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帐外的所有人,那了望台可是用大腿粗细的树干搭建起来的,虽说只是临时而为,却也不是草草了事,想要推倒也是不易,更别说这种隔空打牛的诡异方式了。
一些外围的不知情的将士还以为遭遇了敌袭,匆匆忙忙赶过来,才发现除了这个孤身前来的小神医以及他的随从,并无其他人,于是又不由得看向那个倒塌的了望台,心中的疑惑与惊讶无与伦比。
“这……这是如何做到的……”那些围在飞骑将军身边,有资格在帐内议事的官员们都错愕的张着嘴,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竟然轻易就能摧毁眼前的了望台,若是将目标放在大帐之上,岂不是随手就能杀死自己的将士。
程野笑呵呵的站在那里,心中却有些古怪的味道,他原本是打算以帐外一个参天大树为目标的,将那棵树砸出一个大窟窿,只是还是有些高估了火炮的准头,虽然已经设计安装了量具,不过终究是无法达到指哪打哪的精度,只能确定一个大概范围,这才误打误撞的砸毁了了望台。
不过眼下的效果同样惊人,至少从这些人的眼神中便能看出难以言表的不可思议,对于这样的结果,程野已经心满意足了,其实他还备了第二个方案,王越的身上缠了一些工业园生产的炸药包,放在山石之间点燃后的效果更加惊人,不过抱着能省则省的态度,既然前一个方案已经成了,便不再过多浪费了。
“飞骑将军,小生并没有恶意,不过你也看到了,若是小生有个三长两短,与小生陪葬的可不止一人。”
程野丝毫不介意将这些威胁的话先说出来,先小人后君子,毕竟是兵戎相见的两军人马,丑话说在前面,才好说正事。
“你这是在威胁本将军了?”不光是飞骑将军,便是那些文人武将听到这样的话也是皱起眉头,地方主将跑到自己的营帐前,还敢说出这样大放厥词的话,简直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几个忍无可忍的武将已经握紧了拳头,几乎便要动手了,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朝天上瞧一瞧,似乎是生怕掉下什么东西,终究只是拔了拔刀,说了几句狠话。
程野对于这些发泄般的恶言并不以为意,权当做没有听到,他来这里不是和人吵架的,否则便直接带着张角过来了,不过王越还是抽出了腰上的匕首,若是有人不识抬举,他也不会听之任之。
程野看着那个女将摇头笑笑,“飞骑将军可真是会说笑,小生何德何能,不过是以求自保罢了,现在可不是有人在威胁飞骑将军,而是一些人对于小生的山阳县虎视眈眈,小生也不能坐视不理吧。”
程野的意思很简单,你们若是不仁,便别怪在下不义了,见周围的将士都是闭口不言,不过眉宇间皆是同仇敌忾的眼神,程野笑意更浓了,“不知道你们这样咬牙切齿的是为了什么,是小生求着你们来攻打小生的山阳县的?还是小生没有死在那赵都尉的刀下让你们失望了?”
面对这些战场上的谋士勇将,程野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既然你们不开口,便让小生替你们问个明白。
“你们是不是觉得小生应该站在你们面前负荆请罪?你们是不是觉得山阳县就该任由你们随意宰割?”
“当你们觉得稳超胜券的时候,你们的对手是不是就该俯首称臣?在你们这样横眉冷对的时候,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就该低眉顺眼?”
“你们占领我们就是大势所趋?我们起身反抗就是大逆不道?”
“瞧你们现在这番模样,还敢说自己是仁义之师?是替天行道?你们不过是与那赵都尉一丘之貉,倚强凌弱罢了。”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现在怎么不知道喊打喊杀了?这就是你们陈留的兵马么?不过是一群懦夫,一群只会欺软怕硬的懦夫。”
程野扫视过周围那些愤愤不平的将士,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怒目圆瞪的官员,摇摇头,很是鄙夷的勾了勾嘴角,“怎么样,你们现在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恨不得将小生生吞活剥了?是不是恨不得现在便冲出来,将小生大卸八块?”
“因为你们知道,小生的话句句诛心,正中你们下怀,你们气愤的不是小生,而是小生将这些事情都体无完肤的说了出来,既然如此,小生便说上一句让你们真正可以憎恨的话。”
程野看着飞骑将军,顿了顿,笑道:“归顺还是合作,你们自己选,好话不说二遍,他们都管小生叫雷神,若是站在小生的对立面,刚才那样的打击便会暴风骤雨般的降临到你们头上。”
程野知道,对付这些人,与其与他们软磨硬泡,不如直接果断的武力镇压,他不介意因此而树敌,反正他也不指望对方一开始便忠贞不渝,他始终记得一句话,弱国无外交,既然战事已起,便让自己嚣张一回吧。
现在大家都知道赵都尉为何不声不响的便败北了,他们都错误的估计了山阳县的实力,更确切的说,是小看了程小神医的实力,不过令程野没有想到的是,面对自己的威胁,飞骑将军倒是难得的冷静下来。
“程医师,这场仗是在下输了,输的心服口服。”飞骑将军叹了口气,她很清楚,面对一击便轻易摧毁了望台的打击,他们根本无能为力,不过她的眼神却是更加坚定了,“不过程医师若是觉得如此便能在陈留肆意妄为,也太小瞧我们陈留勇士了。”
“程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