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问夏茂盛:“真的呀?”
陈辉说:“真的,这事说假话有啥用啊。”
夏茂盛说:“刘庆云,我叫夏茂盛,你记着我,我马上到省城建报道咧,我上班第一天就去查你,你准备好,最好你平时什么事都没有,那我也不难为你,这事就算过了,你要是有点啥事让我查出来你就瞧好吧。”
郝承光对夏茂盛说:“哥们,值当吗?咱算不打不相识,这事全算我的行不?我给你服务员道歉。”回头对站在吧台那边的服务员喊:“妹子,过来来。”
服务员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走过来。郝承光站起来给她鞠了个躬说:“今天我哥们骂你了,我替他给你道个歉,对不起。”
服务员小脸唰一下就红透了,胡乱摆着手说:“没事没事不用不用。”陈辉对她说:“行了,他道歉你就受着,过去忙吧。”
服务员红着小脸回到那边,几个服务员嘁嘁喳喳的说了几句,都扬着小脸看着陈辉这边,这老板太提气了。几个小丫头忠诚度嗖嗖往上窜。
李所长说:“你这里丫头这衣服挺好看的,从哪买的?”
陈辉说:“小伟设计的,从外面定做的。就这一身就是一百六十块,一人两套夏装再加一冬一秋就是七百块。”
李所长问:“小伟?就是你说的另外一个老板哪?”
陈辉说:“对。这两天出门了。平常店里什么都是他张罗的,这店面都是他设计的,能干。”
李所长问:“他在哪个单位?”
陈辉说:“他不在单位上班,就管着公司呢。哦,今年当什么公民代表,在集贤派出所呢,要呆一年。”
李所长点点头说:“那是进人大了,你们这买卖折腾的不小啊看来,除了这饭店还有啥?”
陈辉说:“食品厂,地产公司,饭店,反正瞎折腾呗,现在挣钱机会多,赶上好时候了。”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时间过去,饭店里客人都走光了,服务员卫生什么的工作都搞完了,那个老海才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绕过影壁打量了一下屋里,大步冲庆子走过来:“你们吃啥了呀一万多?疯了吧你们?这大晚上把我折腾的,跑了四五家才凑出来,谁家有这么多现钱啊?”
庆子站起来说:“行,你辛苦,明天我去取了就给你,这过哥们记着了。”从老海手里接过钱来递给郝承光,郝承光接过钱凑了一万零三百一到吧台递给等在那里的收银员,收银员接过钱给开了发票开始累账。
陈辉问庆子:“哎,我问你点事,你好好的烫沙发抠沙发干啥?”
庆子脸通红,舔了舔嘴唇说:“不是故意烫的,烟头掉上了,我裤子还烫个洞呢。”
陈辉说:“我们这沙发是纯小牛皮的,烟头掉上别说你裤子烫个洞,腿烫个洞都烧不穿,顶天烫个疤。你们哪,服了。正好,我也不白要你钱,沙发你自己找时间弄回去吧,一千八我一分钱没多要你的,我买来就是这个价,也算是置件东西了。在家里用还是挺牛逼的。”
李所长问:“真这么贵呀?”
陈辉说:“真的,我没必要在这上加价,用不着。发票还有呢,庆子是吧?你要不信明天你来拉沙发前我拿给你看。”
那老海看了一圈问:“怎么回事啊到底,这咋警察还来了呢?”
李所长看了他一眼没吱声,站起来说:“行了,那事解决了我们就回去了。”陈辉给李所长和两个警察一人点了根烟送到门口,说:“谢谢啊,麻烦你们了。”
李所长摆摆手说:“没事,正常公务,有事就打电话。要是真谢的话哪天摆一桌让我们也尝尝上千块钱的席面儿。”
陈辉说:“行,随时过来,你们所里谁有啥事要办事情的都可以来,我给你们打折。”
李所长笑着说:“可得了,你再打折我这腰也得折呀,在你这办事情我得卖房子去了。走了。”三个人上车闪着警灯走了。
郝承光几个也出来了,郝承光对陈辉说:“今天不好意思了啊哥们。”
陈辉说:“没事,以后和你哥们说一声,真的,这几个这性格到哪都得坏事。”
几个人有点垂头丧气的走了,车都没打。
陈辉回到店里,收银员把账累完把现金交给陈辉让他签字,问:“咱这沙发真一千八呀?”
陈辉嘿嘿乐,说:“你傻呀?我说啥你就信哪?”
收银员气呼呼的捶了陈辉一拳,问:“多少钱?”
陈辉在账单上签好字放下笔说:“也不便宜,运到家八百有了。”收银员吐了吐舌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买不起。”
陈辉说:“行了,我们也走了,把电路门窗检查好。饿了上厨房找食儿去。对了,和她们说一声,以后厨房不许人随便进人啊,有硬进的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报警。万一有坏事的投毒怎么弄?”
收银员点点头。金姐这两天请假回桑林子去了没在店里,要不然也不会让人进厨房。
……
火车在夜色里咣当咣当的前行,这会儿还没关灯,车厢里大人孩子的闹腾着。
小伟小红四个在打扑克,也是实在没事做,窗外黑乎乎一片也没有什么看的。
小红一边出牌一边说:“这边说话真听不懂哎,一句也听不懂,那到了那边咱们怎么吃饭买东西呀?比划呀?”四个人隔壁就是几个沪海或者苏江那边的人,说话听在小伟几个耳朵里完全就是外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