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舍龙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隋人对这些防范严密,而且虽然是用木头扎营立栅,但是大车外都用沾了水的熟牛皮套着,我们也丢过火把,根本不能着火,至于水源,他们都是用车搭着占领过地方的水向前进,那些水是干净的。
而我们下了毒的泉眼,他们也都处理过,因为都是活泉眼,两三天后水又都可以用了,隋人一路之上每隔几十里的泉眼处就会分兵守护后路,一处留个千余人,我们也试着袭击过这些地方,同样是无法攻下。”
蒙舍龙的这些话比刚才爨进的那些话还要吓人,前方那可怕的战况随着他的话浮现在了每个人的眼前,那些象爨进一样本就不太想打的首领们已经纷纷交头结耳,开始商量着怎么撤退了,而即使刚才也跟着爨归一起喊打喊杀的主战派们,也都纷纷默然不语,毕竟爨氏白蛮地区,跟中原军队已经有几百年没正式打过了,和自己同根同源的西洱河六诏给打得如此之惨,换了自己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爨翫一看势头不对,摆了摆手,说道:“蒙诏主,那依你看来,我们该怎么办,你们这些天来损失多少人了?现在来这里的还有多少战士?”
蒙舍龙连忙说道:“这次我们六诏部落,战死了三个诏主,还有两个也是重伤,就我一个是好的,加起来六千多战士,死了两千多,伤了两千多,还能作战的有一千多人,全撤到这里了。现在我们白族在这里有七八万人,依我看也不用在丛林里跟隋军捉迷藏了,就在这里正面打一仗,人多了总能赢的。”
一个粗浑的声音大咧咧地从门外响起:“大家不用担心,有我在,管教隋军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