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脸色微红的邵梦茹,薛立群的心里顿时如同进了一只小蜜蜂一样,是又甜又痒。
“这可不行!以前您是我的病人,我那样叫倒是没什么。可如今我是您的下属,那就必须有上下之分,不能乱了纪律。”
眼见邵梦茹执意不肯喝自己给她准备的糖水,薛立群举着水壶僵在原地,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望着身边看向这里的独立支队战士,他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就在他先离开再说的时候,望着坐在不远处休息的护士小荷,薛立群忽然灵机一动。
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他抬手将不远处坐着休息的小荷叫了过来。
“小荷同志,你和邵医生今天都辛苦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你俩就把这点糖水分着喝了吧。”
“哎呀……,那真是太谢谢参谋长了!嘻嘻……。”
抱起水壶喝了一小口,十八九岁的小荷立刻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谢过了薛立群,她几步跑到邵梦茹身边,笑嘻嘻的将水壶塞到了对方手里。
“邵姐姐,参谋长给的这糖水可甜了,你也喝点吧……。”
闻言看着已经塞到自己怀里的水壶,邵梦茹无奈的看着一脸纯真的小荷,只得举起水壶喝了几口。
不远处的薛立群看到邵医生最终喝了自己为她准备的糖水,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个好似得逞的笑容。
望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喝水的靓影,薛立群忽然感觉自己心中那股子压抑已久的躁动瞬间又浓烈了几分。
很多天以前,在得知邵医生要被从后方医院调走时,已经和对方接触了一个多月的薛立群当时就如同丢了魂一样,几乎是连病号饭都吃不下。
自从对方给自己换了一回药后,薛立群便深深的谜上了这个名叫邵梦茹的实习医生。不同于那些后方医院里那些十七八岁的女学生,二十岁出头的邵梦茹虽然少了几分天真和激情,却多了几分知性和成熟。尤其是对方身上那股子大家闺秀的独特气质,让同样是富家子弟出身的薛立群可谓是如痴如醉。
在和对方认识后,薛立群只要一有机会,绝对就是去找对方聊天。由于二人的家庭背景类似,薛立群和邵梦茹很快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然而虽然薛立群对邵梦茹心生爱慕不能自拔,但他却不敢奢求能和对方在一起。
由于当时薛立群只是一个团参谋,级别并不符合部队纪律中结婚的要求,所以他虽然有别的什么心思,但却只能暗暗的藏在心里。
面对邵梦茹被调走这件事,薛立群心中虽有千般不甘,但也只能独自黯然神伤。
然而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让薛立群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邵梦茹被调走后不久,自己不仅接到了伤愈返回原部队的命令,还被师部提升了一级,正式任命为一纵队的参谋长。而更加让薛立群没想到的是,邵梦茹居然也被调到了一纵队当大夫,成为了自己正式的下属!
这两天,薛立群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觉得邵梦茹和自己的这次相遇根本就是老天爷的特殊安排,是上天给自己的又一次机会!
所以,薛立群在同意何振东带人暂离镇子的同时,却忽然提出自己要跟着邵医生留下。
也许别人都不清楚薛参谋长这倒地是咋回事,但薛立群心里很清楚,他要找机会,找个人少的机会向对方表白自己的心意。
如今自己已经够了团级干部的要求,年龄上也差不多。所以只要邵梦茹能同意,他就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
眼看美梦就要成真,心中越想越美的薛立群,隐隐有了一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深得上级器重,并高升到了纵队参谋长之职。如今在抱得美人归美人,那岂不是人生从此再无憾事!
想到这,薛立群几乎是差点笑出声来。强忍住心中的那股子得意,他顺手拿起已经烧开的水壶,抬脚就走近了满是伤员的大堂。
薛立群想好了,他要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再好好的表现一番,使得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更加优秀!
……
厉山镇内,二十一团团部驻地外。
随着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支百人左右的国军部队排着两列整齐的纵队,向着二十一团团部坐在的大院越走越近。
几十米外的一处街垒中,邓永一边掏出香烟分发给周边执勤的三营士兵,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弟兄们你们看看,那就是第五战区前来接应咱们的队伍。等明个咱们顺利渡过了黄河,兄弟我保证大家每人都能领到上峰犒赏的大洋!”
“哎呦!那兄弟们就借邓营长吉言了!”
几个士兵笑眯眯接过烟卷点燃,纷纷冲邓营长拱手致谢。
面对已经到达的救援队,士兵脸上这几日积聚阴郁更是一扫而光。望着对面全副武装走过来的国军精锐,二十一团的士兵们对这次南撤行动的信心更足了。
“弟兄们先抽着,兄弟我去迎接一下前面的队伍。”
见时机差不多了,邓永道了声歉,随后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仓本他们的队伍面前。
走到仓本的面前,邓永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紧张的鞠了一躬。
“仓本队长,现在正是团部吃晚饭的时间,不仅三营的绝大多数士兵都呆在对面的院子里吃饭,就是这几处街垒中的守卫也少了一半,每个街垒里只有十二三人。”
回头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