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冻得我都回不过神来了。
傅太太便伸出手来,将她双手握住,轻轻搓了搓:你这丫头,天这么冷,为什么不多穿一点呢?
宋冉嘿嘿一笑:这不是来参加发布会嘛,有记者的呀,他们会拍照的,又有那么多女演员参加,我可得穿好看点,然后,艳压群芳。
她穿的是烟粉色长款大衣,整个人俏生生的,漂亮极了,傅太太捏了捏她的脸:够漂亮了。
宋冉俏皮地笑笑:干妈,您今天怎么会过来的?
傅太太拉着她的手坐好:豫章去西部军区视察去了,我一人在家中乏得很,便出来晃晃。
您完全可以夫唱妇随的嘛,高官太太不都随行的嘛。
傅太太瞥她:我不爱那些应酬,看着别人戴着厚厚的面具盯着你笑,听着别人千篇一律的恭维话语,实在是,挺让人厌烦的。
宋冉心中赞叹,傅太太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她很喜欢。
她玩笑道:那您不随行跟着,司令肯定要赶着回来,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傅太太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胆大包天,竟敢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开车的警卫员欣慰,十几年了,太太终日郁郁寡欢,不曾有这样玩笑的时候,宋冉真是她的救星啊。
宋冉知道傅太太是佯装生气,便玩笑地闪躲着:干妈,您不能以大欺小啊,不能仗着司令撑腰就真么对我啊。
傅太太被她哄得很开心,心想,要是她的薇薇,也能像这样和她说说笑笑,该有多好?
冬日的阳光哼好,车子缓缓穿行,梧桐的叶子掉了大半,路边堆积着枯黄的树叶,金色阳光照进车里,宋冉觉得暖意洋洋。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傅太太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傅太太自然看到了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挑眉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宋冉抿了一下唇,鼓足勇气道:干妈,我无意揭您伤疤,我想知道,您女儿是在哪里弄丢的?
车厢里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安静,安静到宋冉的心七上八下,她是不是太唐突了?
傅太太细长的手指轻轻点在膝盖上,长长的一声叹息,叹得宋冉和她一起沉浸到了那段悲伤的往事里。
那时,豫章还在南边的杭城,时任杭城军区的参谋长,那是个冬天,阳光挺好,我带薇薇出去玩,那时,我被豫章保护得太好了,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对人从来都没有防备心,从来都没有
傅太太眼眶微红,宋冉觉得自己很残忍,这样挖掘别人的伤口,她正想小声阻止傅太太说下去。
傅太太又继续道:看到街边有卖小糖人,我就很高兴,拉着薇薇一起挤进人群里,人可真多啊,真是热闹,我我该拉紧薇薇的手的,如今我知道了,世界上不全是好人,我该拉紧她的手的,我真的该死!
她的语气悲哀到了极点,宋冉心疼极了