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事太多,才折腾出来,晚了,道个歉,今天三更)
刘洪亮愣了一下,无声的骂了一句,愤愤的几下把一个大煤块砸碎,扔下锤子,转身去拿锹,刚铲了几下,身后几声汽车喇叭响,他扭头一看,一辆解放翻斗正慢慢倒过来,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半个身子,冲他摆了摆手,他拿着锹往后退了几步。
“哗……”一股黑烟顺着地面向四下涌出来,翻腾着弥散在空气中,近外的雪上都落了一层黑灰。刘洪亮一手捂着鼻子几步跑到远处,大口喘了几口气才反应过来:“我操,我刚砸的煤啊。”
翻斗车放下翻斗,司机冲刘洪亮说:“你是这饭店的吧?把煤堆放里面传传,一会儿还一车。”汽车吼了一声,扭头开走了,刘洪亮看着小山一样的煤堆欲哭无泪,刚砸出来的煤块全埋底下了,连斧子都埋里了。
李更生嘿嘿乐着从锅炉房出来,绕着煤堆转了半圈说:“这司机也太没个眼力界了,嘿嘿嘿嘿,这不白砸这么半天了嘛你说,来,我帮你砸你一会儿吧,斧子给我。”
刘洪亮瞪着李更生,慢慢的把手里的铁锹举了起来,李更生笑着跑回锅炉房去了,进去关上门又开开,露出个脑袋喊:“锅炉添煤。”
翟师傅从那边后门转出来,点了根烟靠在门框上,说:“来煤啦?这点煤块瞅着可不错,往棚里倒一倒,要不再一下雪就不好弄了。”
刘洪亮说:“说是还一车呢,等一下一块弄吧,这倒霉司机把我砸好的煤块都埋上了,斧子也埋里了。”
翟师傅走近了几步看了看说:“这块匀,基本不用砸,直接用就行,你把块大的挑出来先扔一边,最后和下面的一起砸吧。”
刘洪亮一挑眉毛:“不用砸了啊?”
翟师傅点点头用脚在煤堆上蹬了蹬说:“这些不用,有块大的你就甩出来,注意点夹石就行。”
刘洪亮高兴的冲锅炉房门口的李更生飞了个媚眼,李更生浑身一哆嗦,回手关上了屋门。
尚姐风风火火的扎着围裙走出来:“你们嘎哈呢?小洪亮,锅炉上汽没?”直接奔锅炉房去了,刘洪亮拄着锹,一只脚蹬在锹头上说:“李更生不看着呢吗?我不知道,他不让我进去。”
尚姐进了锅炉房,马上又探出半个身子问:“翟师傅,那天常师傅说的是几个压上气来着?”
翟师傅把烟头扔地上踩了一脚说:“4个吧?我也没太记清,你开阀试试呗,烧一头午了,应该也差不多了吧?”锅炉小了,还要供两边取暖,上汽有点慢,关键是晚上没人烧,火跟不上。
尚姐说:“烧锅炉的也不知道啥时候来,这要真忙起来也不赶趟啊。”进去了,随着锅炉房里“哧”的一声,一股浓浓的白色烟雾顺着锅炉房的门涌出来,翟师傅说:“你到是把灶上坐个锅啊。”
尚姐关了阀从里面跑出来笑着说:“这家伙,一下子啥也看不着了还有点懵。行了,小洪亮,过来和更生一起把屉端过来。”
刘洪亮说:“昨啥事都喊我呢?我都砸了一上午煤了,胳膊都累麻了,歇会儿不行啊?”
李更生笑呵呵的从锅炉房里出来往这边厨房走,说:“拉倒吧你,你砸的煤在哪了?拿出来我看看呗?你连个斧子都没有,拿锹砍哪?”
刘洪亮一口气噎回去,瞅瞅,确实啥也没有啊,哭啊。
七八个大笼屉端过来摆到汽灶上,盖上帽子,汽阀一给,蒸汽就顺着笼屉的缝隙串出来,尚姐拿温水拧了几条毛巾,溜在笼屉缝上,看了看表对李更生说:“二十分钟关阀。”李更生看了看手表点点头,尚姐扭头对刘洪亮说:“把锅炉透透加点煤,出汽要加水,别一会儿暖气不热了,勤看着点。”拿着条湿毛巾进厨房去了。
刘洪亮瞪着李更生,李更生回看着刘洪亮,呆呆的对视了一会儿,李更生突然挑了挑眉毛,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李更生把锅炉门打开,刘洪亮往里填煤,这锅炉小了,煤口有点小,一个人弄不来。一边弄着,李更生神秘的小声问:“哎,洪亮,你那事咋样了?”
刘洪亮搂了一下头发说:“啥事?哦,操,他若敢说半个不字,爷砍下他的脑袋当夜壶来使。”撇着嘴拿了个造型,撮煤去了,李更生在这自言自语:“那是弄咋样了啊?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前面,小伟夏茂盛和陈辉三个人正在大堂里忙活,陈辉站在大堂中间歪着脑袋左右上下的看着:“右边再高一点点,一点点啊,多了多了多了。”他挥舞着右手喊:“下来点下来点,你慢点,一丁点一丁点来。哎,哎,再一点,别动,我看看啊,差不多了吧?差不多了,可以了,钉吧。”
举画的夏茂盛全身靠在画上举着双手一动不动,小伟站在椅子上拿着锤子钉子开钉。
他们在往墙壁上挂画,这是王局长从宣传部那边找过来的几幅国画@铮王局长觉得还不错,就拿过来废物利用了,也不是什么名人字画,就是市里前几年搞的书法绘画展上的作品,估计连作者本人都不一定能记得住了。
几幅小的挂到了二楼和雅间,两幅大的就挂一楼大厅里了,这里空间最大。
挂好画,三个人去洗了手,楼下楼下转了一圈,嗯,准备的差不多了,小伟看了看手表,十点半,再有半小时也该上人了,看了一眼夏茂盛说:“那边确认没有问题了吧?”
夏茂盛点点头说:“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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