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九爷的一个朋友笑道,“九爷在北城区这一块儿,就是有能量,蒋万发能不给面子吗?九爷,你这也发财了,给我点个炮呗,让我们也跟着喝口汤?”
九爷哈哈大笑,说道:“行,让我先看看,这炮弹有多大。我估摸着,以蒋万发的风格,不可能低于四千块钱。”
说着,九爷手就把烟塞进嘴里叼着,然后摸向了那个皱皱巴巴的信封。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点头说道:“那可不是,这钱,可是九哥的脸面,蒋万发能折了吗?四千都算少的了!”
九爷笑着就把信封给拿起来了,但是信封一入手,九爷的脸色立马就僵住了。
“咋样,多少啊?!”旁边的朋友乐呵呵地问道。
九爷脸色逐渐阴沉,打开信封,把里面薄薄的两千块钱抽了出来,摔在了桌子上。
“草!”九爷骂了一句,脸色的肌肉止不住地抽动着。
旁边三个朋友笑容也为之僵硬,半天没说话。无疑,这个钱,实在是太少。
如果蒋万发不给这钱,你能说蒋万发不懂事儿,不上道,但是蒋万发把钱都送来了,那说明他蒋万发上道。
不过,这钱,只要是给了,那就必须得给足!因为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还有九爷面子的问题。你给多少钱,那就说明九爷在你眼里值多少钱。所以要不给,最多九爷心里骂两句娘,但是要给了,就不能跟打发要饭的一样,给个千八百块钱拉到。
这两千块钱给九爷了,那就跟直接把钱往地上一扔,说你老九就值这个价一样,啪啪啪地抽着九爷的脸。
这事儿,也是鹏帅自作聪明地太过分。他不懂里面的道道,直接抽成抽走一大半。如果他拿过来的钱有这么四千,那九爷也不至于动这么大的火。
九爷过着烟头,看着桌子上的两千块钱久久没说话。
九爷的一个朋友挺尴尬地摸了摸脸,说道:“这个蒋万发,做事儿有点儿不上道啊,这两千块钱啥意思?这不磕馋人吗?给了还不如不给呢!”
“呵呵!”九爷冷笑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他朋友看他生气了,搓了搓手,试探性地问了问:“九哥,要不然回头我跟蒋万发打个电话问问?事儿可不是这么办的,他这钱给的太埋汰人了,要是他几把不服,那没说的,我带人替你干他!”
九爷不耐烦地说道:“别瞎整了,你问,咋问啊!?钱我之前说要朝他要了吗?我当时没要,现在怎么跟他开口要钱啊?这要是问,我这脸没地方搁了,一共几千块钱的事儿,整的脸都丢了,不值当的!”
那个朋友说道:“这不单单是钱的事儿啊,九哥,是他蒋万发没把你放在眼里,你难道还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九爷阴沉着脸,又摸出了一根烟来,用上根烟的烟屁股引着了,说道:“揭过去肯定是不能揭过去的,但是,我有的是招让蒋万发知道知道我九爷不是好惹的。他这次不是给我两千吗?过两天,我让他给我吐两万出来!妈的,他埋汰我,我就恶心他,跟我耍流氓,我二十多年前就他妈穿着霹雳裤上街摸女人屁股了,他蒋万发还穿着开裆裤撒尿和泥呢!”
众人大笑。
九爷叼着烟,把钱放自己旁边的赌资里了,挺不乐意地摆摆手,说道:“来来来,咱们接着玩,别因为这事儿闹得挺不高兴!”
“好好好,接着玩……”众人哗哗啦啦又开始搓起麻将来。
……
第二天一早,九爷穿着一件吊儿郎当,宛如上世纪老流氓的专属无袖皮夹克,手上带了两个大金戒指,就到蒋万发的棋牌室了。
而这个时候,张俊豪也是刚和鹏帅的人交了班,在柜台上椅子都没坐热乎。
见到九爷一伸脑袋进来了,张俊豪立马就认出来他是九爷,昨天蒋万发干黄扒皮的时候,一直跟后面的那位。
张俊豪知道九爷有能量,蒋万发想跟他打好关系,所以自然不能怠慢,挺热情地招呼了一声:“九爷,来玩的?”
九爷看了张俊豪一眼,心里有气的他自然不可能对张俊豪笑脸相迎的,只是用鼻子“嗯”地应了一声。
张俊豪热脸贴冷屁股,挺尴尬的,但是他觉得自己是小辈,倒也没什么关系,还是挺热乎地说道:“九爷玩啥啊,我给你带路过去。楼下散桌,楼上包间,您乐意在哪儿玩?”
“包间吧!”九爷随口说了一句。
张俊豪咧嘴笑道:“行,那我带您上去。对了,九爷,来,这个您抽着,算是万发哥送的!”
说着,张俊豪从柜台下面拿出来你一盒软中华来,递给九爷了。九爷看了看,伸手就接过来揣兜里了,但是脸色也没变好看。
张俊豪刚要从柜台出来,带九爷上去,九爷摆摆手,说道:“小崽子,你们这里赊钱不?我出来的时候,没整现金,玩不了。”
“啊,赊钱啊……”张俊豪有点儿为难。因为棋牌室也有棋牌室的规矩,棋牌室主要钱拿在抽水上,一天能抽好几千,利润挺多的。同时,赊账放贷,也是一种来钱的方式,不过一般情况下,棋牌室不会放太多钱。
因为别人借钱,要真是不还,跑路了,这么多散帐,也不好收。张俊豪在棋牌室干了这几个月了,知道蒋万发每个月都有死帐要不回来,要么是人跑了,没地方找,要么是真没钱给,只能往后拖着。之前他和卓君、崔仲一没少帮蒋万发要账,要账的过程很是复杂和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