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都惊到了。
和大夫在镇子里,那可是有名的神医,居然拜顾秋乔为师,他比顾小姐都大了好几十岁呢。
“我不收徒。”顾秋乔又重复了一遍。
和大夫呵呵笑着,就怕顾秋乔对他反感,“师傅,您不用刻意教我医术,只要您让我喊您一声师傅,看诊的时候,能让我在旁看一下就好了。”
楚阳咯咯笑着,为自己的娘亲自豪。
楚莫也笑着点头,“乔乔,我觉得有人叫你师傅,也很拉风,要不就让和大夫叫吧。”
拉风?
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个词儿了。
“睡觉去,养好精神,明天下午回家。”
“阳阳想家了,阳阳想爷爷跟莹姨了,阳阳都想现在回去了。”
顾秋乔笑了笑,带着楚阳回屋,直到把她哄睡了,这才跟楚莫亲自去新老板的染坊拜访。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穿着不好,新老板的看门家丁直接把他给拦住了,任他们如何说,都不肯让他们进去。
楚莫再一次解释道,“我们真的是新老板的朋友,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让新老板出来,他认识乔乔的。”
“去去去,顾神医是什么人,岂是你们可以假冒的,你们这两个乡巴佬,分明是看我们阿新染坊最近生意好,所以才来混水摸鱼的对不对,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德性。”
楚莫还想再说,顾秋乔拉住,脸色不大好看,“你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让我们进去了是不是?”
“我们老板说了,染坊必须重重守卫,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你们赶紧走吧。”家丁越看顾秋乔与楚莫越是不爽。
进出他们新府的,哪个不是达高贵人,锦衣华服,这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那身衣服也不知穿多少年,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布料也是最便宜的麻衣。
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新老板的朋友。
虽然这对男女长得不错看,特别是那女的,气质出众,可依然改不了他们是穷光蛋。
“你们也不会进去通报是不是?”顾秋乔又问道。
两个家丁讽刺的笑着,“对,我们就是不进去通报,想让我们进去通报的时候,先把钱赚了。”
“哈哈哈,瞧他们那酸样,再这十年都赚不到钱,指望他们,西北风都没得喝。”
楚莫怒道,“你们嘴巴放干净点儿,否则,我让新老板炒了你。”
“你是什么东西?看你脑子也不大灵光,是个傻子吧,新老板会炒我们,真是笑话,赶紧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楚莫拳头握得咯吱咯吱直响着。
他的女儿一个人还在家里睡觉,他们是抽空过来的,还得赶着时间回去,可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真是可恨。
真想一拳抡过去,忽然听到和大夫惊呼的声音。
“顾小姐,楚公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新老板很是惊讶。
这几天忙着染坊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一直没空去找顾秋乔。
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
新老板又惊又喜。
楚莫的脸色不大好看,指了指两个震惊的家丁,“新老板,你的下人骂我。”
新老板马上翻脸,“什么,他们居然敢骂你,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以后我们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两个家丁吓得脸色都惨白了,赶紧扑通一声跪下,哀求哭泣。
“老爷,求求您,不要赶我们走,要是失去这份活,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啊,我上有老下有小,都靠我养活,求求你您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知错了,求求老爷不要赶我们走。”
“我把你们赶走都是轻的,你们知道他们是我什么人吗?我告诉你们,他们是我阿新这辈子最大的恩人,你们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他们,滚,马上给我滚出去,再不滚,我让人乱棍把你们打出去。”
两个家丁更慌了,眼泪啪哒啪哒而下。
他们怎么知道这两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穷光蛋,居然会是新老板的恩人。
并且新老板对他们那么恭敬。
还想再哀求,新老板已经让人拿着棍子把他们给打出去了。
两人家丁赶紧逃也似的离开,心里千千万万个后悔。
家丁走后,新老板谄媚的赔笑,“顾小姐,楚公子,我这些恶怒不懂事,你们千万不要跟他们计较,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楚莫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两位以后就是我阿新贵客了,只要他们想来新府,想去染坊,都不可以拦着,知道不。”阿新的扫了扫自己的一众家丁,严重警告。
“是。”
闻讯而来的家丁,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轻视穿着破烂的两人,反而默默把他们的容貌给记下,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们。
新老板收起威严十足的脸色,一转眼,狗腿似的弯腰,讨好道,“顾小姐,楚公子,快快里面请,小心台阶。你们几个快去准备上等的茶叶,把最好的都拿出来。”
“是。”
下人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过看新老板那么恭敬的模样,想来,来头也是不小的。
真不明白他们这些有钱人,为什么喜欢穿穷苦人家的衣服,是他们心里有问题吗?
顾秋乔与楚莫并肩光明正大的进入新老板的家里。
穿越到古代,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富贵人家的房子。
虽然新老板的府邸也不是特别豪华,但在山沟镇,已经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