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李牧受伤,我每日在医院照顾他,以为会吃不消,但是没想到,我的y吐反而大大减少了,平时只有早上偶尔会吐一次,但也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
我欣w地看着还没有挺起来的肚子,轻轻抚摸着,也许是宝宝看妈妈辛苦,所以t谅我,不再折腾我了吧。
午后的y光异常温暖,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听着胎教,一边看着李牧办公。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办公,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以前我还不以为意,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虽然没有伤及大脑,但因为外伤的口子太长,每隔两天都要换y,医生不让李牧出院,他便将办公室搬到了病房,笔记本电脑、文件、资料,堆满了整个病床。
此时,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不时地皱一下眉头,瘦削的侧脸看起来是那么刚毅决断。
想到我每每劝他不要太劳累,他总是满不在意地笑笑,眼睛盯着我的肚子说:“孩子就要出生了,我这个爸爸可不能偷懒,n粉钱一定得备足了。”
我便感动地一塌糊涂,李牧好像也忘了j日前的y霾,一切进入了正轨。
我正凝视地发着呆,突然电话响了。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宁远。
我随意地按下接听键,宁远焦急地声音传来,“钟晴,赶快来爷爷的医院,出事了。”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胎教仪“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李牧听到声响,抬起头,疑“是爷爷他……”
宁远粗鲁地打断我,“别废话了,爷爷暂时没事,你赶紧过来。”
说着,伴随着话筒中的一p嘈杂声,他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地收回手机,下意识地看着李牧,“学长,我得去趟爷爷的医院。”
“我听到了,快去吧,叫上柔柔,关键时刻这丫头也许能帮上忙。”李牧c促着我。
我点点头,抓起包包就跑了出去。
因为李牧出车祸的地点离市内较远,所以救护车以就近原则,将李牧送到了市郊医院。
而爷爷住在市内医院,所以等我到了目的地,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我没给柔柔打电话,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让平时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宁远如此慌张。最主要的是,我也不想让柔柔因为我受到牵连。
我小跑着来到爷爷的病房,刚一进门,就跟冲出来的高晓燕撞了个满怀。
我下意识地护着小腹,倒退了好j步,才站定住。
高晓燕看到是我,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她背影一眼,才进到病房,却见母亲头发凌乱、满脸泪水地哭喊着叫高晓燕,而宁远则死死地拦着母亲,不让她跑出去。
我一下子火了,冲上去抓住宁远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宁远本来注意力都在母亲身上,突然被我咬住,没有防备,吃痛地往后用力一挥,拳头打在我的额头上,猛地甩开了我。
我失去了重心,一坐在地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f产科的胎心监测室里,静怡的房间里,响着检测仪运行的吱吱声。
看来,孩子还在,我放下心来。
“醒了?”宁远探身过来,眼睛里是满满的歉意。
“死不了!”我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妈呢?你跟高晓燕又要g什么?”
宁远叹了口气,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幽幽问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文不值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