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已经快到中午了,夏茂盛笑着说:“咱俩去整点?庆祝一下。”
小伟笑着说:“中,整点,反正下午也没啥事,明天中午过来就行了,陪你整点。”
两个人看着车过了马路,直奔骨头馆。
到了骨头馆,屋里还没客人,老板和一男一女坐在靠里面一张桌子那正在包饺子,扭头看见他俩进来,说:“来啦?今天吃啥?”
夏茂盛笑着走过去,给老板递了根烟说:“今天收钱不?不收就上最贵的就中。”
老板拍了拍手上的面,笑着接过烟就着夏茂盛的手点着,说:“想的美。一分钱不少,爱吃不吃。哦,今天俺们自己家包的饺子,一会儿给你们来一盘,不收钱。中吧?”
夏茂盛说:“中,讲究。来,弄几个好的,今天俺俩整点,来瓶凌塔,老板来一起喝点。”
老板站起来说:“这是有啥高兴事了呗?事办成啦?行,整点。开瓶百年吧,新进的,度数也不高,行不?”
夏茂盛说:“中,度数高了喝着遭罪,低度的正好。呵呵,俺不能喝。小伟,俺们这的凌塔可是好酒,跟你说,整个东北,就俺们朝阳的酒味好,口感霸道。”
老板在一边说:“这话没毛病。俺们这旯白酒是晋西汾酒的底子,汾酒对水质的要求相当高,整个东北就俺们这块儿能出来对味的,这酒厂从明朝就有了,那会儿是晋西人在这干的,用的就是汾酒的路子,结果最后酿出来现在的凌塔,清朝的时候凌塔还是贡酒咧。”
小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说:“行,尝尝,我对酒没研究,原来也不咋喝。”
老板挨着小伟坐下,递了根烟过来问:“兄弟叫啥?来好几回了还不认识呢。”
小伟接过烟,自己掏打火机点着,说:“我叫张伟,奉天南湖的,老板你贵姓啊?”
老板说:“我姓安,在这块儿算大姓了,多少辈子就在这儿不动弹过。”他指了指夏茂盛说:“他知道我,哥们都叫我老五,也没啥能耐,也没班上,这不赶上好时候了,弄个小店,这手艺还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结果让兄弟你给吃也来了。”
夏茂盛正好坐下,听到这句话哈哈开始笑,差点坐地上去。
小伟瞪了夏茂盛一眼,对老板五哥说:“也不算吧,主要的东西没吃出来,我知道还有一种东西,但是我没见过,不知道那是啥,生的应该有点苦味,你这肉炖出来好吃应该是这个东西起作用,骨粉只能给汤提味。”
安老五竖了竖大拇指说:“兄弟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这小子还是厨师呢,来我这几年了也没吃出个子丑寅卯。我那里还加了料包,白豆寇和白芷,白豆寇这玩艺吧能给肉提鲜,但这玩艺儿有点特殊,不能和肉一起煮,得等肉差不多熟了才放,汤滚一会儿出锅之前得捞出去,要不然不起作用。”
小伟想了想说:“那是中药吧?”
老板点点头,说:“对,中药,咱做菜的调料啥的不都是中药吗?花椒大料桂皮,包括生姜,这都是中药,中国人吃饭做菜能离得了中药?”
小伟问:“那药没毒啊?”
老板笑了,说:“中药都是植物,又不是干吃它,少放一点对身体只有好处。像这豆寇,这玩艺儿有好几种,功能都不一样,白豆寇就是开胃,促进消化,你说能有害吗?”
夏茂盛说:“有啊,开胃促消化,不就是让人多吃点嘛,伤钱包。”
三个人都笑起来,边一边包饺子的老板娘都笑了。
老板问:“今天吃点啥?哎对了,我昨天弄了点羊肉,喀左的,我给你们弄份手把羊排中不?”
小伟点头说:“中中,这个好。”
夏茂盛说:“炖酸菜,这天太冷了,吃点暖和的,剩下你看着来吧,就咱仨,弄四个够了。”
老板答应一声,站起来去后面安排,就这会儿门一开,又进来两个人:“茂盛?你啥前来朝阳的呀?”先头的也是个大个子,二十来岁,不比夏茂盛矮,体格壮硕,大冬天的剃着个板寸,穿着件黑色的长款皮大衣,脖子上围着藏青色的围脖,脚上是一双警勾,就是警用军官靴。部队上的军官靴叫军勾,其实两款鞋样式差不多,鞋尖都包着钢板。
他一边摘手上的皮手套一边冲夏茂盛打招呼。
夏茂盛正趴在桌上和小伟说话,听声音扭头看过去,惊喜的笑着站起来迎了上去:“哎呀我操,你咋来了?来来,一起一起,你啥前来的?来做啥?”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那哥们把手套往桌子上一扔说:“来学习,整景呗,不来不行。哦,这是我同事,也是哥们,刘华生,华生,这是我哥们,夏茂盛,你应该听说过吧?”
夏茂盛和刘华生点头打了个招呼,夏茂盛对小伟说:“这是我哥们李兴,你喊他铁子就行,他小名叫铁蛋儿,警察,他爸是俺们那派出所的所长。铁子,这是张伟,奉天的,对了,他家里叔叔也是警察。那个刘华生,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两边这就认识了,年轻人,几句话就唠上了。
隔了一会儿,老板端着热气腾腾的大碗上来摆到桌子上,瞅了一眼李兴说:“铁子也来啦,啥前来的?那你们四个整吧,我正好包饺子。”从裤兜里掏了两瓶凌河百年放在桌子上。
李兴说:“咋的五哥,看我来了桌都不上了呗?”
老板指了指包饺子那边说:“少扯蛋。我先把饺子包了,一会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