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说:“那没办法,得住啊,就这样,后面几家都吊着床呢,那我看着都悬乎。院子就这么大,人有那么多,糊弄着有个躺的地方就不错了还哪去想那么多。
这院子,在您几位眼里是历史,是提气的地方,在我们小百姓眼里就一窝,还是挤不下那种,要不是找不着地儿早就跑了,谁愿意在这挤呀。”
几个人往后走,小伟问:“你们这院里都是做什么的?”
房主说:“我就吃租子,弄了个小卖部混着,王老师两口子都是老师,她媳妇儿就后面芝麻胡同小学,他在五中。有几个退休的,年纪稍大点都是上班族,年纪小点儿的就是扯混,这年头没分配了,工作也是愁事儿。”
这整个院子分成了四个小院,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格局了,只有最后面这后罩房算是还有几分原来的老样子,住着四家人。
然后就是房主这院儿,因为只有两家,没怎么搭建,另外那两个院儿就是恨不得把过道就盖上房子的感觉。
逛了一圈儿,王工说:“拿过来也只能翻建了,估计搭的这些拆掉主体也就废了,破坏的太彻底。”
米志奇说:“有一千多平,后罩和前门儿是完整的,整个毁了重建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还是可以搞搞。”
小伟对房主三儿说:“你帮着统计一下有多少户吧,看看他们都愿不愿意换,要是大伙能统一意见咱们就把合同签了把事定下来,要是不能统一就算了。你这边咱们照旧。”
房主说:“行,晚上我帮您蹙么蹙么。”
从杂院里出来,一路上又遇到几个回来的住户,三儿一个一个打招呼,看样他在这院里的人缘还真不错。
又回对过那半进院里转了转,小伟说:“就这么定了吧,走吧,去我那边咱们把合同签了,我就安排人收拾。”
三儿问:“您几个,要这院儿到底是要干什么呀?看样子也不像是用来住。”
小伟说:“也差不多吧,我姐想开个咖啡馆儿,卖卖书,就是消闲儿,估计钱是挣不到的,弄不好要赔,不过她高兴,想弄就弄吧。”
三儿瞪大眼睛:“咖啡馆儿?卖书?小爷儿,你可得想好喽,那不是可能赔,是一准儿赔。”
陈辉说:“行了,那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这铺子用不用关?没人看着能行啊?”
三儿说:“没事儿,都是老街坊,拿了东西也会放钱,走吧。远不远?”他刚才看了,几位没开车,要么就是离的近,要么就是忽悠,反正他也不怕。话说这会儿京城里的片儿混还是挺多的。
一群人往回走,过桥的时候侯团长说:“其实这饭店这地方也不错,当街湖景,好好弄弄是个好地方。”
陈辉扭头看了看,想了想说:“要不老经,你去盘盘价,我买下来吧,反正这边也是修,两边一起弄了得了,修完看看干点什么。”
经经理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说:“应该不超过二十万。”
这边院子后门只能从里面开,大家绕到前面顺着正门进来。
陈辉问三儿:“你贵姓啊?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我叫陈辉,他叫张伟,这是我们京都公司的经经理,姓经。
这是王工,我们的总工程师,这是郝大伟,我们开发公司的经理。这是侯团长,我们建筑公司的经理,上校军官。”
三儿挨个点头,说:“我姓麻,就叫我麻三儿就行。你们这公司规模挺大呀,怎么还有军官?”
侯团长说:“我们这个建筑公司是军区和小伟他们合股的,我担任经理,是军民共建单位。”
进了院里,整个前院儿就是一个大工地,大水塘,大伙只能顺着抄手游廊绕过去,王工蹲下看了两眼站起来说:“没事,能灌住。小伟,小辉,你们以后要干什么先和我说一声,这事多悬哪。”
小伟和陈辉相互瞅了一眼,都嘿嘿乐起来。
麻三儿说:“这是挖什么?”
陈辉摸了摸后脑勺:“本来是想弄个游泳池,结果弄大发了,地下反水。”
麻三儿愣了一下也笑起来,说:“你们真是胆大的,我们就是弄个压井都得琢磨琢磨请人来看地方。”
“爸爸,小伟爸爸,你们,你们去哪玩去了?”小小辉扶着墙站在办公室山墙头的垂花门下面歪着脑袋往这边看。这孩子确实乖巧,听话,不让他自己出这个门他就真不会出来,顶多这样偷偷的扒墙往外看。
陈辉走过去把小小辉抱起来亲了一口:“我们去给大姑姑看房子去了,你去哪玩了?”
小小辉说:“去,去,大商场,老多人了。爸爸快进来,奶奶说,那危险,掉下去,咕咚儿就没了。”
陈辉扭头对经经理说:“你让人理个合同过来吧,我们在后面坐坐。”
经经理答应一声过办公室去了,侯团长在和施工的战士说话,王工郝大伟米志奇都没事儿,小伟说:“都到后面坐坐吧,喝杯茶,这边这弄的乱七八糟的。”
一群人过垂花门来到后面,王继伟几个正在院里打军体拳,看小伟他们进来点了点头,小伟问:“这段没什么事儿吧?”
王继伟说:“没事儿,就是班上有人约雪梅吃饭她拒绝了,别的事儿没有,秀儿那边都好好的。”
陈辉扭头问:“谁呀?”
王继伟说:“那几个国企的,具体的你问雪梅吧,我也不好去问。”
小刘从屋里出来:“小辉,晚饭在家吃不?”
陈辉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