好吃。”
小小辉扒着小伟妈让她抱,小伟妈也笑,说:“哎呀呀,真是好孩子。奶奶手埋汰,等会儿我洗洗的。”
陈晓直接把孩子交到小伟妈怀里说:“洗什么洗,不干不净。来,咋种?我来弄,还从来没弄过呢。”
小伟妈抱着小小辉在边上看着,小伟爸和小伟就教陈晓种地,就是埋种,当玩了,也不累。
“停,你这不行,挖出来重埋,你这弄深了,到时候发不出来。”
“不能踩实了呀,轻轻盖上就行了。”
“水别浇那么多,你这是打算泡发呀?涝了就烂了,点,点一点水上去就行。”
陈晓问:“怎么不种土豆呢?那多好吃啊,怎么弄都好吃。”
小伟说:“这地不行,再说也少了,种着没意思,到时候土豆我回老家买吧。那东西得栽,可不是这么埋种,那个麻烦着呢,得伺弄。”
小伟妈在一边问:“小辉呢?”
小伟说:“对呀,你怎么自己抱孩子过来了,小辉呢?”
陈晓说:“不知道,一早就出去了,我还以为和你一起呢,难得起个早。妈呀,这夏根生这嗓门,和他一比俺家小小辉像小猫似的。这孩子也是怪了,不爱哭,一点儿也不像我。”
小伟妈说:“不哭还不好,你是泡在福里不知福。多好的孩子,一天到晚就是笑,多好啊,是不是,是不是?”小小辉嘎嘎的笑起来。
92年的春天就这样来了,又走了。
小伟爸妈登上了去兴城的火车,去迎接他们的第一个孙子,或者孙女去了。
这一年,张一山,杨紫,胖迪出生。属猴。
这一年,邓大姐逝世。比尔克林顿成为年度风云人物。
“噼里啪啦噼里挂啦……”
一阵硝烟随风飘散,鞭炮声中,集贤派出所大楼落成了,时间已经是七月。小伟已经圆满的完成了公民代表的任务,评绩为优,光荣的成为市人大代表,省政协委员,工商联辽东省分会理事。
派出所的民警们在高高兴兴的搬家,这回不用住宿舍了,每人一套,工龄五年以上的直接办房产证,五年以下的暂时算公房,也就是等年头,到了就归个人了,都离退休早着呢。
以后退休的提干的调动的到时候肯定是交分局安排去了,这边没啥影响。
“晚上我请客,大伙都去,算是给咱们办个集体搬家宴,都把家属带着。”小伟对陆所和黄所,刘所三个人说,指导员没在家,去分局开会了。
宽大明亮的新办公室,条件提高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几个领导都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会议室有三个,活动室,学习室,阅读室。大家对新办公环境都是万分的满意。
把办公室规整完,几个人在陆所办公室说了会儿话,还没等黄所到自己办公室坐坐喝杯水,报警电话来了,前街饭店有人喝酒闹事。
今天是黄所轮班,把刚装了水的水杯往自己还没坐过的新办公桌上一放,拿起帽子往外走:“走小伟,好不容易来一次,以后没机会喽,今天陪我出警。”
小伟说:“行,陪你去一趟。”
两个人出了楼,小伟开上车,带着两个民警奔向报警的饭店。
也没多远,转两个街角,不到两公里。
远远的就看见那边门口围着好些人看热闹,小伟把车停在人圈外面,四个人下了车挤开人群走了过去。
“让让,让让,散开散开来,有什么好看的,都没事干哪?”
轰了半天,围站的人才慢慢悠悠不情不愿的往边上走了几步,围着的圈子大了点。这也是为什么东北警察大多态度粗暴的主要原因,民风不同,像南方那么温柔你这一天就什么也别干了。
饭店大门烂了半扇,里面闹闹哄哄的,黄所打头,小伟三个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谁报的警?”黄所打量了一下店里大声问。
“我,我,我报的。同志你快来管管,这,这咋整啊这,看把我店里砸巴的。”
围着的人散开了一些,地上椅倒桌斜,一地的玻璃渣子,打架的两方像斗鸡一样互瞪着,有两个头上在流血,不过一看问题就不大,没什么危险。
黄所问:“怎么回事?”
饭店老板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后面忙活呢,前面这两桌就干起来了,等我出来就这样了,这还是俺们几个人拦着,要不就放挺几个了。你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