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见她执剑前来,纷纷让开一条路,待她走过去,又都跟上前去。
其中一女提议道:“絮儿姐姐,刮了他。”
这话立时得到很多人的赞同,“对,刮了他。”“絮儿姐姐,刮了他。”“你若下不去手,让我来。”“刮了他,大家分吃他的肉。”
林絮儿也不接话,径自走到广陵道人身边,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句,“贼道人,老天开眼,你也有今天。”
广陵道人望着她,不发一言,只是冷笑。
“姐姐,不要跟他说话,刮了他。”薛灵儿离她最近,催促了一句,看到广陵道人时,脸上不由自主的现出怨毒的神色。
林絮儿闻言咬了咬牙,执定宝剑,向广陵道人耳朵上割去。那短剑锋利无匹,这一落下,广陵道人耳朵立时被割了下来。
但说也奇怪,这道人耳朵落下,伤口处居然并不流血。脸上也无痛苦之色,依旧冷笑个不停。
那红衣女似乎已经疯了,不待耳朵落地,便即伸手接住,向嘴里送去。
众女却还没发觉异常,薛灵儿说了一句,“姐姐,让我来。”
林絮儿闻言便将短剑交到她的手里,薛灵儿手持短剑,又去割广陵道人另一只耳朵。这耳朵也即落下,同样没有鲜血流出。
广陵道人还在大笑,脸上一无痛苦之色。
许莫远远的望着,终于发现了不对,大声道:“等一等。”
此时薛灵儿已经把短剑交到另一个女子手里,那女子正要上前,听到许莫说话,便即停下。
“许公子,什么事?”林絮儿忙问了一句,迎上前来。
“有点不大对头。”许莫说着,一记心灵之鞭击了过去。但这记心灵之鞭落下,广陵道人却一无反应。
红线突然叫了起来,“糟了,这是假的,让那道人逃了。许大叔,这是金蝉脱壳之法。那道人用一个假身替换了自己,真身早就逃了。”
“什么?”众女相顾失色。有人忍不住大叫:“贼道士,你去哪儿了?死出来。”
许莫这才恍然,原来是假的,难怪没有流血。
正在这时,突听得远处一个声音大骂道:“胆敢坏我好事,我和你势不两立,年轻人,可敢说出自己姓名?”
正是广陵道人的声音,声音里夹杂着怒意。
许莫道:“本人许莫,你想找我,随时欢迎。”
“许莫,我记住你了。”广陵道人恨恨的说了一句,接着道:“起,给我出去吧。”
紧接着,许莫只感到身子一震,整个地下世界都突然晃动起来。
只听得林絮儿大叫道:“许公子当心,这贼道人要把画收起来了。”
许莫闻言一惊,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图画之中,心里微微生出少许不安的感觉,心想:他把画收起来,又会怎样?
大地晃动,持续的时间并没多久,许莫只感到眼前一亮,就已经恢复了平静。定睛看时,已经处身通元观的大殿之中。身边是柳贞贞、红线、林絮儿诸女。广陵道人则早就逃的没了踪影。那只老虎也在大殿之中,看到许莫,冲着他低低的吼了一声。
高府的人则不知去了哪儿,许莫他们的马车还在院子里停着。车夫在偏殿里呼呼大睡,许莫侧耳倾听了一下,立即听到了他的声音。
这时天已经亮了。柳贞贞和红线还不觉得什么,林絮儿诸女从地下脱身出来,却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有人还不敢信自己已经脱却苦海,看了看大殿,问了一句:“这是通元观的大殿啊,是真的还是画里的?”
林絮儿喜极而泣,“妹妹,是真的,这是真的大殿,你看看外面,可以看到天了。”
诸女听了,便有好几个人跑出去看天。
“喂!”柳贞贞突然扯了扯许莫的衣袖。
许莫转过头去,柳贞贞道:“这个东西给你。”
说着从袖中去了一样东西出来,递到许莫面前。广陵道人曾经用过的那对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