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好像想到了什么说:“老罗,如果按照这情况分析,那这个给你说情的人应该知道阿飞中了降头的隐情,他才能从中帮你,我怀疑这个人是......。”
经吴添这么一提醒我马上想起了一个人来,愣道:“难道是张广发以前的手下潘红斌?”
吴添说:“八成是他了,他跟过张广发,对张广发的事会比较关注,知道他干了什么不奇怪。”
我立即掏出手机翻到潘红斌的号码打了过去,但这个号码已经成空号,正当我要放下手机的时候有个电话打进来了,一看是组合很奇怪的号码像是境外的,我接起电话后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罗老板,还记得我吗?”
我捂着听筒跟吴添他们说:“是潘红斌。”
吴添说:“这节骨眼上打过来不会错了,那个给邝自立打电话说情的就是潘红斌!”
我接起了电话说:“当然记得了,潘老板,北京一别我还以为跟你联系不上了,不知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潘红斌笑呵呵道:“多谢罗老板关心,我早就好了,现在跟家人在菲律宾生活,在马尼拉开了家中国小饰品店,日子过得去吧,一家人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我能过上这样的生活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没这么快摆脱张老板。”
我打趣道:“我把你弄伤了你反倒谢谢我,你也太缺心眼了吧。”
潘红斌哈哈大笑说:“其实我不光要感谢你,还要跟你说对不起。”
我纳闷道:“跟我说对不起?这又是为什么啊?”
潘红斌语气认真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个小徒弟叫阿飞中了降头?”
潘红斌问出这话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我问:“难道刚才给邝自立打电话的是你?”
潘红斌诧异道:“刚才你就在边上?怎么回事?!”
我只好把刚才的情况说了遍,潘红斌吁了口气说:“幸好我的电话来的及时,不然真就出事了,这家伙根本不叫邝自立,他叫潘富年,还是我的同宗表叔,同个太爷的那种,关系还算比较近吧。”
“表叔?”我好奇道。
潘红斌说:“是的,确实是我表叔,当年张老板把我送到泰国去修法后没多久,他就从国内来投靠我了,其实应该说是避难,我表婶嫌他没本事跟别村的男人好上了,他一气之下就把那男人给杀了,事后为了躲避公安机关的追捕,他从云南冒着风险越境,历经磨难才到泰国联系上了我,既然来了我也没办法只好收留他了,之后他在泰国跟着我生活了好多年,也学会了一些邪术手法,后来我修法结束要回国帮张老板开店了,我们就断了联系,听说他后来去了缅甸继续修法,最后又去了香港定居,专门帮香港的有钱人办事,赚了不少钱。”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他对我的小徒弟阿飞下手的?”
潘红斌说:“这事说来也巧了,我跟潘富年表叔本来多年不联系了,前些时他突然给我老婆打电话说找我有事,我在菲律宾的号码谁都没给,怕的就是跟国内扯上关系,引来张广发找麻烦,没想到他居然打听到我老婆号码了,不过他跟我老婆也有点亲戚想打听也容易,他打电话给我主要是想问有什么手法可以控制降头爆发,我说我早就不做这行了,再说了他想控制降头爆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是想以此威胁人家,我实在不愿帮他,但他用表叔身份压我,我磨不开同宗亲戚的面子,只好教了他一些控制降头爆发的手法。”
我吃惊道:“原来这手法是你教他的啊。”
潘红斌说:“所以说这事我要跟你道歉说对不起啊,对不住了罗老板。”
我说:“不知者不罪,没关系,那你后来怎么又......。”
潘红斌说:“我把手法教给他后越想越后悔,觉得自己搞不好害了人,心里很过意不去,于是我偷偷联系了国内的一个牌商朋友,让他帮我查查潘富年到底在害什么人,我心想要是个坏人就算了,我天高皇帝远也不管了,没想到今天我那朋友查到了线索,他说潘富年是受雇于张老板,在替他办事,还告诉我潘富年去过武汉你的店里,把降头落在了你的一个店员身上,听这朋友说他还查到这个店员跟你的关系不一般,是你的挂名徒弟,我惊呆了,立即给潘富年打电话,让他把降头给解了,不然我随时找他麻烦,潘富年说他收了雇主的钱不可能半途而废把钱退回去,更不可能帮你徒弟化解降头,不过他说可以给我个面子,不再继续对你的徒弟实施降头。”
事情的真相终于搞清楚了,我很感激潘红斌的这个电话,化解了一场不必要的斗法,我想了想问:“潘老板,这么说你能破解这个降头了?”
潘红斌说:“不行啊,我只是教他控制降头发作的手法,并没有教他别的,降头还是需要你自己破解,即便我想帮着破解可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啊。”
我无奈道:“说的也是那好吧,潘富年还算给你面子,暗示了是玻璃降,有了眉目破解起来也相对容易些。”
潘红斌感慨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向你说声对不起,那先这样吧,国际电话还挺贵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这个号码连我家人都不知道,除了我老婆外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我说:“谢谢潘老板对我的信任,你现在过着正常的生活,我不会给你打电话打扰你正常生活的,放心,我自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