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铉伸手搂住明媚的腰,低声道:“媚儿,你别慌。”说话间,人已经纵身跃起,落在了踏雪的背上,双腿一夹马肚子,踏雪扬着脖子咴咴长嘶两声,飞快的往前边跑了去。
踏雪乃是宝马良驹,乔景铉的动作又实在是快得让人摸不清头脑,一眨眼间,就见一匹马驮了两人飞快的跑开,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那副将走到城墙门边时,只来得及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点,愈跑愈远,他伸手夺过那士兵手中的银锭子,劈手便打了他一个耳光:“竟敢私自接人东西,将贼人放跑了!把他拿下,你们快些去追!”
郭庆云带着追风赶月站在城门外边看热闹,听着那副将说要去追乔景铉与明媚,怜悯的摇了摇头:“还能追得上吗?表哥那匹马可是日行千里!而且,”她笑嘻嘻的从自己的行囊里摸出几个圆圆的火龙珠来:“而且,姑奶奶的火龙珠还没在战场上试过呢,就到这里试试好了。”
追风赶月在旁边抿嘴一笑:“姑娘,你可真爱凑热闹。”
三个人骑了马往前边走,郭庆云算着距离,见后边鞑靼兵士的马越来越近,她伸出手去将那几颗火龙珠都投了出去,一紧缰绳,朝追风赶月喊了一声:“我们快走!”
一批鞑靼军士骑了马正在往前边赶,忽然就见几个小圆球迎面砸了过来,跑在前边的人“吁”的一声将马给勒住,瞧着那几个在地上冒烟的小球,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旁边有人道:“要不要下马看看?”
这句话刚刚落音,就听“砰砰砰”的几声响,那几颗小圆球忽然就炸裂开来,就见泥土滚滚,黑烟阵阵,风声里夹杂着惨烈的呼叫声:“哎呀……”断肢残臂被抛到了半空中,又慢慢的掉落到地上来。
阴山关城墙上的士兵看得仔细,众人大惊失色,赶紧向扎扎特去报告,城墙边上的人涌了出来将那些受伤的士兵抬了进去,也没有人去追明媚与郭庆云了。
乔景铉抱着明媚到了踏雪背上,一溜烟便去到了十里之外,他将踏雪停了下来,在明媚身后与她商量:“咱们在这里等小九。”
明媚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乔景铉心中一急,将她抱紧了几分:“媚儿,你怎么了,为何不与我说话了?”
没有得到半句回答,乔景铉有心中忐忑不安,伸手挠了挠明媚的手背:“媚儿,你怎么了?生气了?还是我与那方庆福打斗的事情?”见明媚还是不出声,他不由得也哼了一句:“你那会子都惩罚我了,为何到现在还在斤斤计较?”
明媚有几分惊诧:“我什么时候惩罚你了?”
“你与那方庆福有说有笑,可就是不理睬我!”乔景铉提到这件事情,只觉得是人间最难受的事情:“我瞧你和他说话的时候笑得那么甜美,就是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我实在委屈得紧!媚儿,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小肚鸡肠去与方庆福打斗,可我真是一时没有忍住,谁叫他总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你!”
“你倒还是有理了?我怎么便没看出来他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明媚没有回头看乔景铉,气哼哼道:“难道这世上便不能有别人来看我了?”要是乔景铉知道徐炆玔与自己说的那些话,还不知道他会怎样对他的表哥?这乔景铉,还没成亲就是这样一副嫉妒的嘴脸,要是成亲以后那还了得,自己以后便不用出门了,不行,这事情非得要和他说清楚才行,否则自己连与谁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乔景铉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明媚的问题:“我就是不开心。”
“乔景铉,我原来就与你说过,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们两人都会有自己的事情要走,我不是属于你的,我是属于我自己的,只是我们俩因为两情相悦,才能走到一处,就如两棵木棉树,并排站在一起。我不是缠绕着那木棉树的凌霄花,没有了木棉树便不能生存,我是独立自主的,你知道吗?”
乔景铉挠了挠脑袋:“木棉花?凌霄花?媚儿,你好像比喻相反了,现在你才是木棉树,我才是凌霄花,是我在缠绕着你。”
明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乔景铉可真是喜欢与她争辩:“不管我们谁是凌霄花,总之,咱们要给对方充分的信任,这是我原来就和你说过的,难道你已经忘记了?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相信我们彼此的品质,不要疑神疑鬼,要心胸开阔,这样的感情才能持久。”
乔景铉搂紧了明媚,嘴唇在她耳朵边上擦了擦:“媚儿,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有时候忍不住会吃醋,你要原谅我。”他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将她鬓边的发丝吹了起来:“我心悦于你,媚儿,容不得别人再心有觊觎。”
“虽然你说的听起来有道理,可请你不要做些自贬身价的事情。”明媚恨恨的将乔景铉推开了些:“你自己说说看,方庆福可对我有什么特别的举止?”
乔景铉想了想,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有丝丝气愤:“我就见他在看你,那目光里有一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神色!”
“那是你自己小心眼才这么觉得。”明媚转过头来看了乔景铉一眼:“他什么举动都没有,你却去挑衅,一大清早的便与他打斗了起来,这是不是很掉价?英亲王府的世子爷,难道这点自信都没有,竟然和一个跑商的老板打在了一处,若现儿是在京城,保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