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笑着对郝承光说:“这老板是真牛逼,看这意思是让咱们给服务员道歉哪,是不老板?”
陈辉说:“你莫名其妙骂人不应该道歉吗?我工作人员比你们低气呀?跟你说,论档次你们比她差远了知道不?一群不知所谓的玩艺儿。”
膀大腰圆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对郝承光说:“我操,这是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呀,直怼呀。”
郝承光皱了皱眉头,说:“行了,老板你意思我也懂了,算下账吧。”
陈辉回头对服务员说:“算下账。”
服务员说:“台费一百五,菜一千一百三,啤酒喝了十二个,一百二,香槟两瓶六千六,烟五盒一百五,茶三壶三百六,一共八千五百一。那沙发不知道烫没烫坏,沙发是四千八。”去边柜上把单子拿过来递给陈辉。
陈辉看了一眼递过去问:“谁结呀?”
郝承光脸色有点阴沉,接过去说:“我给你签字。”
陈辉说:“不好意思,小店,不赊不欠,不打白条。结账请付现金。”
眼镜男说:“你们烟不是送的吗?什么特么破烟三十一盒?”
陈辉说:“散桌一桌送两盒,包间一位一盒,那两盒我也没算你钱哪。我这烟是中央特供的,三十已经是成本价了,你要嫌贵可以不拿。”
眼镜男一撇嘴:“就你这小破地方,还中央特供,吹牛逼得有点谱吧?”
陈辉说:“没沟营烟厂特供车间的货,你可以去查,几十百八块钱的玩艺儿也就你们能较这个真儿。烟盒上有批次货号,厂家有存档的,去查吧,出错了我十倍赔你。”
膀大腰圆拿过香槟酒瓶看:“这是什么烂酒啊你三千多一瓶?不就是汽水吗?”
陈辉说:“法国原产香槟气泡酒,要看看海关文件不?国内一年就三千六百瓶的供应量,我包的。”
眼镜男说:“你这就是打算不给面儿了呗?知道卫生监督局是干什么的不?你还打算干不了?”
陈辉笑了,说:“和服务员不讲理,和我又讲面子。我开店做生意,你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你去别的地方吃饭都是靠面子呗?那你脸挺大呀,也省不少钱。再说了,你在卫生局上班啊?工作证我看看来。”
郝承光从兜里掏出工作证放在桌上说:“这我工作证。”
陈辉用下巴指了指眼镜男:“我问他呢。你也在卫生局啊?你们不是今天给郝局长接风吗?怎么接风喝酒不准备给钱哪?这是你们给他接风还是他给你们接风?”
眼镜男指着陈辉问:“你特么是不是不想干了?”
陈辉斜了他一眼说:“我干不干你说的算哪?有能耐就使出来,没能耐就别乱装逼,懂不?他是卫生局的干部,他要是和我装个逼我还可以理解,你特么算什么玩艺儿?郝局长,就你交这几头烂蒜,这以后不得给你招病啊?你今天头一天上班就跑我这得瑟,这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呗?”
郝承光阴着脸说:“我朋友还轮不着你指手划脚的,八千五是不?明天你到局里来拿钱。走。”站起来拿着外套就往外走,膀大腰圆得意的瞅了陈辉一眼跟在后边,眼镜男走在最后,指着陈辉说:“等着,咱们明天见,真是特么不知死活。”
陈辉说:“钱交了吗就走?郝局长你是国家干部,注意点影响不?”指了指那个沙发,服务员小跑过去看了看说:“烫了个洞,还用手抠了。”
夏茂盛笑着说:“这也是一群毛也不懂的货,哥们牛逼了他们得瑟的欢。”
陈辉站起来拿着账单往前台走,说:“这年头啊,坑人的都是身边人,根本不懂个轻重。”
到前台这边,郝承光扭头对陈辉说:“你明天上午九点来我办公室。”
陈辉把账单递给收银员,对郝承光说:“你还没有随便拎我的资格,明白不?我不在卫生局上班。一万零三百一,钱交了走人。明天那沙发我给你送卫生局去。”
眼镜男厉声说:“黑店哪?砸人是不?什么玩艺儿就一万多?小光你马上找人把他封了。我ctm,这什么玩艺儿啊这是。”
陈辉说:“沙发烫那么大个洞,还用手故意抠了半天,不赔钱哪?我把你家东西砸了也不用赔呗?”
膀大腰圆说:“你这是开店,明白不?公众场所,什么玩艺儿你家我家的,公众场所不懂啊?”
陈辉说:“公众场所东西就随便破坏不担责任呗?你怎么这么能耐呢?外面,路灯,公众场所不?你去砸了。那车,看着没,敢砸不?”
郝承光说:“行了不用说了,一万多就一万多,明天上午九点你到我办公室来拿。”
陈辉对收银员说:“报警。”
收银员拿起电话拨号,郝承光说:“你是打算一点面子也不给留是不?原本我还没想和你较真,看样明天真得说道说道了,你明天也别开业了,找谁也不好使。”
陈辉看了他一眼说:“你真是新来的。你们过来连吃带骂带折腾,故意把我沙发烫了抠开,哪个地方是带着面子的?有面子的人干你们这事啊?你在政府干多少年了?是不是在下面呆时间长弊着了,这刚冒个头就开始装逼呗?我和你说实话,你这什么局长想在我这摆谱还没资格,懂不?想在老子这摆谱装逼你得干到省局局长,明白不?”
“怎了这是?”一个声音在边上响起。
陈辉扭头看过去:“哎呀毛叔,今天你过来啦,这整的,我要知道得上去敬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