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水浒大宋>第317章 口才越来越好了

“不敢当。丛林法则乃是弱肉强食的道理,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弱者只能屈服于强者。人与人之间尚难有长久情义,更何况国与国之间呢?国家是千万人的意志凝聚体,就算是天子,亦不能违背了百姓意志。”

“那金国的完颜皇帝或许对宋国素有仰慕之心,愿以和平友谊相处,但其麾下臣子,儿辈子孙和金国百姓可不会这样认为,他们眼中看到的只有宋国的富裕和软弱,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那是有违天理。”

胡翼之听了,皱眉道:“最多再有一个檀渊之盟而已。”

沉下脸道:“若先生当政,也是要以中原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这怕不是儒家所讲的礼,而是懦弱罢了。”

“若能以区区钱绢免去百姓兵灾之祸,或也值得。待得宋国整军备武,早晚可以宰狗雪耻。”

“先生此言差矣!就凭喜好花石纲的宋微宗,就凭那群只知道强田贪腐的奸吝朝臣?我虽不才,却也看得到民不聊生的惨况,把希望寄予这群贪图享乐的人身上,先生不觉得是个笑话吗?”

一开始的印象就不怎样,几句话谈下来,发觉此人也不过是个理想主义者罢了,有些失去了谈下去的兴趣。

胡翼之沉默许久,忽而起身弯腰行了个大礼,道:“多谢将军教诲,点醒学生,却是我自以为是了。”

面色稍缓,伸手虚礼请他入座,道:“正如先生所言,就算再有下一个檀渊之盟,在游牧胡人的欺压下,也不过是给那赵家子孙和朝廷奸吝们作威享福、鱼肉百姓而已。儒家行中庸之道,可不是让千万汉人当懦夫,当狼嘴里的肥肉。”

“将军所言甚是。”胡翼之点点头,道:“学生第二个问题,乃是将军文章中所说的依法治国“以器治国”,似乎颇为推崇法家和墨家之学?”

这个疑惑前些天被本地的儒生质疑很多次了,一直懒得回复,今儿心情还算不错,他也就耐着性子给胡翼之解释一番。正好让陆余旁听,稍后撰写在民知报上算作回应吧。

“孟子说人之初,性本善,荀子说人之初,性本恶,先生以为人性之初是善是恶?”

“先人圣言,学生不敢妄议。”

笑笑,毫不客气地道:“非是妄议,而是你的谦虚之态,或者说你也弄不清楚孰对孰错。”

胡翼之不服气地道:“那将军又知孰对孰错?”

“我也弄不清楚。”轻端酒杯呷了一口,缓声道:“小童无知贪玩,玩火点了房屋,那便是恶。乳儿初出母胎,与同胞兄弟姐妹争夺母乳,不知谦让,也是一种恶。有恶霸为祸乡里,被仗义之人所杀,其人于乡村是善,但若人人如此不尊朝廷法度,擅开杀戒,那便是大大的恶。”

“我虽不知孟子和荀子说错谁对,但却可以用律法来限制人作恶的念头,如果每个人都会害怕作恶后受到重刑惩罚,那作恶的胆量就不足,无形中也就降低了犯罪的案例。历朝历代都会颁布律法,此乃人人皆知的事实。”

说到此,颇为感慨地道:“拨云雾而睹青天,世人皆把为官清正廉洁当作是一种高德良品,却不知这本该就是律法的作用。就如士兵责任本就是保家卫国,当官本就是安民治下,世人迷浊,把人的德行凌驾在律法之上,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依法治国,而非以人治国,圣君明主不常有,但法制却可以随着时代变迁而健全。”

胡翼之用力地一点头,又道:“那以器治国何解?”

指着花苑中墙角摆着用于铲土的小锄子,道:“你说我府上的丫鬟们为何不用手去挖土,非得用那个锄子呢?”

“锄子铲土方便。”

“那士兵们打仗,为何不用双拳互殴,非得拿刀剑弓弩上阵呢?”

“刀剑弓弩杀伤力大,可轻易取人性命。”

“庄稼汉收割麦粟,为何不用手拔,而要用镰刀呢?”

“镰刀锋利,割庄稼快。”

“对嘛。”笑道:“正如你出门在外,赶路要骑马,带东西要用包袱,天气冷了要加衣服一个道理,器是为了让人生活的更好。一个人出生要用到女红针线制作的襁褓,老死要用到匠人制作的棺材,生病要吃大夫研发出来的药,睡觉要躺匠人制作的床。发展更实用更便捷的器,可以武装士兵让胆敢觊觎我汉家的敌人胆寒,可以每亩地收获更的粮食,可以让汉家的传承香火永不熄灭。”

“其实在我心中,儒家也罢,墨家和法家也罢,只要能造福于民,便可纳之以用。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便是好猫,你说是不是?”

胡翼之细思会儿,长叹一声:“圣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将军虽不通文墨,但却懂得真正的治世大道理,非学生可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朝问道夕可死,在下这趟南下千里路值得了。”

“呵呵,先生谦虚了。”问道:“先生既是关中人,可曾听说过横渠张载。”

胡翼之回忆了会儿,道:“未曾听说,不知此人是谁?”

张载也算青史留名的大学问家,既然胡翼之这个关中人都没听过,那想必还未出世或者是还未名扬天下。

宋朝的名人,知道的不多,心中有印象的文人也就王安石、三苏、蔡京、张载、程朱之辈,武人也就岳飞、韩世忠这些。

原先他想的是尽可能把能碰到的历史名人都招到手下做事,但现在当家后才发觉根本不必如此。

很多原先不出名的或者说是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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